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腾想了一下,说道:“聂姐姐,我想习得一身好武艺,去极东之地。”
聂轻娘奇道:“哦?弈云你去极东之地作甚?”
张腾犹豫了一阵子,好些时候,他才说道:“见识一下极东之地的景色风光。一直呆在绥宁,有些闷了,世界那么大,我想看看。”
听到张腾的回答,多礼婆婆在一边先笑了:“呵呵,弈云你这孩子,长大了只想跑到外面玩呀。”
聂轻娘也不禁莞尔,说道:“原来如此,也罢。弈云,眼下有个机会,或许能实现你的愿望,让你离极东之地更近一点儿。”
张腾疑惑地望着她,抱拳行礼,对她说道:“弈云愿闻其详。”
聂轻娘笑了笑,拿起案桌上的茶,轻啜了一口,对他道:“三个月后,绥宁将举行比武大会。你若能在此次比武大会上表现出色,进入前十名,我便替你修书一封,推荐你去云京武院学习。你意下如何?”
张腾眉头一蹙,说道:“我修武时日尙短,只怕不如三大庄的子弟,参加比武大会可以,可若想进入前十名有点难度。”
聂轻娘似乎早有预料,听他这么说并未为意,只道:“我倒不是让你一定要进前十名,你尽可努力便是,到时候我自有主张,让你达成心愿。”
张腾听她这么说,当即放心下来,说道:“谢谢聂姐姐,弈云定将全力以赴。”
聂轻娘点点头,说道:“弈云,你似乎在锻造之道也很有天赋。我在云京认识一个人,那人虽脾气古怪,但对锻造之道颇为研究。等你到了云京,可以去见见那人,若是运气好,或许能拜在他门下,让你在锻造一途有所收获。”
张腾闻言眼睛一亮,问道:“哦,聂姐姐所说这人是谁?我对锻造之事颇为感兴趣,若能拜他为师,深入探寻锻造之道却是再好不过了。”
聂轻娘笑了笑说道:“此事不着急,也不必多问,你先好好准备三月后的比武大会,到时我再告诉你。”
见聂轻娘不说,张腾也没执意追问,点头表示明白。
不过,让张腾觉得意外的是,聂轻娘这日居然没有让他留下来学音律,而是送了一本曲谱一支笛子,便让他回去。
临走之时,她还叮嘱张腾这一段时日,他暂且在家中好好练习,最好不要外出,也不必再来送野味河鲜。因为她们有要事外出,故家中无人,至少一两个月才回来。
对此,张腾颇为不解。然而,面对张腾的疑惑,聂轻娘并未多作解释。只让他好好练习曲谱,其他的待她回来再说。
等张腾的人出了门,多礼婆婆这才笑着对聂轻娘道:“小姐怕是对霜映极为喜欢吧?方才何不开口向弈云将它要来,咱们用更高品级的兵器换便是了,想必弈云会同意的。”
聂轻娘轻叹一声,说道:“婆婆,弈云对霜映也喜欢得紧,正所谓君子不夺他人所好,我怎可向他索要?况且霜映是刀,而我使的是剑法,用起来也不顺手。当然了,倘若霜映是一把剑的话,或许我会认真考虑一下,哪怕用五品,甚至六品兵器将它从弈云手中换来。”
“六品兵器?”多礼婆婆闻言吃了一惊说道,“小姐,你这般喜欢它吗?即便霜映是一把三品宝剑,它也不值得你以六品兵器换它呀。”
聂轻娘摇摇头说道:“婆婆,这不仅仅是因为喜欢,而是霜映本身蕴含的价值,不低于一柄六品兵器。”
多礼婆婆听了一脸惊讶,她似乎颇为不解地问道:“小姐为何有此一说,霜映不过是一把三品兵器罢了,如何抵得一柄六品兵器?”
见她这般,聂轻娘笑笑说道:“婆婆你呀,总是这般明知故问,装作糊涂。其实,你也很清楚,弈云能以寒玄铁这样的低级材料,越阶锻造一把三品兵器,其中必有某种秘密手段。倘若能弄清楚这其中的道理,日后用以锻造别的高级兵器,在其原基础再越一级,价值可说是难以估量。这不是一把区区的六品兵器比得上的。”
多礼婆婆见她说破,不由呵呵一笑,问道:“既然小姐知道霜映隐藏奥秘,价值难以估量,为何还是让弈云将它带走?即便是小姐不称手,将它留下来研究一下其中秘密也是好的。甚至,小姐也可当面询问弈云,让他把锻造霜映的秘密说出来啊。”
聂轻娘再次摇摇头,缓缓地说道:“婆婆,我若开口询问弈云,他自然不会有所隐瞒,将所有的事情说与我听。可是,这就违背了人与人的相处之道,只怕弈云日后会对我们心生间隙。这两年来,弈云与你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关系情分密切,与旁人不同。我不想因此让弈云与我们多了一层隔阂,逐渐疏远。毕竟,若是抛却血缘不谈,在这世上,弈云也算是我们最为亲近之人了。”
多礼婆婆点点头,笑着说道:“小姐说得是,弈云他心性纯良,仁厚孝义,在我眼里如同自家孙儿一般。想不到小姐你也这么看待弈云,还考虑他的感受,没把他当作外人。呵呵,起初我还以为小姐这般态度对待弈云,目的是想将弈云收拢麾下,日后予以重用呢。毕竟,他天赋異稟,聪明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