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风不归的“推测”,当年事情的真相如同抽丝剥茧般呈现在二人面前。
方证道:“阿弥陀佛,风少侠所言虽然匪夷所思,但却丝丝入扣,让人信服。”
冲虚:“想不到被江湖中人当做至宝的《葵花宝典》竟是这么邪门的武功。”
风不归叹了口气道:“我华山派那么多前辈高人,却不想为了这让人断子绝孙的东西妄送性命,真是造化弄人。”
方证道:“少侠今日且在寺中留宿,待贫僧修书一封,阐述事情的原委,以助少侠化解剑、气二宗的仇怨。”
“晚辈多谢大师!”风不归行礼道。
方证说完便命人准备斋饭。风不归上山时已经临近中午,中间上了几柱香,之后又和方证、冲虚二人聊了许久,现在已经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晚饭刚开始时方证大师并未出现,想来是在写信。冲虚一直在旁说什么一直仰慕风老的剑法通神,可惜自己太极剑大成时风老已经归隐,自己无缘得见,一直引以为憾云云。风不归知道这是冲虚想和自己比剑,但风不归却一直在思考下一步怎么做,所以对比剑并不感兴趣。正在风不归不知如何拒绝冲虚时,方证大师终于过来用膳了。
方证笑道:“冲虚道友和风少侠在谈论什么呢?”
冲虚笑道:“在谈论剑术,少林虽有达摩剑法,但你一直精研易筋经和千手如来掌,却是不擅此道。”
方证道:“那二位今日可是要印证所学?”
风不归道:“今日有幸见到二位长者已是一得,能品尝到那千金不换的雾里青则是第二得,最后从大师这得到的答案便是第三得,晚辈又怎敢奢求更多。所谓事不可做尽,话不可说尽,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一日三得足矣。”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道了声佛号道:“少侠年纪轻轻便颇具慧根,老衲却是佩服佩服。”说完从身上拿出一个密封好的信封道:“关于《葵花宝典》的事贫僧已经写在这里面,只是一些推测之言因为没有证据就没写了。”
风不归道:“正好,也能给我那些师兄找找事做,免得他们天天想着打打杀杀。”
方证道:“寺中粗茶淡饭,不知少侠可吃的惯!”
风不归道:“说来惭愧,晚辈当初刚下山时身上一文钱都没带,只能吃路边的狗尾巴草充饥。这些斋饭和狗尾巴草比起来已经算是玉盘珍馐了。”
方证大笑道:“少侠的经历也是与众不同啊哈哈哈!”
后面三人皆是以茶代酒,宾主尽欢。
次日一早风不归拿回铁剑,就向方证大师辞行下山去了,不想在山下却又有一事发生。
风不归上山前,将自己的马交由山下的一对老夫妇帮忙代为照顾。结果昨晚那马趁着没人看管,跑到菜地糟蹋了不少蔬菜。那对老夫妇一开始看风不归带着剑还不敢和他要赔偿。
只是他们家中的孙子年幼,不知道怕,说了出来。对此风不归很是过意不去,便将身上当初买马、住宿等剩下的零钱拿出赔给老夫妇。钱不多,只有约莫四两银子和二十来个铜板,却也够了。
离开嵩山后风不归便骑马向着衡山城奔去。既然福威镖局已被灭门,那衡山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怕是也要开始了。
刘正风,衡山派掌门莫大的师弟,因在师门中排行第三所以人称刘三。莫大继任掌门后不怎么管事,所以衡山派一直是刘正风在操劳。现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对衡山派的影响不小。
风不归刚一进衡山城,便见到城中到处都是随身带着刀剑的江湖客,皆在议论这个月十五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事。风不归松了口气,还好赶上了。
衡山城这几日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只是苦了风不归一连问了七家客栈都没空房了。最后风不归一咬牙,牵着马向着刘府而去。
本来风不归也不想去刘正风家借宿,到不是怕刘正风不给自己面子,而是现在五岳剑派中除了嵩山外其他几派的人都住在刘正风家。现在过去难免和气宗的人照面。岳不群那个伪君子,明里说什么御剑于气才是武学正道,暗中却偷偷练习剑宗的夺命连环三仙剑,让人感到恶心。
到了刘府风不归先是递上拜帖,也不怕刘正风尴尬,直接言明自己是华山剑宗的人。刘正风拿到拜帖的时候都觉得这帖子烫手,本来接到曲老哥的信他就知道嵩山派要在金盆洗手大会上搞事情。结果现在又来了个剑宗传人,这华山派不是打算在他家来第二次剑气之争吧!只是人家拜帖都送上了,自己也不能把人赶走,只能尽量让人把风不归安排在远离华山派的客房。
是夜刘正风悄悄的来到了风不归的房中。只见一年约二十的素衣男子坐于房中,心中暗想这么年轻又没师长带领,难道是偷偷跑来的剑宗晚辈?
风不归道:“小弟风不归见过刘师兄。”自从五岳剑派结盟后同辈之间多以师兄弟相称,如今刘正风尚未金盆洗手称一声师兄也是正理。
“不字辈的师弟!华山剑宗还有清字辈的师叔在世?”刘正风一脸惊奇的问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