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枫收拾好东西后看着雨宫泉仍然紧闭的房间,站了一会儿后忽然离开往厨房走了过去。
家里的厨房看起来一尘不染,即便平常没有使用,也都经常会用除尘剂喷一喷。
可现在厨房干净的有点过分了。
夏目枫看着厨板旁新换上的垃圾袋,案板隐隐触进木头的水渍,又打开冰箱发现少了几颗鸡蛋,心里大概也就有了数。
“我说怎么昨晚有股香味。”
他笑着摇了摇头,顺便将冰箱合上。
不管是雨宫泉她自己饿了想吃东西,还是归结于以前自己的叮嘱,反正只要饿不着就行。
实际上生气倒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没胃口吃饭。
往往被气病了实际上的原因还要归咎于不吃饭,说出什么“我气都已经气饱了”的话,再加上急火攻心的内分泌失调,这各种病也就来了。
走出厨房穿上外套,看着挂在柜子上的车钥匙,他犹豫了会儿还是没摘下来,扭头朝着楼上看了眼,随后就开门走出去了。
咔嚓。
寒风从门缝里争先恐后的挤进来,随着大门的紧闭又重归于平静。
夏目家此时很安静。
空气中细小的白色绒毛顺着气流转动,有些灰暗的光线从窗户外透射进来。
几分钟后。
一道细微的开门声响起,雨宫泉悄悄从门缝里露出一双眼睛,察觉到家里是真的没人之后,不禁露出失望之色。
她伸手轻轻推开房间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左臂仍然还未好全,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右手扶着门框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
她先是往各个房间确定真的没有人之后,这才坐在寂静无人的客厅沙发上叹了口气。
如果此刻夏目枫在这的话,就会发现她往日里的亮丽的头发失去了光泽,杂乱无章的披散在脑后,小脸上有着一股不同于平常的红润,就像是火烧云一般,可嘴唇却是苍白无比——明显是生病了。
雨宫泉揉了揉自己的眼框,从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仰起脖颈小口小口的喝了下去。
茶水流过喉咙的时候,一股干涩晦痛感油然而生,让她不禁面部表情有些痛苦,只感觉这水比以往任何时候喝下去都要冰凉,脑袋也有些晕晕的,明明休息够了可眼前就是有些发黑。
手掌有些晃晃悠悠的将水杯重新放了回去,她小口小口的喘息着,胸口有种火燎燎的感觉。
捋了捋有着遮掩眼框的刘海,她将右手枕在自己的小肚子下面,把脑袋深深埋在自己的双腿里。
“我好像变的多余了...”
过了一段时间,她才重新坐了起来,眼框微微有些泛红,刚才压的左手也隐隐作痛,可抽搐了几下鼻子还是勉强的笑了笑,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因为她今天还有事情要干,不能任何事都依靠兄长,否则和拖油瓶有什么区别。
......
由于专注致力于跟东京市民争抢电车的座位,夏目枫才明白有时候身体好也不一定管用。
果然假期出行东京的电车任何时段都是满员超负荷,估计也就除了某些开往农村的新干线能够舒缓一点。
本来排队排了好几次才轮到他在前面几位,下趟列车距离始发站很近大概率会有座位,结果电车刚刚才停战冒着黄灯,上面的人才刚刚露个头下车。
夏目枫就亲眼看前面一位刚才还颤颤巍巍的老人健步如飞了起来,真该说不愧是混迹于电车几十年的东京市民,这一身泥鳅功力真是了得,比年轻人莽撞硬挤上去有逼格多了。
不过还好看起来下站的人不少,位置相应的也就空出来很多,刚好就在她那节车厢有三个联排的座位,加上他是仅次于老人的位置,心里就想着稳了,肯定是不用站那么久了。
随后那位泥鳅功力颇深的老人就开始了他的骚操作。
往旁边位置上一坐,身子一扭,两腿一蹬,三个位置全占完!
这时候正处于上下车的交替时期,列车员也没时间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至于旁边的人就更无所谓了,只要你脚上的泥不蹬到我身上,你想怎么样那都是你的事儿,反正打起来了也跟我没什么关系。
可夏目枫却有点傻眼了,原来电车也有卧铺的吗?
出于身上种花家与人和气的本性,夏目枫也没好意思直说,更不可能因为个位置就指责老人之类的,就站在他旁边的地方抓着把手,静静的看着那位躺下的老人。
这也是种无声的抵抗。
要说这位老人腿脚有什么毛病他是决计不相信的,刚才那脚底抹油的动作之迅猛,差点让夏目枫认为岛国还有轻功的存在。
而且尊老爱幼那也得分情况的,再说了人家也不是没位置坐,自己也就是想偷个懒而已,如果眼前的老人真不愿意起身的话,他也不至于生气。
可接下来的画面就有点意思了。
头发略有些花白的老人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