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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急问何人,肃乃曰:“乃主公之义女貂蝉也。”卓闻言不语。

    原来那貂蝉本是司徒王允之义女,王司徒于六年前无端暴毙,董卓贪图貂蝉美色,欲纳之。

    乃以外宣收其为义女,囚于府内,不幸黄巾起义,时何进命董卓火速进京,卓不敢不从,貂蝉也因而幸免。

    今回西凉,正欲临幸,今闻李肃之言,犹豫不决。

    那貂蝉生的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舞姿风华绝代,相貌倾国倾城,卓甚不舍之。

    李儒见此乃曰:“主公何疑虑?昔楚庄王绝缨之会,不究戏爱姬之蒋雄,后为秦兵所困,得其死力相救。

    今貂蝉不过一女子,而吕布乃绝世猛将也,今以蝉赐布,布感大恩,必倒戈投主公,主公请自三思。”

    卓沈吟曰:“汝言甚是,何人可为使?”李肃应声愿往,卓欣然与黄金一千两、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

    李肃赍了礼物,投吕布寨来。伏路军人围住。肃曰:“可速报吕将军,有故人来见。”军人报知,布命入见。

    肃见布曰:“贤弟别来无恙!”布喜曰:“莫不是李兄?多年未见也,弟曾打探于兄,未得情报,兄今居何处高就?”

    肃乃曰:“现任虎贲中郎将之职,闻贤弟匡扶社稷,已彰当年之志,不胜之喜,特来祝贺。”及拿礼物出。

    布拜谢,叹曰:“昔日你我与陈文台、张文远、臧宣高五人同仇敌忾,好不威风,如今皆以成壮年,各奔天涯,何日可期也。”说罢,泪如雨下。

    肃闻言也伤感:“当年雄心之壮志,气吞山河,今吾步尘世,方知难上之难。”

    二人相见,诉说过往,酒过三巡,肃乃曰:“距当年已多时矣,弟可否还记得任姑娘?”吕布闻言,时光飞溯,回首往事。

    良久,乃起身出营,望天之繁星,抚荷包曰:“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吾一生皆在寻她,然不知何日可相见。”

    李肃亦出,见其深思流露,含情脉脉,遂曰:“实兄今日前来,正为此事,我已知任姑娘之下落,然恐贤弟不肯与其相会也。”

    吕布闻言,惊喜不已,忙曰:吾念红昌,急心如焚,恨不得日夜相见,何曰不肯?”

    李肃乃实告曰:“任姑娘当年为官所救,便入前司徒王允府中为歌姬,取名貂蝉;

    然六年前王允死于非命,董卓将军怜其命苦,收为义女,养于府中,吃穿用度,与贵妃无样;

    今任姑娘闻弟功成名就,欣喜若狂,也盼与君早见,董将军闻之,特以我为使,邀弟入城与貂蝉相会;

    一来使你二人团聚,二来亦也为董将军效力,共同谋取大事,我所赠之礼皆董将军所赐,丁原平庸之辈,无以为能,何不弃杀之以为首功?我可保弟封侯之位也。”

    吕布初闻貂蝉时惊喜,然听李肃后语,勃然大怒,拔剑指李肃曰:“我与兄当年誓约匡扶正道,今何事身于反贼乎?

    且今日前来教唆我弑父,实欲我为不忠不孝之徒,看往日情分,我不杀汝,汝可速回。”

    李肃见如此,惊曰:“弟何故如此?且不闻良禽择木而栖,况弟莫非弃任姑娘于不顾?”

    吕布闻言,心乱如麻,犹曰:“义父待我如己出,信任不已,教我尽统兵马,我何德何能受此大恩;

    今欲使布为逆子,实不可为,兄请速回,……万望传话红昌,我……我日夜思念于她,但愿君心似我心,十里红妆不负卿。”言罢,浑身颤抖不已。

    李肃见如此,叹息摇头,只得上马回城,及肃走,吕布乃出营,行至一马旁,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

    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此吕布爱驹“赤兔”也。

    吕布抚马背曰:“马儿啊马儿,取汝名之人我已寻得,然天公不作美,使我情孝两难全。”语气悲凉沉重,沧桑无奈。

    赤兔似知主人痛苦般,动容长嘶,竟也流下两行泪来。

    及吕布回营,丁原正坐于吕布营中,见吕布回,笑而招手,让布亦坐,原曰:“奉先可有明日破敌之策。”

    布曰:“父勿担忧,布这一杆方天戟,杀贼如屠猪狗,必能取胜。”

    丁原壮之,定晴望吕布曰:“奉先真长大矣,为君为国,建功立业,吾心甚慰也;但奉先可知我军尚有兵马何许?”吕布闻言,乃不答。

    丁原苦笑曰:“六千啊,哈哈,就六千矣,纵使奉先项羽在世,安能破城军数十万之众?况且城破又如何,杀董卓又如何?

    丁原语气激昂,布见其急安抚曰:“愿继父之志,剿灭天下乱臣贼子,至死方休。”

    丁原笑曰:奉先啊奉先,吾无看错汝,然李肃来访,所谓何事乎?”

    吕布不隐瞒,直明其来意,丁原曰:“汝与貂蝉之事,我知甚详,何不杀我以成汝事?”

    吕布惊慌不已,急忙曰:“父恩重如山,虽万死无以为报,何敢行如此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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