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今日是秦国所有考生的考学之日,这个自盛德帝在时就开创的科考制度每年都会为秦国提供一批卓越的人才。
就在所有考生积极应考之际,金銮殿内的开元帝也收到了自己的一份考卷。
国师于瞻,皇帝护卫烟波客,掌銮仪卫事大臣兼黑甲军统领高靖,暗卫首领皆站在金銮殿的龙案之下。
开元帝手中拿着的是一封书信,信上也只有仅仅九个字而已。可正是这九个字,让开元帝陷入了极度的愤怒。
开元帝走下龙椅,将手中书信先递给高靖道:“你看一眼。”
高靖恭敬接过之后看到信上用血写的“杀我者,永蜦君,肖蜕君”,他双目一红道:“这是盛德帝的笔迹!陛下您这是从何得到?”
作为盛德帝幼时就在一起的陪读,盛德帝的字迹高靖再熟悉不过。
开元帝道:“是今日早朝过后,从金銮殿路过的太监看到殿门开着,就觉得有异找来了侍卫一同进来查看。他们在龙案之上发现了一个立着的信封,这才呈了上来。”
高靖闻言跪地道:“臣该死!竟让人闯入宫中还不知。”
“朕召你过来不是向你兴师问罪的。”开元帝从高靖手中拿过血书,对着面前四人道,“你们是朕如今最信任的四个人,我想确认盛德帝写这封血书时的状态。”
头戴黑纱斗笠的暗卫首领跪地道:“请陛下让臣一观。”
开元帝将手中血书递给了那暗卫首领。
那暗卫首领闻了闻纸张上的血迹,又以手指触了触那九个血字。他对开元帝道:“陛下,盛德帝写这封信时并未中毒,而且这九个字力道均匀,显然是在被害前写下的。属下推测,要么是盛德帝预感到危机先行给陛下留了这封书信,要么是盛德帝当时被人胁迫写下了这封书信。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这封信出现在金銮殿内,无一不指向了一点。那就是有人想陛下对魏国开战。”
身为秦国皇家的暗卫首领,侦查与推理皆在他擅长的范围内。
开元帝点了点头,又看向烟波客道:“烟波客前辈您怎么看?”
烟波客回道:“当年我就觉得事有蹊跷,按理说他们杀了盛德帝后要毁尸灭迹并不难,可偏偏他们将盛德帝的尸体留在那里让我寻得后带回了秦国。即便将这看成是魏国对秦国的挑衅,可不要说当时的魏国了,就是现在他们都不是秦国的对手。很明显是有人想让我们知道是魏国下的手,但那个人也清楚秦国对魏国的战争需要时间准备。他就在那等着一个时机,一个对秦魏两国都合适的时机。这封血书就是那人留的一个后招,他觉得现在时机到了。”
开元帝咬牙切齿道:“此等阳谋,诸位觉得是何人手笔?”
烟波客等人互看一眼,最后还是于瞻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两国以前有何仇怨,但这手段做法倒是和风暖道友说的那个仇人十分相似,就是那无幽谷谷主金为。”
开元帝心中其实也有了答案,可对于金为从暗地里走到明面上,他还是不解道:“若真有这么个人,他明明藏得很好,连盛德帝的死都推给了永蜦君和肖蜕君。为何要突然跳出来让朕一并对付他?”
于瞻道:“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不需要再躲藏什么了。或许在他眼中,秦国已经不值一提。”
开元帝呵呵笑道:“好一个不值一提。那我真的要会会他了。”
于瞻劝道:“陛下,此人若是以秦魏两国数十万军士作为棋子,那他要么是个疯子,要么是个狂人。显而易见,能有这么多后手暗子的人绝不是疯子。那他所作所为必定有一极大图谋。”
开元帝质问道:“国师是准备让我隐忍负重?”
于瞻道:“我非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着陛下和风暖道友还有帝约在前,不如相信风暖道友可以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满意的答复?我父皇死在永蜦君和肖蜕君之手已是证据确凿。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定要找他们讨回来!”开元帝怒道。
高靖附和道:“臣愿意带领黑甲铁骑直奔嘉海关!”
开元帝见烟波客面露难色,诧异道:“烟波客前辈,你与我父皇共历过生死,难道你也想劝朕!”
烟波客道:“如国师所言,金为此人不可以常理度之。他送来这封血书就是要让圣上出兵伐魏。我也想帮盛德帝报仇,可这个仇怎么报是关键。”
开元帝握拳道:“还能怎么报?血债血偿!”
在场所有人都看出开元帝动了真怒,金为这一招杀人诛心实在太狠,特别还是在秦国已经做好了出战准备的情况下。
暗卫首领跪地道:“陛下还请息怒。国师和烟波客前辈所言甚是,金为身为无幽谷谷主,于江湖上还有一批势力。如今更有魏国作为依仗,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从长计议?”开元帝怒视那暗卫首领道,“江湖势力朕也有!高靖,你等等帮朕拟一道密旨给石昱,让其以秦国武林盟主的身份召集所有江湖中人前去嘉海关助阵!到时候他们就是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