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想要合炼天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一开始就吃了闷亏,那万道交织,融作一炉,化作的一枚道果,居然自行炸开了,先天神圣都受创不浅,眼下来,也只好先养伤了。
这可真是件悲伤的事情,好在还有时间,倒是不必这般匆忙。
“想要破局,那关键点会是什么呢?”
若不清楚如何做才能合炼天道,那到头来,注定会是一场空。
“看来需要时刻关注大道变化,都凝炼而成一枚道果了,最终炸裂开来,莫非是因为大道冲突?”
“若是如此的话,那就难办了,大道冲突,这可不好处理。”
“除非有一道贯穿其中,统合所有,但这何其艰难?若证道大罗,一道演万道,此后有人以无上伟力,横压一切,也就没这么麻烦了。”
“当下境界到底有些低,不曾证道大罗,那在自身大道上,都未能走到极致,大道不圆满,掌握起来,做不到游刃有余,那合炼天道,莫非成为一种奢望?”
诸多先天神圣心中有着隐忧,这合炼天道,自有大好处,不仅能解决这次安危,还能视作一种机遇,奈何,好像这条路不好走,真要实现,搞不好真需要证道大罗之后才行。
这就尴尬了,忙碌了一阵,到头来发现不行,难道还要求人不成?
诸多先天神圣暗戳戳的瞥了伏羲一眼,好家伙,搞不好还真要依靠对方,这就郁闷了,将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谁都不乐见这种情况。
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都按捺下心中的不安情绪,滚滚神力汹涌激荡,恢复着身上的伤势。
大道在滚沸,宛若化作一片汪洋,奔涌的神光,席卷四方天地。
时光的尺度不断向前滑动,当天地沧桑,转过三万秋,就见一道道先天灵光,又都悬于半空。
那灿灿光芒,粉碎了苍宇,定义了规则,有无边大道垂落,像是凝炼了玄黄,无所不在的神曦,极尽璀璨,而后先天灵光发出“轰隆隆”巨响,化作了弥漫天上地下的无尽粒子。
那粒子在舞动着,释放着,巨大的潜能张开,浩瀚的伟力喷吐着,它炸开了虚空,碎灭了天穹,重新组合在一起,成为一座天地铜炉。
丝丝缕缕沧桑古老气机在汹涌,那铜炉明明新生,却像是回到了最古之年,经受岁月打磨,历久弥新,已然洗尽铅华,真正生出了蜕变。
只是这仅为表象,还不够,以先天灵光为材料,打磨而成的铜炉虽为至宝,但要焚烧诸般大道,揉作一体,以炼天道,又怎会容易?这还需要尽善尽美才行。
“需要回到天地之初,之前失败了,可能是这天地铜炉质量不够,它不能仅属于当下,还需要具备一证永证的特性,当回溯过往,徜徉未来,在岁月中,受漫漫时光打磨,方能具有奇效,不然天道难成。”
“天道一旦炼就,横跨古今岁月,这般特性,若铜炉自身都不具备,要奢望造就出一场奇迹,怕是天方夜谭。”
“可这样一来,就必须承受盘古的斧光,试问谁能相抗?”
那可不是嘴上说说的,纵使诸多先天神圣合力,面对盘古,还是很怂。
最主要的是,这先天神圣的力量,并不能完全统合在一起,若彼此没有半点隔阂,水乳交融,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实则就具有盘古伟力了。
这就是先天神圣的份量,在人道未兴的年代,先天神圣就代表着芸芸众生。
“尝试一番,若这一关都过不去,也不必尝试了,我等终究需要借助那一道道斧光,由此逆转天地崩灭的局面,你等以为那斧光代表着什么?那是天地至理,是极尽的毁灭,却在葬下旧有时代后,由此演绎缔造全新的纪元,那同样是新生,不借助这样的伟力,我等终究是徒劳。”
先天神圣都有决断,当发现别无退路后,也就没有半点迟疑,所有彷徨都散去。
那一座天地铜炉,它存于当世,其上却有光阴流水无声中浮现,而后铜炉摇落无边光雨,沐浴灿灿神光,朝着时间长河下游而去。
未过多久,踏足一片苍莽岁月,只见天地之中,清气上升而为天,浊气下降而为地,有无尽斧光,那斧光崩碎了先天神魔,血肉之躯炸成漫天血雨,有最深沉的怨恨与不甘,成为执念萦绕,如怨鬼嘶吼,化作邪崇在耳边呢喃,那铜炉之上,刹那间就黑了一片。
“咔嚓”一声,铜炉直接裂开了一个缺口,有先天灵光猛地跌落,而后滚滚气血汹涌,化出法相道体,显化出一尊先天神圣。
那一尊先天神圣,一半受到黑光浸染,一半在死死克制,腥臭的黑血淌落开来,那先天神圣似要彻底入魔。
“不好,怎么这么轻易就栽跟头了?”
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诸多先天灵光,揉作一体,炼就而成的铜炉,纵然不是完美无缺,毫无瑕疵,但要摧毁可不见得容易,更别说,眼下都不是斧光砍过来。
仅仅因为一具先天神魔尸身留存的怨念不甘,心有所执,就引得一道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