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已经……”
王闫的念头刚刚生起,还没来得及恐惧,眼前已然黑暗下来,彻底失去了意识。
只见神秘人已一把抓王闫的头颅,随意看了它一眼,冷冷一笑,将其收入了储物空间。
正常而言,储物空间不能放活物,但死物是绝对可以的。
至此,它已经收集了当年屠杀隐村绝大部分凶手的头颅,只待收尽剩余的几颗就可以圆满了,而这一段被他隐忍二十多年的血海深仇也将画上句号。
“闫儿——”
天空之上,王邝发出了痛彻心扉的怒吼,长枪一抖,以前所未有的极快速度刺向神秘人的背后。
神秘人险而又险地避开了王邝的一击,在半空中一个翻滚挪移,欲往东北方向而逃。
一旁的青衣老者与白衣老者则先一步拦住他的去路,双双杀来。
“林斐,叶暝!你这两条老狗还敢拦我!”神秘人不退反进,他凛然不惧,一边举起鬼头杖刀迎上去,一边冷笑着说道,“哼!本想将你们的脑袋暂且寄放些许时候,既然你们嫌活得不耐烦,那就一并受死吧!”
青衣老者闻言冷冷说道:“哼,阁下未免太猖狂了,你也不过半步灵斛,修为高不了老夫多少。再说,我林斐虽然不才,但是阁下想要老夫的脑袋,只怕还得费一些功夫!”
白衣老者则淡淡地说道:“叶某人的脑袋便在此处,想拿便来吧。老夫倒要看看,你这隐村余孽还有何等本事。”
说话间,两人已经与神秘人交上手,漫天都是刀光剑影拳印掌风,灵力爆炸之声不绝于耳。
“闫儿!闫儿!我的闫儿!”
此时王邝已经来到了王闫的无头尸体前,他抱起它看了一眼,将它交给王家庄仅余的一个灵流高手,一脸悲愤地对着神秘人大吼道:“隐村狗剩种,你今日休想离开王家庄!还我闫儿命来!给我去死!”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长枪再度杀向神秘人。
此时,王邝痛失爱子,早已舍弃了保守稳妥的打法,而是不要命地朝神秘人攻击,一副同归于尽的狠辣打法。
神秘人丝毫不惧,他一边疯狂大笑着,一边对王邝不断出言刺激:“哈哈哈……王邝老贼,才死一个儿子,你就这般模样,当年你杀我一家,杀我一村,可知我又是何种心情?你可知,这二十年来,我又是怎么度过的?哈哈哈哈……我还你儿子命来,你又拿什么还我隐村所有人的性命?老畜生,你儿子的人头还在我囊中,他日拿来做夜壶,倒也不错,哈哈哈哈……”
神秘人的笑声中,既有大仇得报的无比痛快,也有对三大庄血洗隐村的无尽怨恨,那积压了二十多年的各种情绪,这一刻齐齐倾泻而出,使他越发癫狂,状若疯魔!
不过,神秘人虽看似疯狂,但出手丝毫不含糊,甚至比之前更加凌厉!
这时,他挥动鬼头杖刀将王邝的身形包裹其中,招招杀着,几乎全往王邝要害招呼。
至于林斐叶暝两人的攻击,他则是以防守为主,尽可能地化解,并不怎么还击,避免与二人纠缠不休。
林叶二人见状,哪里还不知道神秘人的打算,见王邝双目血红,几近癫狂,出招章法渐乱,心中不由大急。
林斐急忙开口对王邝说道:“王老鬼,你冷静下来,别中了此人的诡计。此人修为比我们高上一些,我等三人一起上还有胜算,两人最多齐平,若论单打独斗,我们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杀王闫侄儿,就是希望你心神大乱,露出破绽,好让他各个击破。”
一旁的叶暝也连忙提醒道:“王老头,你若是想替自家儿子报仇,必须冷静下来,否则只会让我等都陷入危机之中。你儿子死了,还有孙子一辈,可你死了,王家庄就彻底没了。”
“没错,这狗剩种应如此心思,我绝不可上当了。”王邝闻言顿时醒悟,逐渐冷静下来,调整心态,稳打稳进,配合林斐叶暝两人,对神秘人步步紧逼。
这时形势已转,三个同级高手全力出手,神秘人的处境渐渐有些不妙。
他心里道:”这两头老狗活了大把年纪,当真不好对付,一下子就看出我的心思。既然如此,惟有使尽全力与他们拼命了。哼,当年的屠村凶手差不多一网打尽了,此刻哪怕与这三头老狗同归于尽也值了。“
一念至此,神秘人当下心中发狠,做了决定。
这时,他瞅着一个机会,竟以胸膛硬生生地挨了叶暝一掌,并用这一掌换了叶暝的一条左臂。
王邝看到神秘人受伤,下半身露出了破绽,趁机一枪刺穿了神秘人的左大腿,神秘人也丝毫不含糊,立马还予他一记几乎开膛破肚的重刀。
边上的林斐见状,则对着神秘人的右胸插了一剑,剑身从对方身体穿出,几乎没至剑柄。
神秘人同样还以颜色,一拳砸在林斐的胸膛上,并在上面留下一个凹陷一寸多的拳印,林斐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啊!”
“呃!”
“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