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腾皱起眉头,扫了一眼那些斥责他的人,他们皮肤白皙,神情高傲,身上的配饰华丽名贵,显然是一些权贵子弟。
他并没有出言驳斥,也没怎么在意,而是向蒋辰行了一礼,一面平静地道:“蒋先生,弟子说完了。”
蒋辰听完他的回答,目光一下子锐利深邃了许多,他重新审视着张腾,反复打量着他,似乎才刚刚认识他一般。
许久之后,他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抹笑容,一边点点头,一边赞许地说道:“好!很好!非常好!好一把激光之刀,好一种奇思妙想,好一位聪明少年!张腾,你不错,非常不错。比起那些庸鄙愚钝,自以为是的家伙,你小子倒是让人看着顺眼。若有时间,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很喜欢和你这样新颖有趣想法的年轻人聊聊天。”
张腾微微一笑,向蒋辰抱拳说道:“能跟蒋先生交流学习,乃张腾之幸,有空必当登门拜访,好好向蒋先生请教一下器学之道。”
蒋辰哈哈一笑,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坐下。”
“多谢蒋先生。”
张腾没有多说,向对方又行了一礼,坐了回去。
周围的弟子见状,对张腾既是羡慕又是嫉妒。
要知道,蒋辰从不收徒,更不喜欢与别人打交道,他平日除了隔一两天上上课,其他时间都在埋头研究器学,对人向来冷冷淡淡,不多言语。这么长时间以来,蒋辰不曾对他人这般态度亲切和蔼,如今他说这话,在所有人眼中,自然是有几分将张腾视为亲传弟子的意思。
众多羡慕嫉妒者之中,先前最后开口斥责,说张腾大逆不道,理应当场格杀的权贵弟子最为不忿。
他突然站起来,大声地对蒋辰道:“蒋先生,张腾他随口胡诌,编出什么‘激光’来愚弄人,你别给他蒙骗了。”
他这话一出,蒋辰当即沉下面来,冷冷地道:“哼,感情你眼中,蒋某就是一个三岁小孩,什么人都能愚弄蒙骗的蠢人?说到愚弄,我没看出张腾有什么蒙骗于我的地方,倒是你借题发挥,还扯上什么国君皇帝,意欲何为?”
说着这话时,他死死地盯着先前出言斥责张腾的权贵子弟,眼神严厉无比。
那个权贵子弟不敢与他对视,低下头来,说道:“学生并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张腾此人的想法实在有些……有些轻怠无礼,逾越常规,让人……让人为之不悦。”
蒋辰听完,打量了他一下,冷冷一笑,说道:
“这里是器学院,不是金銮殿,别再这儿玩弄那些恶心的把戏。我的课,向来都是只论匠器之学,不谈朝政国事,你若不喜欢听可以不上,没人强迫你,但别随口污蔑他人。蒋某不喜欢别有用心,搬弄是非的学生,也不欢迎这样的学生,这次便罢了,若有下次,请你离开我的课堂,以后都别来了。我的话,你可记住了?”
那个权贵子弟无奈地点点头说道:“蒋先生教训得是,学生记住了。”
“哼,记住便好,坐下吧。”
蒋辰挥挥手,让他坐回去,又拿起书,开始继续讲课。
张腾望着那人,心中有些疑惑,此人他并不认识,却不知何故要说那般话语。
幸亏这是器学院,又有蒋辰主持公道,若是到了外面,让有心人听见,他说不定要招惹一些麻烦。
于是,他暗暗留心方才斥责他那几个权贵,准备回去之后,好好调查一下这些人的背景身份。
张腾有一种预感,不久他定然还会招惹麻烦,与这些家伙打交道,知彼知己,他必须有所准备才是。
想来可笑,他区区一个灵聚镜末期,身份修为都低微,这些人怎么会跟他过不去。
单纯是校园欺凌吗?他感觉不像,那几个人望他的目光也有深意,似乎颇为不对劲。
一堂器学课很快就结束了,蒋辰临走之前,他把自己的住址告知张腾,让张腾有空来跟他聊聊器学相关的事情,尤其是课堂上张腾说的“激光”,他很感兴趣,想听张腾更多的想法。
张腾自然是高兴答应下来,他有许多器学锻造方面的问题向对方请教,眼下有这么一个大好师源,理应不能错过。
出来学堂,张腾看看天色,只见夕阳西沉,金霞漫天,时候不早了,估计陈宁那小丫头早就回来了。
这时回去,那丫头估计已经给他备好饭菜,等他一起吃饭呢。
嗯,吃完饭,还得继续研究金系功法,这是眼下最为迫切的事情。
毕竟,举目云京武院,除他之外,所有的弟子最低修为都是灵性境。
他只有完善,补全五行踏入灵性镜,才不会那么引人瞩目,才不用每天神经紧绷,那么颤颤惊惊,提心吊胆,才会有一些安全感。
张腾刚刚走出器学院,马上有一个武院弟子走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一面傲然地对他说道:“姓张的小子,我们老大要见你,跟我走一趟!”
“你们老大是谁?找我何事?”张腾紧皱眉头,不悦地问道。
“小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