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颜殊笑着起身。
到篝火堆边上,把烧好的热水移出来。
一人一杯倒进竹筒里。
牧清的那杯,按照惯例给他丢了几片干薄荷叶进去。
“喵...”
大王毛茸茸的尾巴扫过牧清的手,从他的身边走过。
牧清低头,继续把手里的藤蔓补满。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把两根木头从土里拔出来,带到溪流那边去。
找了个水流比较大,续了个小水塘的位置。
一左一右,把两根木头插进地里。
“殊爷,你过来看看。”牧清高声喊道。
颜殊应声,蹦跶着小步子过来。
“牧爷,你这是...做了个浴帘?”
就为了洗澡的时候挡一下,耗费这么多功夫?
难道是想偷看?
“这个不叫浴帘,严格来说这应该算是浴室的门。”
“你等下可以把睡袋带过来,挂在这边,换下来的衣服也可以挂在这边。”
“洗完澡,你可以就窝在这里面,把衣服清洗干净,把自己套进睡袋里再回去,省的尴尬。”牧清解释道。
“哦,听起来倒是挺有谱的。”颜殊点点头。
那天偶然遇到颜殊在洗澡的时候,牧清就想着,等回去了给她做高一些的围在小溪的两边。
看情况,颜殊是习惯白天洗澡的。
有个门围着,就算牧清不小心撞见,或者直播球不小心飞过去,也不至于尴尬。
“等回去了,我用竹子给你做个好点的,可以整个围起来那种。”
“嗯...给你弄个花洒吧,头发这么多蹲着也不好洗。”
牧清拍了拍这个,非常不符合强迫症审美的藤蔓门。
【emmmm?有门,围起来的,还有花洒...】
【这不就是家里的淋浴房吗?干湿分离那种?】
【殊爷:大锅,您真的是来求生的?】
【所以,殊爷之前不是弄不出来,而是一个人懒得弄。】
【牧爷基本上都是下播了洗澡,确实没必要弄。】
【殊爷喜欢白天洗澡,每次一洗澡就给我们看庇护所的屋,牧爷这人实在很会搞吃的。】
“这不是青蛙,它叫花狭口娃,这种蛙皮表有微毒,不能长时间抓着手里。”
“你抓着这个,等下我抓到了你就递过来。”牧清把长竹筒递给颜殊,交代道。
颜殊点点头。
顺手从地上团了一团杂草,等下可以用来塞竹筒的盖子。
牧清伸手进去。
感受到危险,这蛙往边上挤了挤。
无奈的是,它已经是躲在石头缝隙里了,再也没有可以退的地方。
牧清揪着它的前腿把它抓出来,然后紧紧的握在手里。
“嘿,还挺肥的,晚上我们可以吃顿新鲜肉多的了。”
被牧清捏在手里的蛙还在奋力的挣扎。
蛙类的皮肤上又一层滑滑的粘液,好几次差点被它逃脱。
颜殊把竹筒伸过来,牧清赶紧把手里的猎物放进去。
嗷...
“这个蛙,它怎么不呱呱呱?”
颜殊低头看了看,问道。
“它的吻部很小,遇到威胁会膨胀自己的身体,发出的声音就嗷...这样。”
“所以它有个别名,叫老嗷。”
“像不像人打嗝的声音?”
牧清随口解释着,火把的光亮又往别的方向照去。
“别说,还真挺像的。”
颜殊一手抓着火把和竹筒的带子,用草团把竹筒口塞上。
“殊爷,你快来看。”牧清稍微有些兴奋的朝颜殊喊道。
“看什么这么稀奇?”颜殊拿着火把对过来。
溪流下,一大一小两只花狭口娃重叠在一起,趴着一动不动。
显然,正在为了基因的延续而努力。
“牧爷,我们这样盯着人家,合适吗?”
“你就当自己是来闹洞房的。”
“谁家闹洞房还给你看现场直播的?走吧,走吧,我们抓别的去。”
“别急啊,再等等。”
“等什么?”
“等它们完事了,把这只公的抓回去吃。”
【啊这...】
【大型扫黄现场。】
【我差点忘了,牧爷是最见不得人秀恩爱的。】
【第一次看蛙片,好羞涩。】
【为什么只抓公的?性别歧视啊?】
【母的要留着繁衍生息,公的啪啪啪完就没用了,可以吃掉了。】
【因公殉职...】
“为什么只抓公的?”颜殊也问道。
“我们又没到饥不择食的程度,你把它吃了也就算了,后代得给人留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