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支部队成分复杂,流民,流寇,战俘,反正的伪军,捏合成一股绳本身就不容易,有些时候难免有各种各样的小问题,有些时候该松的时候还是尽量松松,当然了,我说的不是无原则放纵,只是希望你们在做工作的时候,尽可能考虑一下基层干部和战士的难处。”
对于张云飞的话,赵文洲没有说什么,不过一旁的钱德明沉思后道:“团长,你的大概意思是明白了,我这次下派到咱们里的主要任务,就是配合你和赵政委的工作,今后咱们都是在一个班子里工作,关于李向军同志的事情,我解释一下,我并非刻意的针对他,希望团长你能理解,我也不希望咱们团的战斗力受到影响。”
张云飞哑然,和这些政工干部说道理,那可是人家的专业领域,要是能说得过对方才见鬼呢。
如果自己再盯着不放,就变成自己无理取闹了,钱德明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他只是照章办事,难道就因为是你爱将连一点错处都不能指责了吗?
这钉子碰的,有点让人难受,难怪李二狗有股打人的冲动,遇到这类较真的人,你除了抓狂,还真是没什么好办法。
张云飞之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文人素养很高的干部搭档过,以前的老杨算是这个类型的,不过他毕竟经验不足,还能在气势上压过他。
攫欝攫。而且以前是营级单位,最主要的还是按照上级指示行动,没有多少完全需要自己来决策的事务,所以合作起来要容易许多。
可是到了团一级就完全不一样了,有许多事务要由他们来决策,难免遇到的分歧就会更多。
而钱德明是老政工,对于他自己份内的工作,自己这个团长完全用威势自己是压不住他的。
呃,要以资历来论,自己这个团长更是小字辈,就连赵文洲这个政委都有点不够看的。
张云飞忽然有点理解上级把钱德明这个原则性很强的干部派来的原因了。
就是中和一下他们这个班子配置的不合理,自己就不用说了,资历较浅,人又年轻。
政委赵文洲,资历倒是有,可是架不住人年轻,朱货郎年纪倒是有了,可是资历却是最浅的。
以前部队规模小,让他们吓折腾也就是折腾了,这个班子勉强还能凑合着,现在部队升级了,那么就得配一个原则性强的老干部加强班子配置,这好像无可厚非。
还别说,要是自己是上级首长,也会这么干。
可是有这么一个强势的干部加进来,不知对新九团来说是好是坏。
钱德明的到来,张云飞也开始自省,赵文洲在作风上还是有些偏软的,虽说在原则性的大方向是合格的,但是有些时候还是不够强硬。
有时时候,被自己这个军事主官盖住了风头,很多事情上还是过于迁就自己了,张云飞自己清楚,很多时候自己是把他当成副手来用的,这显然是不正常,更不是上级愿意看到的。
今天钱德明不卑不亢,甚至给自己软钉子也要表现自己立场,多半也是自己的锅,上级特意找他谈话交代了一些事情。
上次去军分区,自己可是带去不少资金和物资,张云飞自认功劳还是不小的,可是却被敲打,他可是被打击不轻,原来根子在这里。
被上级首长莫名其妙的敲打一顿其实挺冤的,但是对张云飞来说其实影响不大。
作为一名军事主官,作风强硬霸道的确不能算是好的评价,但也不能算差,不强势指挥官还带啥兵。
只是这么一来,有点坑苦了赵文洲了,现在上级已经认定,他这个政委被自己压制的死死。
自己的“强势”多少算是一种的能力的表现,他的“弱势”那就全都是负面的。
钱德明算是上级派来补强的,自然得开宗明义的要硬起来,不能第一回合就被ko了吧,难怪他要这么匆匆的跳出来。
张云飞有点头大,这事情闹的,张云飞颇感头疼的道:“老赵,老钱,咱们团身处外线,就像刺一般卡在了敌人的咽喉处,鬼子一直想除掉咱们,所以你们要心里有的底,把握分寸,至于如何开展工作,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不会过多干涉。”
知道了钱德明的意图,张云飞就好办了,只要他不是真的分不清轻重缓急就好,只是自己这个钉子碰的,完全是自找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摸清处了对方的诉求,这事闹的。
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点信任,有很多时候误解都是这么搞出来的,你有啥事情非的七拐八绕的,就不能直接说出来啊。
有多少人能搞的懂这么深奥的意思,有的时候只会把矛盾闹的越来越大。
这个问题张云飞算是揭过了,于是顺便和他们讨论部队的驻防情况,这更多的涉及到军事方面,钱德明坐在一边不在说话。
此时的他见张云飞不再追究刚刚的问题,不由的松了口气,他刚来新九团,理应埋头做事。
可是谁让他摊上一下性格偏软的政委了,当冷面包公的角色也只能他来了,直接和团长杠上非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