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在前面奔驰着的胡宽猛然一拉缰绳,胯下战马吃疼急停,前蹄扬起,直立了起来。
胡宽整个人贴在马背上,就像是马身上的一部分。!22ff%
胡广吃惊地看过去,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连忙减速,靠近胡宽大声地问道:“大哥,怎么了?”
胡宽还没有回答,小路两边的枯草树丛中钻出了三个人,手持木棍大棒,甚至为首那人还手持钢刀,堵在了前面。
“有绊马索,二弟,快走!”胡宽一声吼,一边牵动缰绳准备转身。
小路本就窄,两边还有枯草树丛,并不适合骑马。胡广明白大哥的意思,只能往来路退,至少要退出这个山头才行。
但他们刚转身时,身后也出现了两个人,同样手持粗大的木棍。
这个山包虽然不是很陡,但要停下来的马一下往上冲,并且躲过两人手持长棍的袭击,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继续往下冲就更不可能,这些人布置了绊马索,而且不止一条,被绊倒了危险就更大。
胡宽左右一看,马上勒住战马后向那手持钢刀的人,恳切地说道:“不知不沾泥在此做买卖,误入贵地,看在相识的份上,还请放过一马,来日定有厚报。”
胡广防着面前的两个陌生人,抽空扭头一看,两个瘦弱男子簇拥着一个将近一米八的大汉,一脸凶相。
他叫张存孟,脚下功夫了得,号称不沾泥。
胡宽也是名人,不沾泥也认识他。知道他骑射俱佳,是一条好汉。要是平时,可能还不得不卖他一个面子,可眼下他不但没有弓箭在身,甚至连武器都没。
至于胡广,年龄小,营养不良让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威胁的可能。可以说,此时这兄弟俩就是待宰的羔羊,任由自己处置。
不沾泥的眼里盯着两匹坐骑,满满都是贪婪。他当即一声冷笑道:“送上门来的两脚羊,怎么可能放过!”
说完之后,一晃手中的钢刀,狞声下令道:“都给我做了!”
胡宽见对方根本就不给面子,其实他也已经猜到了。光是胯下的战马,就足以让这些人下手抢了。
只是苦于没有兵器,等于爪牙利齿尽去,老虎也奈何不得豺狼。
他知道多说无益,猛然下马,向身后两人冲去,同时大喊道:“二弟,我拦住他们,你快走。”
不管如何,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让二弟脱险才行。
除了不沾泥之外,其他几个即使他们手中的武器有点威胁。但看他们的样子,怕也是周围什么地方的饥民而已。这点不但能从他们那破烂的衣服,还有瘦弱的身子都能看出来。
自己拼了命,就算没有武器,相信也能挡下眼前的两人。但二弟就不行,他才十八岁,身体刚好又虚弱,昏迷一天一夜才吃进一点流食而已。平时的拳脚功夫也不怎么样,以一对二,肯定会被他们打趴下。
果然不出胡宽的估计,虽然他这些天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可仗着自己的身手,飞跃下马后,几下就打倒了眼前的两个。
但弟弟为什么还没有纵马冲过去?胡宽一边带着疑问,一边急忙转身准备对付身后的三个敌人。他们,才是自己能不能活命的关键。
可当他转过身子的时候,一下就傻眼了。
只见二弟不知何时已下马,正和手持钢刀的不沾泥在对峙,另外两人各自手捂着腿在哭嚎打滚。
他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看到面对自己方向的不沾泥脸色凝重,如临大敌的样子,胡宽还是有点担心,一声大吼道:“二弟退开,让哥来对付他!”
就在这时,不沾泥脸色一狰狞,高举着刀,势大力沉地一劈,企图把胡广一劈两半。
胡宽心中一沉,弟弟的本事自己知道,这招他很难对付。
心中一急,连忙一个箭步蹿了过去,同时大喝一声道:“二弟快躲一边!”
可让他出乎意料的是,胡广不但没有躲边上,反而身子一躬,直接冲进了不沾泥的怀里,顺势一个冲天拳,直接击中了不沾泥的下巴。
两人同时倒地,滚到了一起。
胡宽大吃一惊,随手抄起了落在眼前地上的一根木棍,正准备前去帮忙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惨叫“啊!”
同时,他看到胡广已抢过钢刀站了起来,刀尖指着地上左手捂右臂在惨叫的不沾泥。
“哥,没事了!”胡广这时转头看向胡宽,另外一手去擦额头的汗水。
这身体太弱了,爆发力也不够。不过幸好后世的格斗术还能用出来,否则今天很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
胡宽马上丢掉了木棍,到了胡广的面前,边左右打量边担心地问道:“二弟,你怎么样,身上有没有伤到?”
对付以不沾泥为首的三个人,胡宽自己都没有一点把握,因此担心弟弟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胡广活动下手脚,示意了下回答道:“没事!”
说完之后,他右手一提,举刀便准备劈了这个不沾泥。这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