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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刀太慢了!”陈子良的枪尖又一次抵在了残刀之上,看着林长天颤抖的手腕,蹙起了眉头。“这些时日的对练,你哪一次打起精神来了?心里到底在挂念些什么能让你整日里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寨子里收编的事你不管,平定北域诸匪的事你也不拿个主意,就是甩手掌柜也没这般安逸的吧。”

    林长天长舒了口气,又吐出来几朵云圈,看着树上的冰花愣住了神。

    他已经好几日没睡个安稳觉了。

    满脑子都是张毅临死前的虚妄,看着那枭雄自己撞在了他人手里的刀上,然后还要提起最后一口气当着众人的面对林长天大声说着“钦佩”?

    除了荒唐,别无他念。

    这“钦佩”是谁人许下的?除了坦然,怨恨,林长天还听出了几分最为真实的留恋。他在想些什么呢,世间遗留的权势?亦或是临死前的真情流露?

    前者契合,后者可笑。

    林长天是笑不出来的,两者之间的选择他已经纠结了好多天了。

    冰花,正欲化了。

    陈子良收回了手中的长枪,无奈的摇了摇头,拔枪欲走。“子良,再来练练吧。”陈子良回身望去,手中的长枪握的很紧。“想清楚了吗?”

    林长天拄着残刀,拈起了尚未消融的残花将它归在了地上的积雪之中,身形散乱,杂糅一体。

    “这地里的雪,总归是还厚上几尺的,化的也应该慢些。”他提起了身子,与之相动的是手里拄着的残刀。

    二人的锋芒碰撞在了青松之下,刺的这片凛冬的筋骨不寒而栗。

    枪是长上几分的,可那短了半截的残刀却是丝毫不落下风,陈子良的身形也从一间三尺到寸步之遥,他手里的长枪舞动的愈加迅疾,有恸百鸟,又如朝凤,直逼的林长天把叵测之势尽皆显露,大开大合,形意之间,隐隐有着余百里刀法最初的模样。

    只是一个刹那,趁着枪尖朝林长天的心口多掠了一步,那残刀的锐利已经搭在了陈子良的脖颈之上。

    刀未至,枪未到。

    “你贪了一招,若是实战,那我这刀已经斩下了某泗山大将陈子良的头颅。”林长天收回了残刀,笑着对陈子良说道。陈子良挠了挠头,指着枪尖上汇出的青芒,如同孩提炫耀自己的玩具一般,对着林长天“得意”的笑道:“长天,若是实战,我这枪尖上的气芒可是能贯穿某泗山主帅林长天的胸口。”

    林长天不禁莞尔,同样是一脸“得意”,指着自己的残刀瘪了瘪嘴。“那你怎么不说我这刀就剩一半了呢?”

    陈子良愣在了原地,仔细看了看手上的长枪,听着林长天在远处大笑,顷刻间,声音已经是在天门外了。

    ......

    泗山大营,林长天披了身洁白的裘衣,审视着泗山诸将,从熟面孔看到生面孔,最终,在戚勇那里停了下来。“收编易山之后,我军兵马正盛,以柳前辈的布局,首要之务是清扫北域之南的诸匪,尤以柳二,雍齿一伙为重。戚勇,近日战事如何?

    戚勇听见林长天唤他,赶忙站了起来,抱拳说道:“回禀林帅,我泗山不比他处,前有沈易安,后有余百里,那是正儿八经的边军血统。所过之处,破四十七余寨,大小匪寇,望风而靡。唯有柳二,雍齿一伙仗着从易山分家来的资本苟延残喘,但是应该也撑不了多少时日,奎生将军已经大破敌军先锋,据敌前镇,围敌大营,瓮门之中,胜券在握。”

    “如此是好,北域里的其他几位匪首可有异动?”戚勇挠了挠头,欲言又止。许用摁住了他的肩膀,接过了话茬说道:“长天,西面的林远,东边的成玉倒是都没什么动静,可与我域接壤的正北马辉却是有那么几分南下的意思。”

    林长天敲了敲桌子,看着一旁打盹的柳青山心里便有了主意,将手放在了老头的白须之上,作势要一把拽下的时候,却是被假寐的柳青山逮住了手,狠狠的瞪着他说道:“怎么,你这个甩手掌柜的,还想打扰泗山劳模休息不成?”“这哪里敢呢?林长天拱了拱手,继续笑着说道:“柳老前辈劳苦功高的,一定是心里早有了打算,才能在堂会之上睡得如此安稳。您这呼声苍劲有力,一点不像是垂暮的老人,恐怕连泗山这帮正值壮年的糙汉子也比不上您呐!俗话说,老来早醒第三春,您身子骨还硬朗,不如我去山下的村子里给您寻个老太太来?虽说是身老体衰易碰瓷,推倒是难了些,但这都不打紧,毕竟最美不过夕阳红嘛,也算是小子一份孝心,您看如何?”

    “哈哈哈,泗山的汉子们大笑了起来,随后又对上了柳青山眼里的杀气,赶忙都缄默住了嘴巴,强忍着嘴角的扬起,好一个“似笑非笑”。柳青山捋了捋胡子,瞟了林长天一眼,提起拐杖便朝他屁股上狠狠来了一下。“你怎么不说去文渊神洲给我拐个贵族老太太来呢?好让我柳青山临老临老还能见识见识名媛的风采。”

    林长天捂着屁股连忙告饶,待得柳青山放下拐杖,却又是一脸贱兮兮的冲着众人说道:“听见没,柳前辈发话了!以后打到文渊神洲去的时候,可劲把贵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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