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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否?”

    落门聚,位于冀县之西。

    乃昔日大汉来歙、耿弇等人攻破落门逼迫隗嚣少子隗纯投降,结束陇右割据的古战场。

    而郑璞外兄卢晃迁来陇右,便是定居在落门聚。

    今过来作邀,便是打算私宴诸葛恪一番。

    就是动机有些不纯罢了。

    比如出于诸葛恪日后必然成为孙吴重臣的考量,有心结交一二,以备他日北伐逆魏时求同谋之处。尚有想趁机了解今孙吴动静,以及再续谈贩卖战马之事。

    品相优良的陇右战马,他尚未给诸葛恪展示过呢!

    “郑君来邀,我安敢不从?”

    戏言作答,诸葛恪不做推辞,侧身嘱咐随从数言后,便接过马缰绳便一跃而上,与郑璞并肩而骑。

    于城池内时,二人马速尚且缓缓。

    待到了城外人少之处,郑璞便不停的催战马加速。

    且每次加速,都会侧头目顾诸葛恪是否能跟上,似是有心比较骑术一样。

    身为使者且生性好胜的诸葛恪,哪能甘于示弱?

    亦是频频催战马紧随不舍。

    好一阵驰骋。

    待落门聚外卢家宅院映入眼眸后,郑璞方放缓速度,下马牵着战马步行。

    “葛君骑术精湛,可与军中精锐骑卒相比矣。”

    接过身后扈从接过来的水囊,郑璞转给诸葛恪时,还含笑而赞之。

    话落,不等他回答,又冲着战马扬了扬颐,发问道,“葛君以为此马匹如何?”

    “甚嘉!”

    难得纵马的诸葛恪,伸手抚了抚战马,喜笑盈腮而答,“此马速度颇快,且疾驰时稳健,实乃良驹也!”

    “哈哈哈~~~~~”

    郑璞大笑,连连颔首,“如葛君心喜,我便可安心了。”

    嗯?

    我心喜便可安心?

    莫非........

    闻言,诸葛恪微微扬眉,作诧异而问,“郑君此话,乃何解邪?”

    “以葛君之智,安能不了然?”

    先是反问了句,郑璞方明言道,“此战马今后便是葛君坐骑矣!”

    “啊~~~~”

    尽管心有所悟,诸葛恪还是失声而诧。

    他今日所骑乘的马匹,并不比小陇山牧马场养着的,作价五千斛粮秣的战马逊色!

    而二人并无交情,郑璞却直言将赠之,焉能不令他惊诧?

    “郑君慷慨,我心折矣!”

    大声作赞叹,诸葛恪连忙拱手作礼,口中却是推辞,“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爱,或有云无功不受禄。如此厚礼,还请郑君恕我不能受之。”

    “呵呵,葛君自是可受之的。”

    摆了摆手,郑璞笑颜潺潺,谓之,“此马乃我在陇西狄道时,羌人首领所赠。我自有坐骑,又与伯松兄交情莫逆,便有心赠之。然伯松兄言,让我转赠与葛君。葛君若不能受之,岂不是误了伯松兄殷殷之情?”

    “啊,乃伯松请郑君转赠于我?”

    诸葛恪再度诧然。

    “然也。”

    点了点头,郑璞敛容,语气有些感慨,“葛君有所不知。伯松兄来蜀地后,颇思念葛君尊父,亦常心有愧不能奉孝膝前。今让我以良驹转赠,乃是感葛君顾老悌幼耳。”

    呃.........

    诸葛恪默然。

    少时,方满脸惆怅,长声叹息,“唉,伯松性情依旧如前.......”

    亦不再作推辞,而是拱手给郑璞作礼,“既然如此,我便受之,多谢郑君赠马之情!如若郑君他日至江东,我必出百里鼓瑟吹笙而迎,以报今日之厚!”

    “葛君此言过矣!过矣!”

    连连摆手,郑璞哈哈大笑。

    旋即,便趁着并肩而行之时,细细问起了江东的风物。

    且行且谈,载笑载言。

    少时,步至卢家宅院,郑璞将诸葛恪引至一涓涓细流绕山的宴席出。

    此番的设宴,深谙世家子待客的作风。

    乃分主次案而座,案几上肉羹、鱼脍、盐菜、粟饭、酱汤俱全,;且婢女拥簇,温酒待斟,现作,仆从在不远处现炙羊羔。

    唯独缺乏了的,便是无有丝竹之音弄歌舞靡靡了。

    只不过,入席后的诸葛恪,心思并没有在有无伎乐上。

    而是惊奇的目视着,正在忙碌的婢仆们。

    此卢家的婢仆,人皆编发左衽,肤色黝黑反亮,手腕及脚踝之上竟佩戴着饰物。且偶尔得闻他们低声之言,令人觉得犹如鸟语。

    如此装扮,自然非是汉家之民。

    莫非,大汉至今尚将南中各郡的蛮夷,虏为婢仆邪?

    诸葛恪心中有惑,也忍不住发问,“郑君,此些婢仆乃何地之人?”

    “此乃永昌郡的土人。”

    举起酒盏邀杯满饮后,郑璞方含笑而道,“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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