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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派掌门听于此处大惊失色,那王钦之言句句有理有据,或会属实,然玉笛帮林静却道:“王掌门所言未必全实,且不论边阳王何等老辣,怎会容得你门中弟子妄自窥听,就凭一席之谈,又是经你门中弟子所传,是真是假也未可知。”王钦道:“林师太似是铁了心要与老夫作对喽?你玉笛帮在江湖中多是雅名,何曾心系过江湖诸豪,对这惊天动地的大事又有几时观忧,未出丝力却在此言之凿凿,王某倒是问一句了,此番大宴玉笛帮为何只遣你一个观主参会,难不成张帮主自觉各派掌门品级太次,配不得自身位级,于是派你一香观主前来么?”

    林静闻罢怒火中烧,直欲回怼过去,却被王钦抢过言头道:“林观主请勿生急,在下余音未了,还请多多担待,我知你林观主何意,玉笛帮向来清心寡欲,雅名冠江湖,可即便再过不理尘世,总归是江湖门派,为何连这等江湖盛会都不看重,去载便是这般懈怠,今朝又是如此,如而还句句回怼,事事皆关,需好生磨思磨思,切勿耽搁了大事。”

    林静观这王钦言辞锋利,句句道言,似是江湖众人心中不满一般,而自身又无可辩驳,他所讲之事也无瑕疵,只是言语径直了些,可自身甚是不服,甚是气忿,于是扯开声道:“我玉笛纵有千般不该,你叫那浅水弟子李言不再邀请我玉笛便是,去载我玉笛帮主未来,而今再番邀我等一次,既看不得我林静代玉笛出山,那便不要请我等前来,我等来了却要被你单单一个松江派所嘲,是何道理,你说我玉笛从不管江湖之事,我玉笛所作何事还需向你松江派回禀吗?你久居中上,对这江湖事又知了多少几何?你无凭无据地便说朝廷欲遣大军征伐江湖诸帮派,各位掌门不愿让你王掌门过于失了面份,才不当场戳穿,而我林静向来直言直语,不顾丝毫情分,冒犯之处,还请你王大掌门包涵了,然这江湖大事却不可草率为之,王掌门不为己辩驳,却在这一味贬低我玉笛雅名,心中是否自觉所言未实,不敢争辩了?”

    陆游子见二人相持不下,而王钦正欲再言,便打断二人自中调解道:“两位皆是武林中的翘楚,所争之事皆是为我武林计筹,纵有言语不当之处,也请各自海涵,切不要伤了和气。”

    二人见陆游子有意调解,便不再作声,各自默语不言,王钦稍稍一顿,吁叹几声,林静一旁见之,思那王钦又该乱言造谣,可那王钦立时自怀中掏出一卷罗纹布,布色显黄,众人观其布质,大为所惊,陆游子急道:“这布料难不成是.....圣旨?”王钦欣道:“陆掌门所说无错,这正是梁帝交给边阳王的密旨。”

    旁侧林静睁眼细观,殊不知那王钦竟能偷得密旨前来,王钦度之笑道:“林观主还有何话可说?诸位且瞧瞧这秘旨之上所言何语?”

    众人聚了过来细瞧,王钦摊开罗纹布,只见那布上言道:“奉天承运,吾皇诏曰,边阳王长年为国征战,剿灭诸多匪患,而今江湖日盛,全然无视朝法,多年积怨,而今猖狂之至,大梁郡主南下暗查江派实力,回京呈报朕览,朕心甚慰,欲促成皇子与郡主佳缘,二人结为皇亲,期待日后共赴疆场,与君一道收服江南,为我大梁彻扫诸劫。”

    众掌门见这一字一句,所题书法正是当今大梁圣上字形,此旨绝无它疵,定是梁帝所写,朝廷征伐江湖一事已成实情。

    林静细细自上而下一一阅过,王钦观之笑道:“林观主可还有甚么异议?”

    林静暗知朝廷南征一事已成定情,可面上挂不住,还是正声问道:“王掌门果然神通广大,竟能取得梁帝诏书,想是与梁帝关系甚佳啊。”

    王钦闻之即怒,扯嗓嗤道:“林观主!我瞧你玉笛雅名,不与你过多计较,如今你竟这般胡言乱语,坏我松江派声誉,可要休怪我王某无情了。”

    林静见王钦这般恼怒,知自身言语过于冒进,便欠身道:“王掌门勿怪,我林静心直口快,未有毁你松江声誉之意,只是你前番的诛心之论,在下只想以牙还牙罢了。”

    王钦怒上加怒,欲对言过去,稍旁另一孤鸣帮帮主魏峦言道:“不论如何,朝廷欲南下侵犯我中原武林已成事实,二位不必争论不休,如今之计,还需多多商讨对策为佳,王掌门还请你将诏书缘处陈来,也好让大家一解惑疑。”王钦道:“魏帮主有言,老夫便不与林大观主计较,那诏书是我门中弟子在边阳府内所得,那时赵平将诏书放于书屋,我门中弟子探得诏书所在,寻日趁府内摆宴之际,进屋偷得诏书,当夜出府策马扬鞭,出城直往南下,回帮将诏书交于吾手,才致今日吾将诏书带给众位观看,以证我所言。”

    林静虽仍有疑虑,可诏书在此,也不好辩声,只得默声不语,魏峦道:“既已陈明来由,大家也不必疑虑,如今朝廷无度,我大梁一片怨声,江湖诸派之存在情由,自是不满朝法,欲开宗立派,隔离朝事为佳,自前朝以来,我等江湖英豪便与梁都水火不容,然却不会明见刀剑,然今朝梁帝竟要吞并我等数百年的武林,在座各位掌门自是不满,为抵御朝廷军马,唯今之计,应是推举一位徳武兼备的高人前辈为我武林之中的首主,由此人合众派之力,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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