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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长,咱们什么时候能授衔啊,这都一星期了,我们还是光着肩膀,秃噜着帽子……连个肩章,帽徽都没有。”云苏厚着脸皮坐在老莫旁边问道。

    其他的几个新兵也凑了过来,想看看老莫能不能给个准确时间。当兵没有授衔,等于工作没有转正一样,再怎么好都不是一个身份。

    任你能力再强,野心再大,没有身份,你就迈不过那道坎,什么坎?体制的坎。虽然现在的龙腾国已经不像过去,提倡什么工人阶级能力强,又有工资又有奖。但是,国有,集体,公务员,这些身份上的标签一样没有实质性的变动过。你像云苏这样为了工作来到部队的城里兵实在不是少数。

    其实吧,老莫这人不错,队列动作一流,想来军事技能也是话的嗓音也是从喉咙里发出的,沙哑干涉,见到他第一面的时候,云苏打死不相信面前的这位“老叔”比他还小两岁。

    因为家里不富裕老褶子很早就辍学跟着村里人外出打工,后来因为当地的优民政策,他才能应征入伍,老褶子生活的地方很穷,没有几个像样的工厂,即使退伍回去了为没有个像样的工作,还是要出去打工,或是在家务农。所以老褶子一直都是任何事情积极性不高,训练也就是摸着门槛过。只有吃饭的时候那才是真的香。

    起初云苏并不了解老褶子家里的情况,直到这几天云苏的心态起了微妙的变化,开始注意身边的人了,才发现老褶子每次写信的时候都看着床上的白纸发呆,他就问吴博飞怎么回事。

    吴博飞和老褶子都是桂省人,天然的亲近,头一个星期就把老褶子家里的情况摸的清清楚楚。平时云苏开朗性格让吴博飞不讨厌他,这时候云苏问了老褶子的事,他就照实的说了末了感叹道,自己也是这个结果,回家只有继承家业继续种八角。

    云苏听完,内心深处的泯灭依旧的善良被迅速催生,萌芽,开花,结果。

    他试着“帮”老褶子写家书。别看老褶子生的老气,在班里是年龄最小的一个,刚满十八,到底还是个没成年的孩子。有人主动帮忙,自然很高兴,何况是平时跟着自己学洗衣服的云苏。他就把自己想说的话告诉云苏,然后让云苏加工写了这么几句:

    “阿爸,阿妈:

    我身体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我在这边有吃有住,比在家里强,我不在家里,你们要注意自己身体。

    阿哥和阿妹都还好吧,也不知道阿哥找到对象没有,他都25了,这在我们村子里都没几个比他大的单身汉了。阿妹还小,阿爸可不能让她走我的路,太苦。

    阿妹身体弱,还是要学习为重,我听说部队里能发钱,美个月都有几十块钱,以后下了连队钱会更多,我也用不了,到时候都寄回去。你们给阿妹读书用。

    你们不用想我,我都好,天凉了,少下水,我听城里兵说,容易风湿,阿爸的腿痛应该就是这个毛病。就写到这了。阿爸,阿妈代我跟阿妹说一声,我这都好,让她好好学习。”

    代笔的云苏觉得内心挺沉重的,在他前二十年的记忆里没有过这些经历,他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父母都是城市市民有正式工作,从出身到当兵,就是在学校和家庭间往返。

    像李英伟信里提到的这些让他很触动,一直都是电影中的情节竟然会出现在现实里,活生生的在他的身边发生。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脸再说什么苦,谈什么累。像李英伟(老褶子)和吴博飞这样的人在新兵连应该还有,对于他们,自己太幸福了。

    之后的训练,云苏一点都没有偷懒,而且也不像以前那样拿老褶子和吴博飞开玩笑。他的内心里面挺佩服老褶子和吴博飞这样穷家早持的孩子。

    相反,后来老褶子和云苏下了同一个中队,云苏也挺关照老褶子,经常带些吃喝给老褶子,而且一直代老褶子写家书。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对老褶子这个战友的情意,云苏都没有变过。

    对于徽省这几个战友,云苏在第一周就大概了解了。张庆家境不错,父亲从商,母亲全职陪同,夫唱妇随,让儿子来当兵就是让他锻炼锻炼,回去也是继承他老子的衣钵。

    程秉生也是城市兵,境遇和云苏类似,所以这三个人是自来熟。不过张庆比较能吃苦,做事认真,老莫喜欢。

    程秉生虽然长相憨厚老实,但是队列训练不拖拉,也很少挨批,加上人高马大脾气又好,云苏就喜欢粘着他找乐子,不是今天说着素城师范的妹子水灵,就是谈着素城的小笼汤包味美价廉,惹的程秉生天天挂着哈喇子。

    每到此时张庆就在坐在旁边摇着脑袋磨着被子。旁边的两个川省的新兵就竖着耳朵听着,等云苏和程秉生这边闹完了,他们就小声的用川省方言聊着。也因此经常被老莫叼干(训斥)。

    云苏知道川省的人和广省的人都不简单。尤其是这川省的人,他记得当初学历史的时候,历史老师给他们讲的徐府会战川军用5000人的代价杀了2000的敌人,拖慢了敌人进攻的速度,为台庄大战的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后来自己读过一些描写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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