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理所应当对我好的,也没有人会毫无理由地喜欢我。”
“对不起啊,藜,本来答应你了,要带你去吃好吃的。但我实在太困了,想睡一会儿。”穆茗打了个哈欠,倚在路灯上,递给了藜一张100元的纸币,让她去买吃的,然后就这么睡着了。
藜接过纸币,有些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朝着不远处的商店走去,买了一把红色的雨伞,她喜欢红色。
她算术不太好,用穆茗教给她的办法扳着手指反复数了数剩下的零钱,纠结了好一会儿,这才笑逐颜开地走进了一家包子铺,买了十几个肉包子。
嗯,没错,一个肉包子两块,十五个肉包就是五十块!我真聪明,嘻嘻!藜美滋滋地想着,觉得穆茗一定会好好夸奖她一番。
她一边啃着冒着热气的包子,一边撑着伞走到了穆茗身边。她将伞撑到了他头顶,遮住了洋洋洒洒落下的雪花,像一副世界名画。
“现在已经很晚了,还不去接人吗?”
“再等会儿吧。”
穆紫薰漫不经心地应付道,点开bilibili,发现自己关注的啊噗猪还没有更新,于是开始看假面骑士。
“我里哇没有u咩,得莫,我里哇可以守护别人的u咩~hensin!”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晚上八点半。
期间穆文斌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来,她都没有理会。
直到最后一通电话的备注是“妈妈”时,她才选择了接通。
“茗子是个好孩子。”
“很乖的,长得还好看,比女孩子还要好看。”
“不要欺负他。”
……
“嗯、嗯、好、好的!”
穆紫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莺萝,送我去洛城火车站。”
“好的,小姐。”一名女仆很是恭敬地道。
皓月当空,美丽的月色令人落泪。
新雪初霁,未若柳絮因风起。
穆茗伸出手,飘落的雪花便落在他的掌心,又在须臾间消失不见。
他默默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知道等了多久。
“小姐,到了。”莺萝恭敬地将车门打开。
“在这里等我。”穆紫薰朝着出站口走去。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把手机放进了兜里,朝四周看了看。
“都不主动联系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啊?”穆紫薰小声嘀咕着。
“应该没有谁会傻了吧唧地等半天的。散散步随便糊弄一下算了,没找到最好,反正我也不想他来。”
“要是找到了,那就真是天意了吧。”她这样想着,一脸地无所谓。
在街头漫无目的地散着步,长筒靴踏在雪地上留下沙沙地声响。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萦绕在心间。
她似乎觉得自己来过这里,具体是什么时候,她记不清,但就是记得来过,而且那一天很重要。
可是,那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她思索着,鬼使神差地朝着南面的a2出站口走去。
仿佛有一根透明的线签引着她往那里走。
……
“看来不会有人来了。”
穆茗看着落下的雪幕,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失落。街边的小店里放着陈奕迅国语版的《k歌之王》。
“我已经相信,有些人我永远不必等,所以我明白,在灯火阑珊处为什么会哭……”
“是在哪里呢?”穆紫薰有些茫然,蓦然回首,见到了雪中的白衣少年。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用余光中的诗来描绘这一幕,倒也很是应景。
就在穆茗转过脸的那一瞬间,月色与雪色都失去了光泽。
高楼大厦,闪耀的霓虹灯,车水马龙的街道,仿佛都成了他的背景,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他变得更立体。
熹微的灯光里,漫天的雪花落下,纯白的发丝在月光下焕发出清冷的雪银色。
微风轻抚脸颊,撩拨着额前的发丝,眉目如画,面如冠玉。
纯白色的风衣迎风起舞,像一朵盛开的鸢尾花。
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倘若世间真有神明,那份美也不过如此吧。
穆茗也转过脸来看着这个女孩子。
很高,粗略看去起码超过了一米八,再加上高跟的长筒靴,更显得有压迫感。
披肩的长发似袅娜的杨柳,发间微卷,嘴唇似娇嫩的玫瑰花瓣。颜若玉脂,眉似新月,秋水潋滟的眸子澄澈透亮,显得有些呆萌。
很美的一个女孩,只是头上的那一根呆毛有些出戏,破坏了她高贵冷艳的气质。
“你是穆茗”
直觉告诉她,这就是他的弟弟,虽然她压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