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禄闻气急,破口大骂道:“狗屁,糟老头子,你丫的就在天上看着,死了这么多人你不出现,你存心的是吧?”
“恁娘的,你们都视人命如草芥是吧?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禄闻哭腔出声,望着自家这先生,心中悲愤不已,替那些死去的人不值。
道袍中年叹息道:“徒儿,修仙一途,便是如此,每一天都在死人,你又能救下多少呢?”
就在这时,夏子羽的身影如疾风一般掠过,一拳将那县令的身影砸飞了出去,紧接着,脚下猛然一踏,地面之上的青石板爆裂开来,激射向县令的面门而去。
嗡!
县令面色乍变,手中画卷一横,将爆射而至的青石块阻拦下来,只见那道画卷之上一阵血红光芒掠起,将邪神身影与县令老者的身影摄入其中,竟然破开了道袍中年的金光,远遁而去。
夏子羽面色微沉,看着画卷破空而去的方向,目光冷冽,转头看向那道袍中年。
道:“这些都是你们的布局?”
道袍中年呵呵一笑,道:“这个公子何出此言呢?我不过是来救我这不成器的徒儿罢了!”
“山上人?”夏子羽淡漠的问道。
道袍中年楞了一下,笑道:“算是吧!”
夏子羽颔首,走向门外,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家的县令已经被邪魔控制了,你们最好是上报上面,让他们派遣军队乃至山上神仙下来,不然,这座城会化作死城!”
音落,夏子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官邸之中,无功而返的感觉令他很是不爽,重点是那副画卷,说不得还是一件法器,竟然能破开那道袍中年的金光离去。
“禄闻,我们在客栈等你,明日赶往郡城!”夏子羽轻飘飘的丢下一句离开了。
青庚跟在身后道:“我出手,可以将它抓回来!”
“白青也可以!”
夏子羽微微摇头道:“没必要,我故意的,我想要看看这其中到底牵扯了多少人进来?”
青庚笑了,这小子,怎会心思就这么重呢,要是他来处理,直接以强硬姿态将这盘局都给毁了,这小子竟然还要放长线钓大鱼。
“就是可惜了那些死去的人了,他们明明有机会活下来的,可是却没有人来救他们!”夏子羽有些失落。
青庚说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在那些修道之人眼中,这些人不过都是可以毁掉的棋子罢了。”
夏子羽苦笑着摇头道:“都是这样吗?”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修炼一途就是要牺牲众生为代价吗?这样的修炼有什么意义?
青庚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便说道:“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什么长生一道是孤独,都是屁话,最主要的是你要知道自己的心!”
“你们秦族一直在做的不就是保护众生吗?所以你的路途并不孤单,你们的路就是一条带着众生奔向长生的道路,这条路会走的很艰难,需要你们有强大的心走下去,就像你脑海之中那尊鼎曾经的主人一样!”
夏子羽笑了笑,道:“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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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郡郡城!
一位正在街上小口小口喝着酒的邋遢老者,色眯眯的望着过往的女子。
“啧啧,这水蛇腰,这小腿!”老者点评道。
一位女子啐了一口唾沫,道:“哪里来的老流氓,满嘴污言秽语,当心被郡城的护卫队抓去监牢关起来。”
“哎呀,走了,走了,别管他了”一位女子拉着旁边的女子说道。
老者醉醺醺的向前走着:“真是麻烦呢,来了不少人呢!”
“那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呢?”
“他没有修为,但是拳头很强!像是纯粹的武夫!”一个谪仙般的年轻人出现在老者身旁说道。
老者撇了年轻人一眼,道:“小王八蛋,你竟然也来了,怎么?是想来证明自己已经变得很强了”
年轻人连忙躬身道:“先生,学生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呐,老夫让你出来了吗?就凭你一个金丹境也配来算计清河郡。”老者不屑的说道。
文秀峰山巅之上,儒衫中年睁开眼,目光望着一道掠进清河郡的血红光芒,呢喃道:“看来人不少啊,这么说,这一场争锋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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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城官邸。
禄闻与道袍中年并肩走出官邸,姓梁的管家跟在身后。
“徒儿啊,这个世间便是这样,没有人该死,也没有人有义务救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劫,哪怕是我们亦有劫,所以......”道袍中年淡然的开口说道。
禄闻直接打断他的话:“别他妈叽叽歪歪了,别为自己不救人找借口,我不懂你们的道,我只知道,这些人不该死!”
道袍中年这一次没有用角尺打他,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静的走在他的身旁。
他的目光看向夏子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