弁生眼中生狠,双手用力一握,纸张碎成齑粉。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必然,纵观其举动,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只是为何对俗世之人下手?和血族一样,喜欢吸食血肉?嘶~似乎想起什么来了!
“师父,您说的此獠是?”
“冰冻你神魂的那位!”
“啊?那此地又是何处?”
费柳一阵惊恐,又问道。
“我们的一处秘密据点。”
在山脚找了个位置掩埋好三人,师徒二人进入后院。
院内四周都是房间,北侧正堂四间,南侧门左两间、门右一间,东西两侧各两间,呈四水归堂格局。
房前有围廊,园中一汪水池、一方石亭、一座假山、几许兰花,清静幽雅,如世外桃源。
院内空无一人,却打扫的干干净净,近乎一尘不染,看来三人是此院的看护者。
“自己随便挑一间,先休息会儿。”
“是,师父。”
答应完,依然站着不动,等弁生去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才在西侧靠外找了一个偏房住下。
歇了会儿脚,来至庭院,在亭中石椅落座,巳时的太阳较为热烈,而亭下悠悠的回旋之风吹来,让人一阵迷离,不禁想闭眼小憩。
闻得动静,睁眼看到弁生往假山而去。
“跟为师走。”
起身紧随而至。
行至假山侧面,但见有一人高宽的一方小空间,弁生当先而入,费柳跟了进去。
入内仅两步,向左,又行两步,向右,前面是一道石墙。
弁生用身份令牌在石墙某暗处往里一插,石墙缓缓而无声的开启了,竟是一道石门,两人宽、一丈高,门后是一条同等大小的通道。
通道呈下行,坡度较大,两侧石壁上有纷纷点点的微光散出,似乎是一些能发光的石质体。
前行十来丈,向左而去,又下行十来丈,再次向左而去,接着下行七八十丈,按距离推算,应该已经在院后的山体地下了。
尽头是一扇紧闭的门,用身份令牌插入门上凹槽,一推,石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就像没有重量一般。
里面是缓缓一条向下的通道,两壁几乎满是发光的石质体,照得整个通道灿如白昼。
费柳试着用神魂向墙内看去,刚一接触墙壁,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既不反弹,也不被吸走,而是像陷入了一团磁石中,微一扭曲,就似乎被神魂略过了一般滑过去了。
在神魂的感觉中,好像这个通道不存在了,能畅通无阻的看到通道外的石头。
难道是一开始就如此?刚才疏忽了,进入假山石门的时候,没有用神魂探查一下。
前行二十多丈,是一个岔路口,有三条通道,不知通向何方。
弁生脚下不停的走向左侧通道。
进入通道后,已不再向下而行。
如此这般,又往前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到了一个宽阔的空间。
空间呈方形,长宽十来丈,没有一根支柱。
着,扯了一下尨狣的大耳朵。
“尨狣,记着,以后他是你的新主人,见他如见我,听清楚没有?”
尨狣一屁股坐下,眉毛耳朵一耷拉,眼中满是委屈,喉咙中哼哼的哭诉着。
费柳此时也有些犯懵,这是什么兽?这么大,还长得像传说中的龙,看着又明明是条大狗。
嘴里也不自觉的回应着。
“哦,师父,徒儿知道了。”
“汪~汪~”
又是两声炸雷般的吼叫,似乎这吼叫的主人对于费柳的回答不甚满意。
“闭嘴!敢不听话,一会儿把你炖一半、烤一半!”
听到这样的恐吓,吓得龙犬上半身也伏地了,闭着嘴,眼睛咕溜咕溜打量着弁生和费柳,似乎在琢磨这“师父”和“徒弟”是什么关系,这小子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徒儿,尨狣虽有点憨,也不善与人交流,但它比人友善,比人真实!按照它的寿命来说,和你年龄相仿。以后把它当亲人一样好好对待,它也会好好辅助你的。”
“遵命,师父。”
费柳领了命,向尨狣伸出了手,心中纳闷,一条大狗,有这么聪明?能比人还懂事?
“尨狣,我叫费柳,以后,你就跟我一起混了。”
尨狣无精打采的伸出爪子搭了一下费柳的手,算是勉强认可了。
“好了,你们也认识了,等筑基之后,尨狣给费柳当陪练。”
尨狣听完,赶忙转头盯着费柳,眉毛一挑,咧嘴一笑,脑袋还抑制不住的摇了摇。
它似乎看到了虐人后舒爽的心情了!
费柳不禁一个激灵,看这得瑟的表情,这个陪练不会有什么好事!
“尨狣,上面的事可清楚?”
弁生传音和尨狣交流了一下鬼眼屠村的事,彼时尨狣出外没在山谷,也刚返回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