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事情是为什么,但也没有催促。
夏紫羽跟司月杉走到一处巷弄,真是那户大户人家的门前巷弄,正好撞见了鬼头鬼脑的小女孩。
小女孩儿看见夏紫羽,顿时间又眼前一亮,只是很快瞳孔又黯然了下来,似乎有些难言之隐,憋了好久也没有开口。
夏紫羽当做没有看到,司月杉也是几次欲言又止。
夏紫羽与司月杉走在前面,小女孩亦步亦趋的走在身后。
走到一处清晨刚开门的酒肆,夏紫羽点了一些吃食,小女孩也跟着坐在身旁。
只是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肚子时不时还传出一道咕咕声,显然是饿极了。
察觉到小女孩儿的窘态,夏紫羽笑着问道,“有心事?你偷偷溜出来的,昨晚的饭食送人了?”
上了学塾,便知晓一些粗略礼仪的小女孩儿,低头道,“对不起,公子!”
夏紫羽轻声笑道,“怎么说呢?”
小女孩儿坐在板凳上,双手紧握着小拳头,放在膝盖上,不敢看夏紫羽与司月杉,“我昨天晚上将我的那份给我朋友吃了。”
“只是饿极了,想要出门买些东西吃,可是我怕坏人,就只能跟着你们了。”
夏紫羽楞了一下,无奈的问道,“那你就不怕我们是坏人么?”
“大哥哥,我知道的,你不是坏人的,之前你还救了我呢!”小女孩儿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意。
小女孩儿心情越发的沉重了,“大哥哥离开这些日子,我就经常找到那位小哥哥一起玩,但是我家里人就是不让,经常去教训他,我想请大哥哥,能不能救救他,他其实不坏的。”
夏紫羽沉默了,很长时间没有开口,饭菜上来,夏紫羽先是替小女孩儿盛了一碗汤,等她喝完,才给她夹菜。
他想了想,“是不好,也挺可怜的。”
之前在此停留,便知道小女孩儿家里定然是有修行者的,如今这么对待一个不会修行的凡俗小孩子,确实是不好。
夏紫羽帮着夹菜,转头望向那忐忑不安的小女孩儿笑道,“你家里人如此作为,肯定是错了,但是你不先告诉家里人出去,害的他们担忧,还是不太对。”
“但是呢,在知道对错之后,还要明白,世间世事分大小,除了对错,大是大非之外,终究是要讲些人情的,比如你家里人为何会去教训你朋友?”
“还不是不希望你有一天变成你朋友那样不明理的人,这一点他们是为你好的,但也不能说是对的。”
“家人希望你能学好,你家里人做错了事,你如果心中明了,便可以不去多想,他们的错,与对你的好,心中有数便好。”
“而你可以选择与你朋友一起玩,可你是上过学的吗,读过圣贤书的,你要明白是非对错,将你知道的对错与道理讲述给你的朋友,让他知晓何为对错是非。”
小女孩儿听得很是用心,因为夏紫羽将此间道理说得极为浅显,而小女孩又是极为聪慧的孩子,便是听懂了,认真思量了一番,扒拉了一口饭菜,笑着是说道,“我应该教我那朋友一起学习的,然后告诉我父亲、娘亲他们,光明正大的说那是我朋友,这样对么?”
夏紫羽点点头道,“我只敢说,在我这里,这么做是对的,换做其他人,你可能还得多思量一些。”
小女孩儿开心的笑道,“大哥哥,你不会怪罪我的家人他们吧?”
夏紫羽伸手揉了揉这个聪慧小女孩儿的脑袋,“有些错,是可以弥补的,就像你现在这样。”
他心中也挺开心的,他与这小女孩儿之间也不过是见了一面,却被对方信任,这种感觉很好。
小女好使劲儿的点头,“所以先生总是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司月杉望着一大一小,跟人大战都懒得讲几句的夏紫羽,今天竟是跟一个孩子讲起了道理,她很是惊讶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在天骄大会之上。
那一人一剑,横扫群雄间的冷漠行径,不过夏紫羽并未在意司月杉的想法,心境自然也是静下来几分。
他愿意与一个小女孩讲这些道理,只因为他觉着值得,引导一个向善,乃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心怀赤子心的小孩子。
目送小女孩儿离去,司月杉才缓缓开口,轻笑道,“看不出,我们夏少主,还懂得不少道理嘞。”
夏紫羽走出酒肆,拍了拍自己的玄墨长袍,轻声道,“凡俗者,每天必须吃饭喝水,他们是为了活下去。”
“而他们通情达理,读书讲理,不一定是为了考取功名利禄,而是为了让自己活的更好些罢了。”
“当然了也不全然如此,不一定就能真的更好,但是有些个道理,不论是放在凡俗还是修行者中,都是通用的,而有些金玉良言,更是口口相传,它们阐述的也同样不过一个‘理’字。”
司月杉迷迷糊糊,望着夏紫羽一本正经,有所感悟的模样,不由嗤笑道,“有趣,看来我是没有跟错人了。”
两人凭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