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去彼岸的途中,路过地府里的三途河,不小心被河水打湿了衣服,而那里正放着佛带着的这株红花,等佛来到彼岸解开衣服包着的花再看时,发现火红的花朵已经变得无比纯白。”
“佛沉思片刻,大笑云,‘大喜不若大悲,铭记不如忘记,是是非非,怎么能分得掉呢,好花,好花呀’,于是,佛就将这朵花种在了彼岸,给它取名为曼陀罗华,又因其在彼岸,所以,又被称为彼岸花。”
“可是佛不知道,他在三途河上,被河水褪色的花把所有的红色滴在了河水里,终日哀号不断,令人闻之哀伤。”
“地藏菩萨神通广大,得知曼陀罗华已生,便来到河边,拿出一粒种子丢进河里,不一会,就见一朵红艳更胜之前的花朵从水中长出,地藏将它拿到手里,叹道。
‘你脱身而去,得大自在,为何要把这无边的恨意留在本已苦海无边的地狱里呢?我让你做个接引使者,指引他们走向轮回,就记住你这一个色彩吧,彼岸已有曼陀罗华,就叫你曼珠沙华吧’。
“从此,天下间就有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彼岸花,一个长在彼岸,一个生在三途河边,生生世世,永远相望。”
“而那本书上也记载着,彼岸花的话语,唤为‘颠沛流离的爱’,同时也代表着对死去之人的思念,以及阴阳相隔,不再相见的哀思。”
说到这里,江小七的话音戛然而止,俊朗的面庞上闪过一抹怀念,脑海中没来由的浮现出一副画面,仿佛她依旧站在那里,对自己微笑,只可惜,他们再也无法相见了。
有没有可能,她的灵魂也已跨越时间长河,来到了这个世界?
倏地,江小七脑海中忽然迸发出了这样一个念头,既然自己可以死而复生,在这个世界重活一世,那她,是不是也会被安排上如此命运?
不过随后,江小七瞳孔间闪烁的那抹光泽渐渐熄灭了,这种事重叠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都不清楚自己是如此来到这个世界的,就算她具有与自己一样的命运,世界这么大,又该到哪里去寻找呢?
“呜呜,好感人啊,叶落花生,阴阳永隔后世不相见,他们的命运为什么会如此坎坷?”
就在江小七心中思绪万千之际,忽然,就听一旁传来了抽泣的哭声,扭头望去,就见此时的玉灵儿,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俏脸上满是泪痕,话语断断续续的在为江小七故事中的宿命感到惋惜。
“这不就是一个故事嘛,有什么好哭得。”
一旁,老驴望着玉灵儿那副梨花带雨的抽泣模样,脸上忍不住掠过一抹错愕,撇了撇嘴后便是小声嘀咕道。
“砰”
老驴话音刚落,它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人敲了一闷棍,力道非常大,沉闷的敲打声落下后,老驴就感觉自己的脑袋上鼓起了一个大包,赶忙抬起一只蹄子捂了上去,疼的它呲牙咧嘴,眼泪都下来了。
“驴哥,这个美好的爱情故事,你不得哭一下,来表达你的惋惜之情吗?”
就在老驴咧嘴想要谩骂之际,忽然,就听一旁的江小七悠悠开口,若无其事的打量着自己有些发麻的拳头,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身旁的老驴,满脸贱笑的出声道。
“玛德,跟人沾边的事你小子是一点都不干啊。”
瞧着身旁江小七那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老驴当即不干了,猛地直立起身子,一个飞踢便是踹向了江小七的面门,驴躯上光芒大盛,追着江小七就跑,眨眼间已经掠出去了二里地,嘴里骂骂咧咧的问候着。
三日后
“终于是到了,这地方可是比咱们那穷乡僻壤的山头强多了。”
天际间,两人一驴从一头金光朱雀上缓缓落下,来到一处高耸的山岳前,矗立山门之外,望着面前鸟语花香的沁人景象,老驴忍不住咧嘴出声道。
这里,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也就是漠北的根基所在。
这座山没有名字,因为漠北的到来而被冠以同样名讳,以漠北为名。
眼前的山岳虽然不比雷格山来的高大,但所呈现出来的场景,却是完全不同,雷格山,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破败,断臂残骸,整座山体都是漆黑如墨,像个生锈的铁块一样。
而眼前的这座山岳,却呈现着一副鸟语花香的场面,郁郁葱葱的山体被茂密的植被覆盖,隐约中还能听到鸟鸣,叽叽喳喳的颇具几分生气。
“小子,要不你动手把那漠北胖揍一顿,然后我们搬到这里来住。”
望着眼前的郁葱场景,老驴呲着大牙一乐,对身旁的江小七出声怂恿道,怎么看都是一副奸商的神情。
闻言,江小七忍不住扭头瞪了他一眼,随后,便是迈步上前,来到山门外打量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人在看守,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疑惑。
“江兄远道而来,漠某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就在江小七心中疑惑之际,忽然,就见远处的郁葱石阶上,恍惚出现了一道身影,一袭青衣,面带微笑,几个闪烁便是出现在了山门之外,如沐春风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