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慌啊。
最开始她对这个婢女的实力猜测可能是五品左右。
但刚才这婢女发怒时,那恐怖的气势,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说明这婢女很可能有六品!
六品是什么概念?
那是当前凌驾于战部之上的存在,战场上的战略武器,大战部的灵魂核心啊!
所以,发现这婢女的实力远比她想象得要可怕,她很从心的秒怂。
其实如果真确定了这强者是想暗中对付新妖皇的敌人,白莲倒也不会这么怂,无非也就一死。
她倒也不怕死。
但如果这强者没有恶意,自己迎面撞枪口上,那死得未免也太冤了吧?
看看这遭瘟的云近南打婢女的借口是什么?
“你竟敢跟白总督察动手!?”
这事吧,打人就打人吧,不爽就不爽吧,关她什么事啊?
她只是一个弱小、可怜、无助的普通五品而已啊!
此时云近南这个一看就没什么修为的炼丹师为什么能暴打一个疑似六品的强者,这事她都不敢去想。
她现在满心想的是……这个疑似六品的强者要是因此记恨自己怎么办啊?
她是无辜的啊!
想到之前云近南曾对白狼一族的高层放出的风声,说什么来此只为白莲,
此时又为了她暴打一名六品强者,搞得白莲甚至对那个云近南心仪自己的传闻都信了几分。
“不、不要再为我打架了!”
她哆哆嗦嗦地对正暴打童姥的云凡喊道。
“哼,看在白总督察的面子上,今天我饶你一命!”
云凡停下了动作,又对着蜷缩在地上的童姥补了一脚:
“再有下次,我把你肉挖下来煲蛇羹!”
“……”
白总督察都傻了。
“……”
云凡转过身,望着白莲,一时有些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无言,是昨夜的西楼。
“云……炼丹师,这位到底是……”
终于,还是白莲首先沉不住气,有些迟疑地问道。
“我的一个婢女。”
云凡心知这时候不给白莲一个解释恐怕糊弄不过去了,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徐徐说道:
“其实吧,有些事,我本不想说的。”
“?”
白莲那大大的眼睛中充满了疑惑。
“其实,我有事隐瞒了你。”
云凡转过身,望着远方,眼神深邃。
“什、什么事?”
白莲有些忐忑地问道。
“我其实,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炼丹师。”
云凡望着远方,眼神仿佛陷入了一段久远的回忆。
“您是……”
白莲望着云凡那眺望远方的伟岸身形,眼神惊疑不定。
“你听说过,八大远古世家吗?”
云凡微微侧头,望着白莲的目光中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没、没听说过,我只听说过十二支道。
“唔……”
白莲眼神有些游移不定:
“自然不会。”
虽说白莲看似答应,但云凡绝不会认为白莲真有这么好说话,于是又说道: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炼丹师,平生的志向,也不过是游山玩水罢了!
“如果妖皇知晓了我的身份,势必会想从我身上得到好处,
“但云族的传承,我是决计不能交出去的,谁都不会交出去,哪怕是我徒儿安夏都不能,
“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如果妖皇逼迫,我会如何?”
“你……”
想到云凡平日的表现,白莲眼神闪烁起来。
“我会和妖皇鱼死网破。”
云凡平静地说道:
“别看我这幅样子,其实我已经活了很长很长时间,这么多年,我大仇不得报,我也看开了,死算什么?无非也就尘归尘、土归土……
“可是,你看,安夏她还是个孩子啊,如果她说她没学得云族的传承,妖皇会信吗?
“妖皇会对安夏做什么,你大可以猜猜看。”
“说得是。”
白莲恍然大悟,眼神变得坚定:
“我不会把你的事和妖皇说的。”
“谢谢你了。”
云凡暗暗松了一口气,望着周围的运输车残骸,又说道:
“除了炼丹之外,我对炼器也颇有些心得,
“不如修复运输车的事我也帮帮忙,以示我的诚意,如何?”
“你……你还会炼器?”
白莲一愣:
“这些运输车的炼制方式……”
“放心,云族的传承,别说炼丹炼器,就是航空母舰我也能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