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
但调换的岗位却只是一个言官,寄禄官阶也没有上调,小家伙就不乐意了,最近上书不愿意上任,躲家里闹脾气呢。”
老妻顿时竖起眉头:“是不是有人欺负小家伙?”
包拯苦笑道:“其中缘由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老妻盯着包拯道:“是韩相公吧?”
包拯不做声了。
老妻哼了一声道:“韩相公是你的同年,你不置喙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季默受了委屈,你也该和韩相公说说,季默帮了我们多少忙啊。”
包拯烦躁道:“算了,这些就不必多说了,朝中相公的事情,你一个妇道人家管那么多干嘛,你好好的把寿宴安排好就行了。”
老妻郁郁地点点头不说话了。
包拯倒是有些过意不去:“倒不是我不帮季默说话,这个事情韩相是做得不太地道,但也不违反什么规则。
言官自然不如央行行长那么有实权,但也不失为一个锻炼人的岗位,有言官的经历,以后有机会上御史中丞,那就是未来的宰执了,倒不算是贬谪了。
虽然说没有上调寄禄官阶,但也不算太过于吃亏了。”
老妻却是哼了一声:“算了,这些朝堂的大事我这老妇人的确是管不了,我得好好地准备一个好菜,季默这孩子受委屈了,我得安慰安慰他,你还别说,这孩子可喜欢我做的菜了。”
包拯点点头,但却在腹诽,你怕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做的菜能吃,那孩子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恐怕就是在安慰你罢了。
不过包拯腹诽归腹诽,还是老老实实地去书房里面写请柬。
他敢喷赵祯,但不敢乱喷老妻,毕竟赵祯最多撤他的职,老妻却能够让他过不好生活。
……
欧阳辩开心起来了。
倒不是朝廷给他升职加薪,而是苏家父子又回来了。
嘉佑二年苏洵老妻去世,苏氏父子三人回去丁忧守制,三年匆匆而过。
今年九月,服除,苏轼、苏辙两兄弟随着父亲苏洵自眉山岷江邓州,沿着长剑至江陵,转陆路赴东京,终于要抵达汴京了。
欧阳辩远远迎了出去,将苏氏父子接到了他的院子里,原本苏洵不愿打扰,想寄住在怀远驿站,但欧阳辩没有同意,将他们都接到了家中。
“……你们现在是有官身,可以住在驿站里,但驿站里哪里有家里舒服。
去我那里,别说什么衣食住行,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关键是,我那里的书籍都积灰了。
哎呀,都是珍稀藏本,还有很多是市面上罕见的古籍,哎,可惜了,可惜了,没人照看啊!”
欧阳辩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息。
苏洵看着两个儿子心动的模样,苦笑道:“季默你啊,哎,去去,反正也白吃白喝你那么久,再去白吃白喝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欧阳辩这才开心起来。
欧阳辩和苏轼多年未见,虽然书信络绎不绝,但书信哪里寄托得住他们的友情。
“……三月的时候,我获授河南福福昌县主簿,子由获授渑池县主簿,原本想去赴任,但老师以及杨待制推荐我们参加制科考试,所以这一次就先不赴任了,等着明年参加考试好了。”
苏轼和欧阳辩说道。
欧阳辩点点头,制科考试他是知道的。
宋朝的科举考试分为贡举和制举两种,所谓的制举就是制科考试。
和贡举不同,贡举是常规考试,从嘉佑年开始,每隔一年考一次,制举则是科举中的特别考试,由朝廷临时安排,算是贡举的补充考试,作为发现和选拔非常之才、特别之士的考试。
相对比贡举来说,制科要更难也更加的严格。
“对了,老师没有让你也去考吗?”苏轼道。
欧阳辩点点头:“我爹是想让我去考,但我不想去。”
苏轼奇道:“为什么不去呢,考好了,你也能更进一步啊。”
欧阳辩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您说得对,考好了自然是好,可考不好呢?
咱可是堂堂状元,我的才识需要再次通过一次考试去证明吗?
就像是打架一样,我偷偷拿着搬砖拍晕你们这帮练家子,当然是打赢就跑啊,我还要回去找虐是怎么回事,我脑子瓦特了啦?
“……子瞻啊,这一次换差遣之事,卸了知央行事,我才浑身轻松下来,我想好好地歇一歇。
这几年太忙了,以至于我诗词都没有时间写了,我得慢下来好好地积淀一下,好好地整理这几年的所思所感,这对我的学问应该会更有好处。”
欧阳辩颇有感慨地道。
苏轼不由得颇为佩服:“季默年纪比我小,但任事比我重,现在思想深度还比我深,我在你面前真是自愧不如,要不,我就不参加制科了,我就跟着你好好地读书。”
嘿,您可别。
欧阳辩赶紧解释,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