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所有乡里乡外的人都上山扫墓。已经38的陈锋屠也不例外,拿着祭拜品上山为自己的去世二十多年的老爹扫墓。
不过昨儿几个流氓痞子找他喝酒有点喝蒙了,等他到了山上时已经十点多,就是现在还有些头昏脑胀的。
“爹!孩儿不孝,那么大了没找老婆就算了,今儿来看你还来晚了!”
“不过,爹!昨儿那妞真带劲,长的那个叫漂亮!可惜,我看上她,她没看上我!你在天之灵,记得帮你儿子找个媳妇,你儿子都光棍38年了!”
陈锋屠在墓碑前拔着杂草,自顾自的对着墓碑自言自语。
每年来的时候他总会对着坟里头的老爹说很多话,年年如此从来没有间断过。
晴朗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黑压压一片,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一样。今儿山上晚了,如今仅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其他人早就打扫完坟墓下山去了!
拔完杂草,陈锋屠又拿起了锄头把墓地上的杂草全给锄了。这一忙就是大半天,等全部忙完,天色好似黑夜一般,完全昏暗了下来。
“爹!我还想多陪你聊聊天的,可是这天黑的邪门!今儿,你吃饱了,我就先回去,等过几天,天气好了我再来陪你!”
看着天空仿佛随时都会压下的乌云,陈锋屠心里直打凸,不会是自己来晚了爸生气了吧?
想到这,急忙摆好祭品,点上蜡烛,匆忙的祭拜了起来。
点了三只香,一阵磕头祭拜完后,陈锋屠正准备将东西收拾起来时,天空上却是忽然响起一声巨大的轰鸣声。
那声音犹如在你耳旁突然爆炸的雷管,整个山坡上的树都在这一声雷鸣中震颤起来。如此巨大的雷鸣哪怕隔了百公里的城市里都能听见。
而陈锋屠可以说是离这雷爆最近的一个人,那雷公可就在他的头都能让他死个千八百回的,可是每当落雷没入体内后,他的脑子里就会有一阵冰凉舒服的东西流遍全身,恢复着他的生机,让他免于被天雷给轰成渣渣。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更有种下了十八层地狱一样的感觉,这可比什么万箭穿心,千刀万剐还要恐怖。得亏他意志坚定,就这么个折磨法,换个人早就成了神经病,哪怕趟地上成了木炭不能动弹。
当感觉不到天上再有雷公落下后,陈锋屠心里这才松了口气。虽然看不见也不能动弹,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情况非常糟糕,最好的结果就是摘除四肢,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光棍。
在惨点就是五官全毁,四肢全没,仅剩一口气在,半死不死的。
“可是自个儿才38岁,还是个光棍,连个女人的手都还没牵过,就这么死了是不是有点亏大发了?”
陈锋屠也是够厉害的,如此痛苦煎熬的情况下已经不是凌迟处死能比的了,他竟然还有时间思考自己是不是光棍。
这雷是没落下了,可是乌云却没有马上散去,而是一阵翻滚后,忽然降下一道凡人看不见的七彩霞光,霞光落点处正好是陈锋屠的所在处。
说来也奇怪,这霞光照射在他身上的那一刻,陈锋屠全身的剧痛突然消失了,反而有种全身泡在热水澡中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在他的全身心扩散蔓延开来。
此时,在他的体内霞光万丈,已经冲破了天际,可是在水井村的人们眼中,那里虽然已经没了天雷,可却还是乌云密布,甚至比刚才还要让人压抑沉闷,却看不到那七彩霞光。
咔擦,成了一堆焦炭的陈锋屠身上忽然传来了破壳声,紧接着声音连成一片。
轰然声中,陈锋屠从焦炭的身躯中破壳而出,看着成了岩浆地的四周,陈锋屠眼中除了懵更多的便是惊惧,那种汗毛全竖背后冰寒刺骨的惊。
这时候陈锋屠哪还会想着给自己的爹上坟这种事,一个转身,连滚带爬的起身,朝着山下便狂吼着冲了下去。
一路上可谓是风驰电掣,那速度已经不能用快来形容。如此巨大的惊吓中,没有疯了已经不错了,陈锋屠哪还有精神去思考自己到底是在用什么样的速度冲下山去的?
在陈锋屠离开的时候,天上的霞光便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而天上的乌云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着。
天上的乌云散开,阳光重新照射在大地上。所有人都以为是自己的诚心让后山的亲戚们不在生气,毕竟是在清明这天,后山突然打雷,还那么久,自然而然的让很多人以为是后山的亲戚生气了。
尤其是很多年没去扫墓过的,更是被吓的魂都飞了,这雷一停便急忙准备祭品准备晚点或者隔天就上山祭拜他们。
陈锋屠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山底,原本下山得七八分钟,可是不到一分钟他就已经到了山脚下,然后一路狂奔回家进了楼上自己的房间便躲在床上瑟瑟发抖。
不知道是不是惊吓过度了,躺在床上没多久,陈锋屠就双眼一闭睡了过去。睡梦里,他变得无所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甚至一个眨眼都有毁天灭地的能力。
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