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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于是索性什么都不做,一天到晚流连于酒肆勾栏,吟诗诵对干些无病呻吟的勾当,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全指着杜姨在宝丰楼做二级鉴宝师的那点收入。”

    宁东风道:“她那般付出也是因为知道我迟早有朝一日会重振家业,我之所以做那些勾当,也只是为了积累些才名,交往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所以你才终于找到了一条能把妹子献给汉王的途径?”

    张潇继续说道:“那折梅案的真凶磐田贵子因为爱慕你风采,故意设计陷害杜姨,找人诱惑了你妹子,骗她自己折断雪骨与人私奔,汉王得知后大为震怒,要降罪于你,杜姨为了保护你担下全部罪责,案情真相大白后,你却嫌弃她被收监了几日,硬说她有失妇德把她给休了。”

    “不然呢?”宁东风道:“我已得罪大王,她虽为我背下罪责,却陷我于不义,此事阴差阳错,乃命运使然,我和她都是无辜的被害者,可翻案以后她却成了人们口中代夫受过的奇女子,而我呢?失去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又背上了缩头乌龟吃软饭的骂名,我若继续留她在身边,世人只会一直那么看我,而她也会一直被我拖累。”

    “这么说,你倒是个好人咯?”张潇反讽道。

    宁东风道:“事实胜于雄辩,我身负骂名留在长安忍辱负重待机而动,她在宝丰楼生活的很好,我和她各自安好。”

    “一派胡言,你安她不安,你为了读书人身上那点小和自尊,生生逼迫的她和女儿骨肉分离,你还在她女儿面前诋毁她的名誉,让馨儿把她看做是一个不贞的母亲,拒绝跟她见面,你这么做可想过她能安好?”

    张潇越说越气,又道:“你以人杰自诩,骨子里却只是个无胆无识纸上谈兵的窝囊废,连柴米油盐这样的事情都要一个女人为你冲锋在前,真正到了危难关头,还是这个女人为你挡住了汉王的怒火,就凭你这点担当,凭什么觉得你能统领这北线十六万百战雄狮?就凭那什么南国宁氏木圣遗族的身份?”

    “她一定非常恨我吧。”宁东风面带惭色道:“连这些事都跟你说了,必然是非常恨了,世事如局人如棋子,人生身不由己的时刻太多了,宁某不想多做解释,总之是我对不住她。”

    你要是这么聊天,我就有点不会聊了。

    张潇气极反笑,本来憋了一肚子话势必要喷的他体无完肤无地自容才收兵。现在被他一句对不住全都给挡回去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他承认对不住杜姨了,自己还能要求他怎样呢?打杀了他?恐怕杜姨第一个就不能原谅自己。

    女人啊,嘴里恨着男人,眼睛盯着男人,心心念念想着男人。

    杜姨那种传统的女人,把一切都交给男人,永远不会有离开你这王八蛋我自己生活的更好的想法。

    张潇臭骂他一顿,算给自己出了口鸟气,接下来还得继续解决问题。

    “这个问题就此揭过。”张潇继续说道:“我还有一个问题请教。”

    宁东风已经把内心中最难面对的难听话听完了,自觉得后面张潇再说什么难听的也不会将自己如何。他在长安寄居多年早已尊严尽失,如今到了北军,境况也已经差到了极处,无所谓失去了。面对这个把影响力渗透进北军到了极致的凡夫俗子,他忽然生出极大的好奇心。

    “我可以回答你任何问题,但之后你也要回答我的一个问题。”宁东风说道。

    “可以。”张潇点头同意,问道:“我的问题是,谁把你派到北军来的?”

    ......

    寒雪飘飞笼罩下的长安城,天地间一片肃杀。

    连天飞雪下,一个男人标枪般笔直立在一扇朱漆大门前。

    白衣,长发,剑眉斜飞,雄姿挺拔,英武的不似人间人物。

    台阶上立着个鹤发童颜的老太监,佝偻着身子,手提拂尘,身着火红色三品大神宫朝服。

    汉国名为王国,却早在十年前就实行了帝国的官宦体系。汉国的王官集团基本脱离于东盟权力架构之外自成体系。汉王用自己类同帝国治理体系的王官集团掌管着自己的王国。而东盟的权利机构虽然设置在长安,却只能管理汉国之外的六国。

    三品大神宫,已经是一个太监所能达到的最巅峰位置。

    整座内王城里,够资格穿这身朝服不过三人。

    第一位自然是那个常年伴随汉王左右,却连名字都没有的影公公。

    第二位则是神都监秉笔大神宫曹原,这位传说中与汉王有总角之交的大太监深受汉王信重,神都监近似汉宫朝廷的内阁,曹原作为秉笔大神宫,平日里经常代替汉王处理内政外政。简直堪称一人之下权倾朝野。

    第三位比较特别,既不陪王伴驾,也不手握权柄,一天到晚只负责一件事,就是陪王室的长七公主殿下吃喝玩乐。这人叫仇笑痴,没有成为太监以前干过一件巨牛逼的事,在战场上干掉了前代楚王陈克永,当代楚王无忌的祖父。

    据说仇笑痴也曾是楚人,并且还是多年前楚国一位大人物的随扈,跟随那位大人物为人质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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