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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轻对着孔晟笑了笑,便也走进厅去。阮放他们似乎在等人,当看到卢琛他们走来时,阮放便疾步上前,笑问道:“季钰,你猜刚才我看到谁了?”

    郗遐不解。

    “陆士瑶。”阮放又瞥向卢琛,呵呵笑道:“子谅是否也没料到他会前来呢?”

    郗遐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复杂,喃喃道:“他怎么会来?平时那么不爱凑热闹的人,如今倒是不请自来。”

    “你没看到他方才一脸高傲的样子,不过降臣之后,”阮放略带不满的说道:“好在道儒今日没来,不然厅内真是坐不得了,冷冰冰的真是冻煞人也。”

    “思度兄,”郗遐笑道:“这般晴朗无云,哪里会觉得冷呢?是不是道明兄没来,你觉得心冷呢?”

    典兴哈哈大笑起来,与郗遐快步走入厅内,谢裒和卢琛则紧随其后。

    此时孔晟拍了拍阮放的肩膀,低语道:“陆兄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今日你可要小心咯。”

    “哼。”阮放轻蔑的说道:“听闻陆士瑶善辩,待会我倒要好好领教一下。”

    厅上,郗遐早就看到雨轻坐在裴宪身边,而陆玩紧挨着雨轻,很明显陆玩所坐的正是郗遐的位置。

    “士瑶兄,你怎么想着来陈留了呢?”郗遐坐到陆玩旁边,哂笑道:“难道这里也有你们陆氏的产业吗?”

    陆玩淡淡说道:“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

    阮放他们坐在对面,卢琛望了一眼陆玩,似笑非笑,喝着茶,脸上很平静。

    谢鲲与裴宪他们笑谈了一会,便扭头对陆玩说道,“你的堂兄陆云任浚仪县令期间,可是深受百姓爱戴,可惜辞官而去——”

    “幼舆兄,如今陆大人已升为太子中舍人,可是深受太子殿下的赏识。”

    阮放喝了一口酒,笑道:“昔年孙策攻打庐江,将庐江城池层层包围,陆康苦苦坚守了两年,城池最终陷落,月余过后,陆康便病逝。陆氏一族却摒弃仇恨,仍是辅佐东吴孙权,陆逊更是娶孙策长女,后拜为大都督,出将入相,好不风光啊。”

    陆玩放下茶杯,正色道:“阮兄此言差矣,当年袁术割据势力屯重兵在邻郡九江郡的郡治寿春,袁术因为军队缺粮,向我曾祖父索要米三万斛,曾祖父认为袁术乃叛逆之徒,闭门不与之来往,才遭袁术憎恨,故而派遣孙策前来攻打庐江.......”

    “孙策仁义,不愿与我的曾祖父兵戈相向,可恨袁术竟然派奸佞之徒暗害我的曾祖父,孙策还曾设法援救陆氏一门,其中是非黑白,外人自是难以分辨的。”

    “原来如此。”阮放冷笑一声,然后看向刘绥,似乎在示意什么。

    陆玩此时心绪难平,其实陆家经过那一场大战后,可谓势力骤减,家中男丁就剩陆逊和陆绩,势力如此单薄还要撑起一个名门望族,实非易事,孙家占尽了便宜,陆家还要甘为人臣,这般屈辱他自是难以释怀的。

    “陆兄,”刘绥突然起身,笑道:“陆伯言一介白衣书生拜大将,西拒蜀汉,北抗曹魏,一生忍辱负重,力保吴国东南半壁江山,称得上周郎之后东吴第一功臣,最后却因孙和、孙霸二宫之争,卷入孙权父子相争中,含恨而亡。如今令堂兄频频出入赵王府中,又是意欲何为?”

    “住口!”

    雨轻忿然站起身,走至大厅中间,微怒道:“江陵侯临危受命,军中老将和贵族出身的将领不服约束,他则绳之军纪,严加制止。还曾言‘仆虽书生,受命主上。国家所以屈诸君使相承望者,以仆有尺寸可称,能忍辱负重故也。’最后夷陵破蜀........”

    “如此社稷之臣,却遭到孙权的猜忌,孙权生性多疑,当初对周瑜亦是如此,这等主上,寒了臣子之心,东吴基业岂能长久?陆氏一门自入洛阳以来,如履薄冰,不曾僭越半分,却屡遭北方士族的排挤与奚落,你这样冷嘲热讽,岂是君子所为?”

    这番言辞无不令在场之人震惊,眼前的少年字字如针,刺破刘绥骄傲的内心。

    他自是不服,立时反击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上回在卞家宴席中羞辱了许广和何虔,小小年纪,目无尊长,口出狂言,还真是疏于管教!”

    “若论教养,自然比不得刘兄了。”

    雨轻步步逼近,目射寒芒,冷笑道:“你的叔父刘大人原来是个罚服劳役的罪犯,扶风王司马骏用五百匹布来替他赎罪,不久又任用他做从事中郎,从此步入仕途,这等事想必你已经忘记了吧?”

    “你——”刘绥脸色大变,被人当场戳中痛处,真是羞愤难耐,可又不知如何辩驳。

    郗遐心中暗暗发笑,没想到雨轻如此厉害,竟连刘宝出身这样的短处都揭出来了。

    阮放这时也起身,笑道:“真是伶牙俐齿,孰不知刻薄之见君子不为,你发此言论,又岂能算是君子呢?”

    “哦,幸亏你的提醒,我倒险些忘记了。”

    雨轻呵呵笑道:“陈留阮氏还真是人才济济,先有阮步兵蔑视礼法,醉卧酒家女,后有阮仲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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