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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很艰难地进行着。

    真的有必要放弃手术,整个盆腔,左半侧基本粘连在一起了,别说大网膜、肠道,就是腹腔壁也全是砖块一样。

    龙教授叹了一口气。

    与他预想的还是有差距。

    “算了吧。”张军建议。

    “别急,我看一下直肠有多长没有被浸润。”龙教授坚持说。

    “问题是,直肠埋在深处,怎么探进去?”张军是没有办法了。在他们科室,这样的粘连,他们直接放弃。

    现在的目测,直肠、结肠、大网膜、一部分回肠,还有空肠,都已经浸润了。

    即使能够分离,等会一个手术也要变几个。

    小肠要吻合,还不知道有多少小肠受到浸润,吻合要分几段进行。

    其次是结肠与直肠要吻合,有没有剩余的直肠还难说,如果没有,那就要做造瘘。

    在结直肠癌手术中,这种手术很少有医生会去尝试,不仅仅是因为难,还要考虑价值。

    局部很难清扫干净,何况还有远距离转移的问题,手术复发的概率是99%,何必让患者吃这个苦呢?

    当然,既然已经手术,现在放弃,什么也不做,也不是最佳选项,就这样放弃,患者很快就会大便不通,梗塞,最起码,现在也应该帮他做一个姑息手术,在腹壁做一个造瘘,解除肠梗阻问题。

    如果是这样,也有一个问题,等手术结束后,病人一醒来,发现肚子上一个瘘道,心情会是怎么样可想而知。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言放弃。

    龙教授继续分离。

    出血明显多了起来。

    一边分离,一边止血。

    分离很艰难,止血也很艰难,整台手术进展十分的缓慢。

    刘牧樵在一边看着,他不得不佩服龙教授的执着精神。

    手术到了这个程度,很多人都会选择放弃,在腹壁上做一个瘘算了。

    手术有这么难,病人家属也可以理解。

    但是,龙教授在做最后的努力。

    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放弃。

    刘牧樵还不准备打开高级宝盒。

    为了稳妥,他一定选择在龙教授绝望的时候打开,在这种情况下,才有可能开出最实用的物品。

    “龙教授,放弃吧,做一个造瘘手术算了。”张军提醒道。

    龙教授听着很不顺耳,这个时候,你不鼓励,你总泼冷水,什么态度?你的职业精神呢?

    他忍住了没有发火。

    再说,他也不好发火,因为,等一会,很可能真的只能做造瘘手术。

    又做了一会,龙教授叹了一口气。

    “还能做下去吗?”刘牧樵问。

    “看样子做不下去了。”龙教授说。

    “要是直肠还有几厘米的话,是不是就有做的必要?”刘牧樵问。

    “是的,可是,现在,直肠埋在深处,根本探测不到。”龙教授沮丧地把剪刀丢回器械盘里。

    “算了,不做了。请家属进来看一眼,让他们签字同意放弃手术。”龙教授对巡回护士说。

    时机到了。

    刘牧樵把金黄色的宝盒放出来,伸出右手,在弹簧锁上重重一按,一本大书出现在眼前。

    。

    8开一尺厚的大书在不停地翻页。

    愉快的电流在全身传导,流进了骨髓,流进了细胞,这种愉快,完全无法形容,刘牧樵沉浸在这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快乐之中。

    整整三分钟。

    龙教授和张军用惊骇的目光看着刘牧樵。

    “你这是在干嘛?”

    刘牧樵惊醒过来,赶紧掩饰,“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很简单的处理办法。”

    “什么?”龙教授说。

    “一个整体切除的办法。”刘牧樵说。

    “整体切除?”

    “是的,不管三七二一,把粘连的部分全体切除,根本就不需要分离。”

    “然后,再做各种吻合?”

    “是啊。”

    “是你个鬼!哪有这种术式?”

    确实没有这种术式。

    可是,刘牧樵的大书里有。

    这是直肠癌的终极手术法,在他的知识库里,总共有10例这种手术,3年存活4个,5年存活3个,总体来说,效果还不错。

    “龙教授,这台手术你让给我来做吧,我有信心拿下来。”

    “你?你手术前怎么说的?你不是说,你不会吗?不是说,你一台结直肠癌手术都没做过吗?怎么突然又会了?”龙教授惊疑地说。

    “此一时彼一时。”刘牧樵很勉强回答,真的不好解释啊。

    “一个小时前,一个小时后,你跟我说此一时彼一时?”龙教授愤怒了,“你为什么骗我?我们之间真诚一点不行吗?”

    刘牧樵不言以对。

    只好说:“对不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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