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无比兴奋的程妖精,李风眨眨眼:到底谁抢谁呀?
很快,在山中君带人组织下,整个车队都集中在一个小山坡上,避免腹背受敌。而李不败则带着女兵和青壮,在队伍的前方布置好简易阵型,准备御敌。
看到这种情况,起初惊慌的人们,也渐渐镇定下来。
终于,响马出现了,数百人从林子里涌出来,一个个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刀枪,口中怪叫连连,声势好不浩大。
可是看到这一幕,李不败的俏脸上,却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她轻轻摇摇头:“一群乌合之众,只要我率领骑兵,一次冲锋,杀个对穿,对方必然溃败!”
对面的响马,基本上都是步兵;仅有的几匹马,上面坐着的,估计是山寨里面的头目。李风回想了一下,李不败那次带人击杀突厥的情形,就知道她所言不虚。
不过,李风还是将目光朝山中君望去。
山中君的眼睛里,没有一丝胆怯,反倒涌动着一股兴奋:“李娘子冲阵之法,定可大胜。不过,我看响马之中,也有一些弓手,贸然冲锋,虽可大胜,却难免有些伤亡。”
李不败坐在马上,目光中的战意就像是燃烧的火焰,愈来愈烈。两军交锋,死伤在所难免,能够以最小的代价,战而胜之即可。
却听山中君继续说道:“可将我方的牛群聚集到前面,将带来的鞭炮拴在牛尾,点燃之后,牛群受惊,必然向山坡乱冲。待敌军大乱,李娘子再带人冲杀,一鼓作气,一战可胜。”
“先生所言甚善!”李不败朝着山中君拱拱手,这个方案,确实比自己的直接冲锋要好一些,主要是可以减轻不必要的战损。
然后,两个人都望向李风,最后还得李风定夺。
打仗的事儿,李风是擀面杖吹火,当然不会跟着瞎指挥。但是战略上的大原则,却需要他制定。
望望山坡下面乱糟糟的响马,李风口中幽幽道:“其实,但凡有一条活路,百姓谁又愿意当响马呢?”
村民们听了,都纷纷点头。只有程妖精这货跟着唱反调:“俺就乐意!”
这小子,也不知道信了什么邪,最大的愿望就是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当一位山大王。
李风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说道:“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还是动用我们的秘密武器,震慑一下这些山贼,将他们吓跑算了。”
岂在多杀伤吗——山中君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下。没了胡须,他习惯摸下巴了。
然后向李风拱拱手:“风公子,是贫道贪心了,急于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等经过此事,再请公子责罚。”
终于能摆正好心态了吗,如此甚好!李风觉得山中君的功利思想还是重了一些,不过,自己稍稍一说,人家就能扭转过来,不愧是五贯钱——五星大佬。于是摆摆手:“先生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危,何错之有。”
只有李不败还有些担心,这几天,虽然她也接手了李风所说的秘密武器,只是威力到底如何,她并未亲见。
李风当然瞧出来她的心思,微笑道:“正好,可以测试一下。”
就这样,简单的作战计划就定了下来。可是叫李风他们很无语的是,没等他们示威呢,那群响马,却先起了内讧,而且眼瞅着都要打起来了。
数量在六、七百人响马,竟然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一方势大,有五百人左右;另一方人数较少,只有二百人左右的样子。
双方各自的领队,都骑在马上,正彼此喝骂。人多一方的首领,是个五短身材的矮子,骑在马上,就跟马背上驮着一个矮缸似的。
身子虽矮,嗓门却高:“乔老二,好不容易碰到一群肥羊,你他奶奶的竟然只要对方留下马匹,居心何在?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没看到弟兄们在山里都憋的嗷嗷叫吗,对面那么多娘们,一人抢一个当压寨夫人去!”
他身后的群盗也都鼓噪起来,纷纷响应,吼得一个比一个来劲,看来确实是憋坏了。
那矮子一方,顿时声势大振。这货也满脸得意,目光往山坡上逡巡,估计是在踅摸呢:抢哪个回去当压寨夫人:好像,那个骑着胭脂马的娘们不错嘛!
李风眨眨眼:这货不会是矮脚虎王英那个孙贼吧,怎么一个德性?
而矮子对面那人,手下的盗贼人数虽少,却有着章法,起码不是一盘散沙,能组织起基本的阵型,因为背对着山坡这边,所以看不清楚面容,但是身上竟然顶盔掼甲的。
要知道,盔甲在当时,那绝对是高端的战争资源,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混一身的。
只听那个被叫做乔老二的二当家高声喊喝:“胡老三,下山之际,大当家的命我带队,你若不听军令,某必斩下你的狗头!”
二当家刚才都看到了,山坡上的那伙人,战力看起来虽然不多,但是人家都是骑兵,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所以,就准备打劫一批山寨中奇缺的马匹。这样一来,对方虽然有些损失,但是不必搏命,想必会选择壮士断腕,答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