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婶强装镇定,艰难的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轻轻点了下头。
跟随铁牛坐进车里,赫然发现秦风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车里的气氛压抑,冰冷,令人窒息。
郭婶感觉连呼吸都开始有些急促。
车子启动,急速前行。
郭婶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显然并非往秦家宅邸而去,心也跟着渐渐沉到了谷底。
一路无话,从她上车将近二十分钟,秦风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讲话。
可越是这样越是让她心惊胆颤。
“啊?”
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个带有疑问的音节。
可回应她的依旧是一阵死寂。
“到了,下车吧。”
抚月湖畔,一片黑压压的小树林旁边,车子骤然停下,铁牛扭头对她说道。
她默默咽了口吐沫,稍作犹豫,硬着头皮推门下车。
环顾四周,波光粼粼的湖面折射出冷;列的月光。
一阵寒风掠过,树林里传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动。
秦风一步迈出,下车后匆匆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走到湖边站定。
“依山傍水,是个好地方。”
“啊?!”
郭婶惊魂不定,双腿不自觉的打起摆子,故作憎懂的发出疑问。
当啷!
正当其时,身后传出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瞳孔倏地放大,登时汗毛倒竖,一股寒意直冲脑门儿。
铁牛手持铁锹已经开始在一旁开始挖坑,挖坑,.
他想干什么,不言自明。
她脸色惨白,状若癫狂冲着秦风叽里呱啦一阵怪叫。
秦风没有兴趣去拆穿她。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不动如山,充耳不闻。
扑通!
两分钟后,郭婶发觉对方压根没有理会她的意思,直接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再次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怪叫。
秦风仍不为所动,目光深远的望着一眼看不到边的抚月湖,宛如一尊石雕。
“先生,好了。”
十米开外,铁牛拄着铁锹道。
郭婶头皮一阵发麻,惊慌失措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旋即收回视线,望向秦风的背影,终于开腔。
“我说,我都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别杀我,别杀我.,,,,,
我不想死。”
“是三小姐,不,是南宫熏儿下毒毒害了雪儿小姐,都是她指使的,跟我没关系。”
“我要是不做她会杀了我的,我只是个下人,没有办法。”
“哦,对了,还有这个。”
她慌忙从怀里摸出南宫熏儿给她的那两瓶毒药,哆哆嗦嗦的举在手里。
“刚才她又胁迫我毒瞎雪儿小姐的眼睛。”
“我是被逼的,求你饶了我,.,,,
没有人不害怕死亡,在巨大的压力下。
郭婶一股脑的把南宫熏儿出卖的干干净净。
“她为什么要对雪儿下毒?”秦风问道。
“因为雪儿小姐是从外面领回来的,雪儿小姐被带回南宫家后,家主就对她百般宠爱,因此冷落了主母,还有她的两个孩子,哦,就是南宫熏儿跟南宫景昶。”
“所以他们从小就嫉恨雪儿小姐。”
“还有就是,当时主母还以为南宫雪是家主跟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因为这件事一直郁郁寡欢,直到临终前都死不暝目。”
“所以南宫熏儿把这些账都算到俨然小姐头上,所以才……”
郭婶以前就是南宫熏儿母亲身边的仆人,对这些倒是一清二楚。
南宫熏儿的母亲是一个极其偏执的人,对于南宫海在外面找女人这件事一直不能释怀。
尤其是南宫雪时不时就出现在她面前,更是让她心思郁结。
秦风眉梢微挑,立刻从她的话中捕捉到一些与此前的判断可能有些出入的讯息。
“所以?雪儿并非南宫海的亲生女儿?”
“不是,雪儿小姐跟家主没有丝毫血缘关系。”
“这是南宫熏儿偶然间发现的秘密,不过这让南宫熏儿更加怨恨雪儿小姐,而且与家主的关系这些年也闹的很僵。”郭婶忙回道。
“还有呢?”秦风沉吟了稍许继续问道。
“还有,....,我知道的只有这些。”郭婶低着头,惴惴不安的努力回忆了一下道。
“雪儿的亲生父母是谁?”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就是个下人,南宫熏儿嘴巴很严,从来没有跟我透漏过这些。”
“不过我倒是听到一些风声,据说是某个大人物,至于究竟是谁,我就真不清楚了”
她粗重的呼吸着,使劲摇摇头道。
秦风沉默了片刻,转身朝车边走去,中途吩咐铁牛。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