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重点。”虎平涛认真地说:“婚内出轨这种事情很常见发生在龚新霞身上也不算搞特殊。问题是……她与廖存学结婚时间不长然后夫妻闹矛盾她打掉了已经怀上的孩子紧接着就在打麻将的过程中认识了张浩。”
邢乐听得满头雾水:“这很正常啊!”
虎平涛看了她一眼:“给你个提示:张浩与廖存学早就认识。”
邢乐还是满脸懵懂:“这也没什么啊!他俩以前在广告公司是同事后来就没了来往。彼此都在一座城市生活张浩不知道廖存学已经结婚不知道龚新霞是他的妻子。”
虎平涛笑着摇摇头:“好吧!我换个问题:邢乐假如你有男朋友彼此见过父母也定好了日子结婚。那么围绕着这场婚礼你现在要做什么?”
邢乐凝神思考回答:“装修新房、拍结婚照、订酒席、发请帖……”
虎平涛打断了她的话:“没错发请帖。第二个问题:你会通知哪些人来参加婚礼?”
邢乐想也不想就张口回答:“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亲戚朋友。”
虎平涛继续问:“我们不谈亲戚只说朋友。你只邀请关系特别亲密的朋友?还是普通朋友也会一起叫上?”
这个问题有些不好回答邢乐神情开始变得扭捏:“……当然是认识的人都得发请帖。那个……先声明啊!我可不是贪图人家送的红包主要是结婚这种事儿必须昭告天下。否则以后见了面都不好说没被邀请到的还以为我是故意疏远他们……等等这个……这好像……”
邢乐神情骤变随即“嘶”地一声倒吸着冷气。
同时谭涛和丁一也反应过来。
丁一无比激动地张口叫道:“张浩以前是廖存学的同事。”
谭涛的声音更大:“廖存学结婚的时候没给张浩发请帖!”
邢乐用力跺着脚双手握成拳头在空中挥舞了几下连声叫嚷:“你们俩别乱!明明是我先想到的好不好!”
几个人一起发生闹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搞得跟吵架似的隔壁办公室的人都纷纷跑到门口看看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虎平涛连忙抬起手做了个向下压的安抚动作:“都小点儿声。认识的知道我们正在讨论案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正商量着搞事儿呢!”
被这么一说几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动静最大的邢乐也讪讪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满面红晕。
虎平涛放缓语速认真地说:“廖存学同样很看重钱。我怀疑他之所以选择龚新霞结婚很大程度上是为了龚新霞银行里的那些存款。这个暂且不论单就结婚这件事来说廖存学肯定会邀请所有认识的人参加婚礼。”
“为什么?”
虎平涛自问自答:“因为能收份子钱啊!”
“在分局的时候我问过龚新霞的父母:当初她结婚的时候酒席是廖存学定的。在万和酒店每桌四百五十块的标准。这种规格的酒席勉强算是中档偏低鸡鸭鱼肉都有海鲜之类的高档菜就别想了。邀请参加婚礼的大多是村里人还有一些远房亲戚。份子钱有人给的多有人给的少还有单给一百块却来了一大家子的那种……不过后来结算收到的份子钱还是挺多的。除了婚宴开支还剩下一万多。”
谭涛听得连连点头:“其实结婚请吃这块儿大多是能赚钱的。我有几个朋友结婚以后离异后来找到合适的又结婚都是大办宴席就是为了收份子钱。”
丁一在旁边幽幽地冒出一句:“二婚还搞这种名堂……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邢乐听得捂着嘴直笑:“没看出来啊!小丁你还挺有正义感的。这样咱们说好了啊!以后你结婚我就不送红包了婚宴我肯定到场白吃白喝。”
丁一顿时急了:“喂我就随口一说你至于吗?”
虎平涛抬手止住他们正色道:“廖存学是个爱财的家伙不客气地说就是一个守财奴。他巴心巴肝的算计着龚新霞的存款想要买村里的房子搞转租被拒绝以后夫妻关系急转直下……像他这样的说什么都不可能放过结婚敛财的机会。别说是亲戚朋友我估计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廖存学也会厚着脸皮给人家送请帖。”
“可他偏偏没有通知张浩!”
“廖存学自己说了以前在广告公司的时候他和张浩关系很不错俩人没事的时候经常聚在一起喝酒。”
说到这里虎平涛提高了音量:“这其中有一个关键因素————廖存学一直保留着张浩的电话号码。后来张浩与龚新霞偷偷摸摸发展成情人关系廖存学什么都不知道他主动打电话约张浩来家里吃饭。直到那个时候张浩才知道龚新霞是廖存学的老婆。”
舒了口气虎平涛环视四周用低沉语音缓缓地问:“这种话你们相信吗?”
谭涛皱眉摇着头:“头儿原先我还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其中的破绽实在太多了。”
丁一对此感同身受:“是啊!无论是廖存学给龚新霞买电动车还是龚新霞约张浩在湿地公园见面这一切都说不通。”
邢乐眼皮微微抽搐了一下她想到一种非常恐怖的可能:“……张浩与龚新霞是在打麻将过程中认识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