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唐势力周边东北、东南、西南这三个三角形本王最近要给边军换装,有意卖掉一批装备。至于王氏……”
某黑心赵王扭头看了一眼隔壁建始殿前的莺莺燕燕,便哼道:“不急,再晾几天!”
侯巧文的“才女文会”,终究是开了起来,只是这内容,与她之前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某杠精替她张罗的文会,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彼时的建始殿前,书案是有,但上面除了楼上的某人嘴角便勾起一抹微笑。
想曲线救国,找人吹哥们儿的枕边风?不知道哥这几天都是睡书房的么?
“哼!”
一想起书房,李大德的脸色便不大好看。
她三姐也不知道搞什么鬼,这几天天天拉着侯巧文“促膝夜谈”,也不知道这两人有啥好聊的。柳瑛倒是很热情的邀请他“一起睡”,奈何他不敢。
“传令张文潜,加快东南暗线的布置,尽快把消息传回来!特么的,都这么久了连个动静也无,他还想不想干了!”
“喏!”
张小虎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他们殿下又从哪冒出的邪火来,便只替老张默哀。
这事要全怪老张,其实是有些过分的。
李大德要知道的消息,自然不是那些大家都能打听到的交战信息和敌我动向,而是郭通、李成等暗子目前的位置和计划。
可问题是,这些消息如果后者不想办法往回传,累死张文潜也打听不到。
郭通那边到底被卫玄授了什么意,旁人不知。李成倒是很想把消息传回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没寻到老王,但另有一人却是不请自来,赶都赶不走。
“来来来,李成兄弟,别拘束!尝尝咱自酿的糜子酒!”
七里铺一间靠北的民房内,程咬金一脸热情的勾着李成的肩膀,端着一个比脸还大的海碗,好不热情。
“呃,这,好吧……”
李成这边接过硕大的酒碗,不等喝,就先被扑鼻而来的酒糟味熏得眯起眼来。
他很想问问老程,这所谓的糜子酒,其实就是拿酒糟泡的吧?
要说倒霉吧,他混进兴洛城时一点破绽没露,神不知鬼不觉。就是找不到老王,连个去处都不知道。
可要说幸运呢,临出城时,却在人群里和从伤兵营里溜出来买酒喝的程咬金走了个面对面。一个不小心揪掉了前者黏的假胡子,一个不小心碰飞了后者的大斗笠。
说真的,李成当时想的全是李大德在收到他的死讯后,会给他们家发多少抚恤金的事。
但程咬金并未揭发他,而是带他溜出了城,藏到了七里铺。
他和程咬金是后来在虎牢关内才认识的,接触没多久老裴就西进偃师,摆了后者一道。所以两人严格说起来,其实不熟。
李成不知道这厮想在他这打听什么,本着少说话的原则,一碗酒下去,眼睛就朦胧了。
“卧,卧槽!”
他只觉得这会儿舌头都麻了,一点儿知觉也没有,扭头大着舌头道:“这酒,这酒它……”
“嘿嘿嘿嘿~~”
程咬金那髯须环绕的大嘴咧开,闪闪发光的两排白牙笑得格外邪恶。
“这是为了招待李成兄弟,某特意从城东的酒坊里偷的酒头!够劲道吧?”
“呃,你,你这厮……”
李成使劲翻了翻眼睛,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脑子却越来越兴奋。程咬金的话音变得有些缥缈,好似天边传来的一般:“嘿嘿,兄弟,你这次来,是替你家主人策反伯当兄的吧?”
“咣!”
即将把头扎进桌子底下的李成闻言却忽又坐直了,红着眼睛一拍桌子,喷着酒气道:“怎,怎么说,话呢你!那王兄,本来就,是三爷的……唔,怎能说策,反!倒,倒酒!”
“喔~~呵呵呵,好哒!”
老程笑得黑脸如同“煤花”,萝卜一般的手指捏过海碗,吨吨吨又给他倒了半碗酒头。
前者的灵魂此刻已下线,看也不看,端起来就喝了个干净。随后“哐”的放下碗,一拍大腿,就打开了话匣子:
“我跟你说,啊,我家三爷,对王兄可是,看重,得紧啊……”
“喔,是嘛是嘛!”
老程的眼睛越来越亮,笑眯眯的一边倒酒,一边催促:“快给某讲讲!”
“喔~这,事儿,就得从,当初潼关讲,讲起了……”
此时,远在雍丘的王伯当尚不知有人已然在他的大本营把他的老底给抖落干净了,只觉眼前的局势棘手。
当然了,他也就是跟着瞎愁。彼时真正下命令的是老裴,人家那才是真愁呢。
李密的目的很明显,他们要抢在王世充前面干掉骁果军,迎到萧皇后一行。最好是能在乱军中杀光老杨家残余的血脉,只留个年纪不大的远支来给他当傀儡。
最重要的是,除了这些,还有“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