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事不应该是九王爷的说的。 项心慈坐在书桌前。 “娘娘,外面光线不好,还作画吗?” 项心慈铺开纸,是明西洛知道了?更不可能,整个明家都没有人怀疑过明西洛的身份,何况明西洛不会主动爆出来,他能坦然接受他出身不高,不代表能接受他是母亲和别人婚姻存续期间,不知道怎么生出的孩子。 尤其‘不知道怎么生出来’这件事他很介怀,因为那表明必然有一段混乱的关系。 项心慈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介怀的,换做她,她是没什么可不满的,毕竟跳了一个阶层的好事,但她知道明西洛介意,非常介意。 所以明西洛不可能,也没有条件知道这件事,就更不存在主动曝光这件事。 那么还有另一批人知道这件事? 怎么可能?前世那么多年都没有爆出来,现在怎么可能现在会有人知道? 而且,当初爆出来后,应该也没有谁是知情的,毕竟明夫人自己都不知道,与九王爷关系最亲近的人也不知道,是看到‘证据’后怀疑,再‘求证’后,才定案。 所以,现在谁能知道这件事? 更不可能是自己做梦说了,她历来谨慎,而且如果是自己说的,秦姑姑不可能不知道? 秦姑姑见娘娘脸色不太好,不敢再规劝,太子病着,娘娘昨晚照顾了半夜,现在想做幅画解解压也好。 笔墨纸砚一一转备好,七彩画笔也摆上书桌。 项心慈没有动桌子上的东西,所以这件事是如果是他们双方知晓,爆出来其实没有必要,他们私下就能解决。 而且这件事是在九王爷和明西洛即将水火不容时爆出来的,说明那个人不想看到他们互相残杀? 这就更奇怪了,不想他们发生冲突,却不能把这么大消息直接说给当事人,说明此人与九王爷和明晰了关系都很一般,关系一般却能知道这么大的秘密? 莫非那人看见了九王爷与明夫人那天不可告人的事,然后从今天明西路也天赋神力中揣测出来的? 好像,更说不过去了:“秦姑姑。” “奴婢在。” “你刚才说的那事儿是在长虹亭发现的字迹?” 秦姑姑没想到娘娘会问这个:“是。”用树叶拼凑起来的字。 长虹亭这么婉转的表达方式,这个人不自信说的是真的,还是不自信说出来有人信,可如果他见过,不可能觉得没有一点可信度,定然会一搏,可如果没有见过九王爷与明西洛的娘如何,根本不可能往那方面想:“知道是谁做的吗?” 这话把秦姑姑问住了,她就是觉得这没有根据的话有趣,听侍卫他们说了一耳朵:“这” “把林无静叫过来。” “是。” “娘娘,您找我。” “长风亭上发生的事,你听说了?” 这件事?“回娘娘,听说了。”并不是什么秘密。 “谁做的?”项心慈没有转弯抹角,她本以为这只是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只要她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如今—— “回娘娘,属下不清楚。” “没有查吗。” 这种事没有查的必要,更何况,没有任何意义,不对任何人造成影响,即便再查,也是随便查查:“没有听双方有查的意思。”这件事难道有不对的地方? “为什么不查?” “属下觉得,无论是九王爷下面的人还是明大人手下的人应该对这件事都不甚关注,所以没有人彻查。” 项心慈冷嘲热讽的一笑:“他们两个对各自还挺自信。” 林无竞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而且他本人也觉得没查的必要,无论是哪一方的所谓,现在最好都不要形成冲突。 而且这个消息放出来并没有太大恶意,只是一个无谓的玩笑话或调侃,如果是调侃,双方都会大气的蔑视处理,所以上面无人追究,下面不会有人查证。 “你派人查一下这件事是谁做的。”昨晚那种情况不会有人出来,如果出来了应该会有线索才对:“你赶紧派人去查,以免下雨淹没了证据。” “娘娘——”为什么突然查这件事,九王爷天赋神力明大人也天赋神力,所以明大人是九王爷的儿子,这简直—— 林无竞抬头见看到太子妃的神色,突然之间有些—— 项心慈看向他,目光冷然:“有问题。” 林无竞立即恭手:“没有,属下这就去,定给娘娘一个答复。”所以,可能是真的—— 陶子媚看着床边的表姐,沉寂了这么久的,自己都快放弃的心,突然有些想哭,她是空有宝山被她捧到一文不值的人,如今唯一的底牌,如果还一无所有,她都要怀疑自己的价值。 表姐相信了吗?即便她不信,只要她有一点怀疑是真的也是好的,如今她来问明西洛的事,就说明她信了,信了! 陶子媚眼泪流出眼眶:“外婆那边有回信了” “你知道你这么说没有任何依据。” “可你来找我了,你来找我,必然是动摇了心中的想法,姐姐,未来我们真的会很惨很惨”惨的我们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刻家族走错了路,搭上了我们的性命:“会很惨” “解决办法。” “如果我们能搭上明大人,如果能搭上”陶子媚眼里迸发出明亮的光。 杨梦娇看着陶
子媚。 陶子媚坚定的点点头,拉住表姐的手,眼底求生的光芒,恍惚将两世结合了起来,分不清是现在还是未来,好似只要表姐信了,她们以后就不会死,不会被满门抄斩,也一定会像莫世子和容少爷一样逃过死亡的命运。 杨梦娇感受着胳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