僧面看佛面所以就算他表现不好厂领导还是看在他父亲的份上对他从轻发落?”
虎平涛点点头:“就是这样。”
谭涛转身走到水机前接了一杯水抿了一口疑惑地问:“可是我不明白头儿您干嘛要对他从轻发落?难不成……您认识张有田家里人?”
“你想哪儿去了!”虎平涛笑着论起拳头冲着谭涛肩膀上轻轻碰了一下解释:“我也是没办法……唉……这案子不复杂处理起来也很简单可咱们在基层工作有时候办事儿不能太死板。”
“你没去过医院那个从楼上掉下来的工人叫王耀文。他家里挺困难上有老下有小就靠他一个人打工赚钱养活全家。你想想要换了是你突然遇到这种事那还不等于天塌了下来?”
“审讯的时候我真没吓唬张有田。王耀文三根肋骨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至少要在家里休养三个月。他一直说头疼浑身没有力气医生估计是伤到了内脏脑震荡也是很严重的并发症。虽说现在初检没查出什么可如果接下来的检查发现别的毛病那就意味着一大笔医疗费。”
“王耀文的包工头叫于海河那人挺不错的在医院里垫了一笔钱。问题是这钱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还有于海河自己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总不能一直出这个钱啊!”
谭涛很聪明顿时明白了虎平涛的用意:“所以头儿你让张有田拿钱出来。”
虎平涛点点头认真地说:“张有田虽然坏可“花钱消灾”这个到道理他应该懂。其实这个案子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如果走程序法院那边判下来至少也是半年以后的事情。而且一旦进入司法环节很多事情就不好说……因为法院判案子要考虑涉事双方。”
“张有田老了今年六十八等到判下来说不定六十九甚至七十都有可能。老人和孩子本来就是弱势群体判案的时候肯定会考虑年龄因素。虽然他的行为已经对王耀文造成伤害可他主观上没有伤人意识。综合这些因素法院轻判的可能性很大。到时候把他送进监狱关几年罚点儿钱再赔偿王耀文……虽说起到了惩罚效果可仔细想想对人家伤者就不太公平。”
“我查过同类的案子法院判决的时候对张有田的赔偿标准不会定太高。因为衡量标准主要是医药费以及误工费。我估计这两项加起来能有个十万块钱就很不错了。可仔细想想王耀文那边一大家子都靠着他虽说现在治好了但保不准留下什么病根这事儿过了以后又该怎么办?难不成再告一次?法院会不会受理还真不好说。”
“我跟张有田说了只要他老老实实赔钱这事儿我们就走民事纠纷的程序。王耀文那边不起诉我们这边居中调解总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谭涛好奇地问:“张有田能拿出多少钱给伤者?”
“我让他先准备三十万。”虎平涛神情严肃:“其中有十万块是先期给王耀文的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不管怎么样先得把他家里的情况安定下来。至于医院那边具体多少看最后的诊断结果。”
“三十万?”谭涛颇感意外:“那老小子有这么多钱?”
虎平涛轻轻笑了一下:“你别看他上了年纪住的房子旧其实张有田算是他这个年龄段里的有钱人。这人虽说又老又坏可他儿子女儿还是挺靠谱的。一个在远洋轮船上当二副一个在机场搞地勤收入都还可以每个月都给张有田一笔钱加上他自己的退休工资银行里的存款就有五十多万。”
谭涛点点头:“照这么说三十万对他来说还真不是问题。”
虎平涛道:“把人弄进去关几年虽然能起到惩罚效果可王耀文怎么办?钱对他的家庭很重要如果只是判罚十万块只够医疗费用他家里的生活状况尤其是正上学的孩子……思前想后我跟张有田商量了一下他自己也表示愿意花钱买平安。”
“再就是从长远考虑张有田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可他儿子女儿没犯错啊!俩人都结婚成家了也有孩子。张有田一旦被抓进去势必影响孩子以后的前途。咱们身为警察主要工作是维护治安而不是让这个社会出现更多的罪犯。虽说坏人犯罪这种事情不可预料咱们也很难提前遏制但亡羊补牢还是可以做的。”
“综合起来我觉得现在这个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无论对王耀文还是对张有田都能令人满意。”
……
晚上九点左右接到电话:纺织广场有人报警。
那一带以前是省纺织厂后来企业改制厂子撤了只留下职工宿舍和厂房。后来成立省工业集团纺织厂并了进去趁着旧城改造的机会职工宿舍整体搬迁在二环外另外划了块地皮新建位于市区的旧厂房被推平建成了新的工人文化宫。
厂子没了地名却保留下来。因为工人文化宫也是新建就沿用了以前的名字还是叫做“纺织广场”。
虎平涛和王贵赶到地方的时候广场东面的步道上已经为了一大群人。
这一带是区政府搞的夜间集市。
每天晚上七点开市。整个广场东、南、西、北四个边角与固定通道变成临时经营场所中间的宽敞区域留作活动专用满足老人在广场舞方面的需求。所有夜间摊位都是流动摊点以地面划线的区域为界有半数以上是经营小食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