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啊你?一惊一乍的!你赔我的指甲!”
罗荟文心疼的看着自己被毁的指甲,左看右看也没法儿补了,气得她把指甲钳往桌上一扔,差点儿没飞出去了。
庞茜也没好气儿的道:“她回来就回来呗!她的床位本来就在这里,难道我们还真能把她给撵出去啊?瞧你这怂样儿!”
谭璐琪一想也是啊!
她嘿嘿傻笑着摸摸自己的头:“对不起啊文文,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一看到她……就心虚了嘛!”
以前她们也对符慕白做过一些不轻不重的恶作剧,不过像昨天晚上那样大冬天把人锁厕所里,还是她们头一回干。
原本她们还以为符慕白会被吓得不轻呢,到时候就有乐子可以看了。结果人真就老老实实的在厕所里待了一晚上,连声儿都不带出一声的,三个人等得没趣儿,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到天亮了才想起把人给放出来。
谭璐琪胆子最小,干了坏事儿难免心虚,尤其是在看到苦主本人之后。
“你心虚个鬼啊!”罗荟文翻了个白眼儿道,“都认识一年多了,符慕白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啊?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这样的人也能让你心虚?”
她话音未落,宿舍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吓得三人顿时浑身一颤!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符慕白大步走了进来,“难道你们又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谭璐琪:“……”
罗荟文:“……”
庞茜:“……”
靠!这一副痞子做派,还是她们认识的那个符慕白吗?
难道昨儿关了她一晚上,她就彻底黑化了?从小可怜儿变身黑蜘蛛了?
庞茜牙齿发抖,尴尬的笑道:“慕白你回来啦?瞧你这话说得,我们在宿舍里还能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啊?下次你可别开这样的玩笑了。”
符慕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突然就吓了一跳:“现在这血光之灾已经这么常见的了吗?又来一个?!”
跟眼前这姑娘比起来,之前那个聚众拦路的方星玮简直都不算什么了!
方星玮那所谓的血光之灾就是个小儿科,又不伤筋动骨的。可眼前这位,额头黑得跟朵小乌云似的,形状倒是挺漂亮的,可是这寓意实在是不怎么好啊!
庞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登时大怒:“符慕白你有病吧?!动不动就血光之灾,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血光之灾是什么滋味儿你信不信?!”
谭璐琪和罗荟文也都眼神复杂的看着符慕白。
不是她们非要排挤这个舍友,实在是这个舍友……张口就气人,能不遭排挤吗?!
符慕白喉头也被噎了一下。
她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骂有病呢!
想当年,无数人跪求在她面前,只求让她看次相,给两句命言。没想到,如今到了这三百年后,她难得主动给人看相,竟然还被人骂有病?!
真是世道变了……人心不古啊!
“那我还真不信。”符慕白不屑的看了庞茜一眼。
就这种不知好歹的,活该让她倒霉去吧!
庞茜气了个半死,怒火攻心的她也忘了要保持什么淑女气质,冲上去就要拉扯符慕白的头发!
谭璐琪和罗荟文眼睛发亮。
抓呀!快抓呀!抓光她的头发才好呢!
符慕白却是一脸无语。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怎么姑娘们动手时还是这几样老套路呢?
一抓二掐三拽头发,都快成老祖宗传下来的绝活儿了!
符慕白随意一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庞茜张牙舞爪伸过来的手腕儿。不待庞茜反应过来,符慕白握着这纤纤手腕往外一丢,庞茜不可控制的朝后一仰,扑通一下,摔了个屁股蹲儿!
谭璐琪和罗荟文看傻了眼,两人傻愣愣的看着符慕白说不出话来。
庞茜一声哀嚎,捂着屁股哭天喊地:“符慕白,我跟你拼了!”
狠话倒是喊得够利索的,可惜庞茜压根儿就没起身,人还瘫在地上呢!
符慕白一脸嫌弃的拍着手道:“你这手上什么味道啊?怎么这么臭!”
她埋怨了一句还不放心,竟然直直就走到洗漱台边上洗手去了!
庞茜:“……”
呸!你的手才臭呢!你全家人的手都臭!
符慕白本身还发着烧呢,舍友们既然老实了下来,她也没急着跟这些人算旧账,麻溜的爬上自己的床位睡觉去了。
谭璐琪和罗荟文这才敢小心翼翼的把庞茜给扶了起来,两人还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把符慕白给吵醒了。
庞茜越看越憋火,低声道:“符慕白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脾气这么大!我说,你们还真就这么怕了她啊?之前的事情可不是我一个人干的!她今天敢跟我动手,下次指不定就要轮到你们了!”
现在说话这么硬气,有本事你倒是把音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