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梁萍。她丈夫瘫痪在床她女儿学习成绩非常好一家子都在城中村租房子。”
进了审讯室虎平涛安排梁萍坐在审讯椅上没像之前那样给她戴上手铐只是觉得心情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梁萍一直在哭满面羞愧。
“是我不对我……我不该这样。”
“我……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虎平涛低声吩咐米秋楠:“小米你先回档案室做你的事情这边就交给我和老周。”
米秋楠点头答应了一声走出房间。
“十(失)足女”的情况非常复杂。对此虎平涛也有自己的看法。
首先可以确定其中一部分纯粹是为了钱。也许当初做这个行当的时候各有缘由也觉得羞耻可到了后面很多女人心态变了好逸恶劳只想着躺下来就能挣钱。
可梁萍给虎平涛的感觉不一样。他了解过这个女人为了操持家庭是何等的忙碌同时打三份工。
好不容易等到梁萍哭声渐止虎平涛才语气低缓地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我需要钱。”
“我带我老公去看过医生医生说:他之所以站不起来不是因为腿上骨头的问题而是脊柱扭曲压迫着神经才变成现在这样。只要做个手术顺利的话康复的可能性很大。。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不管怎么样只要他能离开床站起来就好。那样的话孩子就有指望了家里的情况也会比过去变得更好。”
“可我没钱啊!我了解了一下这个手术至少要五万块这还只是手术费没有加上后期康复的费用。我家的情况你们是知道的别说是五万块就连五千块都没有。”
“但不管怎么样只要能做手术就有了盼头一切就有了希望啊!想要多挣钱就得多上班问题是我已经打着两份工可收入还是只够家里人糊口。我没文化稍微好点儿的工作摊不上只能做卖力气的活计。”
“……我……我……刚开始的时候我真没想过要做这个。后来是实在没办法……我男人的病变得严重了他躺在床上一直喊腿疼。我带他去医院医生说神经被压制的情况必须尽快得到缓解否则会变成半身不遂。”
“我被吓坏了可我实在是没钱……有天晚上我从宝源路那边过看到街边很多店里都有女人坐着。我知道她们是干那种营生的……说实话以前我挺瞧不起她们觉得她们脏。我是真的无法想象一个女人怎么能与那么多的男人做那种事?可后来我也想开了谁都会遇到难处就像我真正是穷急了能把人活活逼疯啊!”
“就像那老话说的:笑贫不笑娼。口袋里有钱了比什么都重要。于是第二天晚上我瞒着我男人和孩子晚上又去了宝源路站在街边上。”
“我这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说是只要在那一带往街边上一站就有男人主动过来问。看中了就带到附近可能是开房也可能就在背街没人的小巷子里弄一下。只要不嫌脏一次几十块钱还是有的。”
“我不贪多哪怕一百几十块也行啊!就算一个晚上能做一次一个月下来也不少了相当于在饭店里的半份工资了。我努力一下把钱攒上实在不够就找熟人借点儿先让我男人把手术做了身体康复……只要他能重新站起来这个家就有了指望。到时候我就不干了一家人和和美美多好。”
“可我没想到的是根本就没人要我。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我老了又不会打扮站在街边根本没人问。我看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就换了地方。”
“我先是去酒吧因为我听说有很多女的在那里面卖酒。陪客人喝再让客人随便摸几下他们就会买很多酒提成还是很高的。可我去了人家根本不要说我年龄太大没人会点我的酒。”
“我去了夜总会也不行。人家只要年轻的公主。”
“我还去了电影院因为我听说那里经常有女的陪男人看一场五十有时候客人心情好了还能给到一、两百。可我在那儿站了好几天还是没有生意。”
“我实在是急了无奈之下只好去了宝源路后面的小广场。那里有个小公园没有围墙也不用买门票的那种。有很多像我这样上了年纪没有姿色的女人在那里招揽生意。都是晚上才出来躲在大树后面看着有男人过来就用力跺脚。其实就是引起男人注意看看能做就做。”
听到这里周昌浩微微点头:“宝源路小广场那一带的确有这种站街的叫做跺脚机(鸡)。”
虎平涛对这方面的事情了解不多这个称谓对他来说很新鲜于是奇怪地问:“还有这种说法?”
周昌浩解释:“除了跺脚机(鸡)还有毛线机(鸡)、双黄机(鸡)……都是外面那些人开玩笑的说法。缺钱的人多了没钱就得想方设法找钱。宝源路那一带是城郊结合部有些村子说是要拆迁可上面连政策都还没出来。有些人的确是生活困哪不得不操持这种生意。可有些女的不一样纯粹是个人需要。”
“因为在小广场那附近站街的女人都不好看都老而且长得就那样。她们平时没事干就坐在小公园的凳子上打毛线毛线机的叫法就是这么来的。双黄机也一样就是俩女的坐在一块儿闲聊如果有男人来了谈好了价钱就行。”
“反正这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