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确实是死的太冤了。
虽说是圣人的儿子,可他们都有官职,被赐死的时候,满朝文武眼睁睁看着,确实无人为他们争辩。
想到这里,李琮看向张九龄,然后起身拜曰:“若是张公在场,我那三位阿弟,断然不会就那么死去。”
张九龄赶紧起身,回礼道:“仗义执言,拼死纳谏,依照法度行事,本就是为官之人的本分。”
两人感叹了一番,更是知道李泌要办的那个青上书院有多重要了。
好官才能带来好世道。皇帝做的不对不要紧,有官员纳谏,有官员拾遗,也有官员修正错事。
若是都怕得罪圣人,都做缩头乌龟,这世道很快就会变成乱世。
张九龄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了,转脸看向李泌,问道:“小友此举,是不是想弄出一群像我这样的人来啊?”
李泌笑了一下,说道:“他们可以赶走一个张九龄,我就弄出一群张九龄来。”
张九龄彻底服了,有些激动的说道:“宋公已逝。若是他此时还活着,知道你要这样做,定然会高兴。”
李泌道:“前有房谋杜断,后有姚璟之治,今日有你二位兴办修身书院。以后,大唐必然会有一代又一代的宋公、张公。当然,庆王办书院的美谈,也会一代代相传下去。”
李琮明白了,李泌办的这座书院,就由他来出面了。张九龄一听,心里也是暗暗赞许。庆王办书院,一定会办成不说,还会得到圣人的帮助。
至于鼓捣这事的李泌,是不是又要像在长安那座书院一样,只是挂名一个小先生,张九龄就不知道了。
“小友,既然我俩都有事做了,你做什么啊?”
“我嘛,还是苟着好了。”
“苟着?”
“对,苟活于世。”
一听这话,李琮和张九龄都很好奇,就问李泌何以至此。
李泌道:“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此时是盛世,我有幸做人,已是福中之福。能做的事情我都做了,剩下的就是苟着了。”
张九龄和李琮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贺监有言,你将来可为卿相。不如小友就留在这里,苦读几年,然后举进士也好,我等举荐你也好,先做一名郎官,凭你之才,将来做宰相也不难。”
李泌呵呵一乐,道:“我要想做官,此时就已是四品的官了。你等忘了,圣人让你待我以县伯之礼。”
张九龄一听,猛然拍了自己脑门一下,说道:“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我已是耳顺之年,还只是一个县男。小友不过十多岁,已是县伯。若是你想做官,四品的上卿自然做的。”
李琮也说道:“小先生不肯做官,不愿意做官,也不愿意封爵,已是广为人知之事。我听说你这次给武慧妃治病,竟然又是不受封赏,倒让本王佩服的很啊!”
李泌道:“虽是不受封赏,可……”
等李泌把自己这一路收了十多车绢帛,还得了一个“大唐小先生”封号的事情说了后,李琮已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笑过后,他说道:“我阿耶就是这样,对有功之人向来大方,丝毫也不吝啬这钱财和爵位。”
李泌接过他的话茬说道:“所以啊,弄的这大唐遍地都是有爵位的人,各处里坊都有五品以上的高官。人们都说与武后时期有一比。”
武后当政时期,手下奸臣公开卖官鬻爵,封官太滥,被人戏称“补阙当街跑,拾遗遍地走”。
这两人一听李泌这话都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张九龄做宰相的时候,也曾为官爵封赏太多一事进谏。哪曾想玄宗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回头就先给他封了个始兴县开国男爵。
不仅如此,同时还给与他一同为相的裴耀卿封了个稷山县开国男爵。虽然两人都不是实封,可让这两人也是为难了好一阵子。
自此以后,两人再也没有因为封爵一事进谏过。
李泌又说道:“只封爵没实封倒也没什么,这就成了一个荣誉称号。可这些有爵位的人却觉得甚是了不得,就拿他们出行一事来说吧。我等都知道,但凡是官,或是有爵位的人出行,吃住行皆有驿站负担。”
那两位点点头,李琮还说道:“驿站之责,唯驿邮与接待耳。”
李泌又说道:“对。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有些人自觉自己了不起,常常让驿站做些额外之事。时日久了,花费巨大不说,还扰乱了驿站日常之事。
你等想一想,若是驿站里只剩一匹好马了,而此时递送军报的驿卒来此换马,同时还有一位有爵位的闲人也想换马,这驿站的人该换给谁?”
两人一听,心说这还用问吗?兵部有规定,军报优先,自然是先给驿卒换马。
李泌听他二人说完,突然一脸坏笑的说道:“若是这位有爵位的人是庆王你,而你也急着回长安见圣人,那驿站的人还会先给驿卒换马吗?”
不等他二人回答,李泌又说道:“庆王是亲王,这爵位高了些。咱们就说个低一些的,比如,像老友这样的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