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跪在地上,抱着女孩的尸体,俊秀的眉眼埋在了阴影之中。
“哈,小鬼,给老子死!”
“咚!”正当刀疤男举起刀对着苏茗砍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怪异的声音。
极具韵律感,似鼓声,又似心跳。劫匪们面面相觑,满头地雾水。
“杀了他们,我给你力量。”
“让他们死……”
恍惚之间,有个迷幻缥缈的女声在苏茗耳畔响起。
似缥缈空灵的仙音,如梦似幻,又似芬芳馥郁的美酒,让人迷醉。
“让他们死……”
苏茗仰起脸,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占据了心扉。
紧闭着的眼眸缓缓睁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玫红,对上那双冷漠的眼眸,刀疤男的眼睛顿时失去了焦距。
一只血红的手刺穿了他的胸膛,从背后穿出,一朵巨大的血花在他胸口绽开,鲜血喷涌而出,将苏茗的右半边脸染成一片血红。
刀疤男子瞪大了眼睛,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空腔,他到死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血腥的一幕惊呆了一众匪徒,很快,他们就陷入了恐慌之中。
“咚!”心跳声越发强烈起来,一众歹人都纷纷捂住了胸口,伴随着强烈的心绞痛,手中的刀刃落在了地上。
“你们这群卑贱的蝼蚁,该死的畜生,你们都该死!”原本清澈空灵的嗓音变得尖锐疯狂,像来自深渊之下的恶鬼。
血将夜染成了赤红,血腥味像潮水一般在夜里荡漾开来。
寂静的院子里,火焰燃烧着,木材噼啪作响,四处都是残肢断臂,像是被凶狠的野兽野蛮地撕成了碎片,满地都是破碎的内脏和狼藉的鲜血。
少年漠然地看着这一切,玫红色的眼眸里浮现出一丝迷惘。
他竟然没有觉得有多难过。这让他惊讶,又有些害怕。过去的他,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人,远远没有现在这么麻木。
好像灵魂深处有种叫做本能的东西觉醒了,屏蔽了他的情感。
就像人类可以波澜不惊地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恶魔们狩猎人类的时候必定也是如此。他在杀死这些人的时候,竟然没有负罪感。
红色渐渐褪去,那双眼睛又恢复成了澄澈的碧蓝色。
苏茗解开了那张银色的大网,成群的月光蝶飞上了高空,它们似乎不惧怕那汹涌的烈火,摇曳在升腾的火光里。
蓝色的微光清幽梦幻,圣洁优雅,在月光下交织成绚烂的画卷。
“飞吧,飞得越远越好,飞到没有人找到的地方。”苏茗看着那月光下翩然起舞的精灵,喃喃地道。
他转过身,走到了那女孩的尸体旁,蹲下身抱住了她,然后很难过地哭了。
“我没有怪你,真的,我没有。”
“我只是,可怜你……”
火势越来越大,点亮了半边天空。苏茗没有动,他已经没有家了,准备让烈火连同着自己一起吞噬掉。
“嗒嗒”
皮鞋踏在了地板上的声音传来,声音由远及近。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走到了正在哭泣的少年面前,苏茗抬起头,让他看到了那张满是血污的脸。
“跟我走吧!”中年男人伸出了手。
……
白石溪边,溪水潺潺流过,冲击在石块上发出悦耳的响声,月光下的水面波光粼粼。
少年蹲在岸边,伸出手捧起水洗了把脸,脸上凝固的血迹渐渐淡去,水中又浮现出那张像艺术品一般美轮美奂的脸。
应当用美丽,甚至倾国倾城这样形容女孩子的词来形容那张脸才对。
穆文斌借着皎洁的月光细细打量了下苏茗的侧颜,陷入了呆滞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啧啧,这么漂亮一张脸蛋,居然不是女孩子,真是可惜了。”
“还是头一回见到比我家闺女还好看的娃咧。”
说罢,穆文斌抹了抹手上的指环,一个无色的细小魔法阵缓缓浮现,他手上就多了一套纯白色的宽松斗篷,一条浅蓝色的修身长裤,还有一双白色的马丁靴。
穆文斌看着这身衣服,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精彩,为什么我的空间指环里会有这些衣服
“洗个澡吧,身上的血腥味很重,等会有东西要过来了,我帮你看着。”穆文斌把衣服抛在了岸边的草丛里。
从怀里摸出一个木盒,拿出一根古巴千里达的雪茄,顺手捻了捻手指,一簇赤金色的火焰便像变魔术一样地凭空燃起,点燃了雪茄,他惬意吸了两口。
远处的草地上吹来一阵冷风,猩红的眼眸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
“嗷呜~”狼嚎的声音此起彼伏,数个高大的身影在草丛中站起身,足足有接近三米之高。
硕大的狼头上顶着山羊角,灰黑色的绒毛像蓬松的钢针,修长的四肢匀称而有力,爆炸的肌肉勾勒出一丝具有别样美感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