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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调职撤职。

    经过数年不遗余力的敛财,开封城内四万间各色楼屋,其中八成都成了桑维翰的个人资产,开封城内的住户们几乎都是在为桑维翰打工。

    自那之后,开封城内就多了不少以桑氏来命名的楼宇和街道。

    李延庆三人进店后,要了个最好的三楼雅间。

    进了雅间落座,吕端拉耸着脸说道:“三郎你这是要吃穷我啊。”

    “不至于吧?”李延庆抿了口热茶,语气轻松:“大郎平日不着官服时,不也是便身罗绮吗?还差这点钱?”

    吕端自是不差这点钱的,他虽然官是最下等的从九品,每月的俸禄微乎其微,但他早逝的老爹还是很留了一笔家产给他和弟弟吕胤两人。

    “这都是为了装点门面,打肿脸充胖子罢了。”吕端装作哭穷的口吻。

    “得了吧,你的丝质外套一天一个款,装给谁看呢?”李延庆笑着放下茶杯。

    见谎言被轻巧地戳穿,吕端摊开双手:“好吧我不装了,我承认我就是个富人,这顿饭的花销全由我来出。”

    “这才对嘛。”李延庆转头看向吃货司徒毓:“听到没有?今日你放开肚子吃就行了。”

    司徒毓面露喜色,连连点头:自己刚进国子监一个月,就交上了两个富人朋友,天天进酒店,自己倒霉了十多年,难道要时来运转了?

    又等了一阵,见菜还没上来,李延庆对司徒毓说道:“四郎你去看看,怎么饭菜还没上来?”

    司徒毓应了一声,起身离开了雅间。

    等到门被司徒毓带上,李延庆微微倾身,凑到了吕端的耳边,小声问道:“你就实话实说吧,你是不是在九经里赚了钱?现在司徒四郎不在,你可以放心地说。”

    “咳、咳。”吕端环顾了一眼雅间,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我确实从中得到了收益,不过并不多。”

    “就那么一点点。”吕端伸出右手,搓了搓拇指和食指。

    “哦。”李延庆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这种时候,将一点点的看成是“亿点点”就好了。

    吕端其实并没有从九经里获得哪怕一文钱的收入,作为管账的主簿,他按照尹拙的命令,替尹拙做假账,事后尹拙则会在吕端的官阶升迁上给予回报。

    在昨日被尹拙训斥一通后,吕端转变了思路,决定主动透露给李延庆一些关于九经的真假信息,以套出李延庆的真实目的。

    所以,为了顺着李延庆的话往下说,哪怕吕端并未从中获取收益,也要装作确有其事的样子。

    “真的只有一点点,也就是买点丝绸的钱,真的不多。”吕端为防李延庆误会,又解释了一句。

    李延庆坐正了身子,笑着说道:“我懂你的意思。”

    提起茶壶,李延庆替吕端满上一杯:“这九经如此好卖,让人看了着实眼红,大郎你觉着,这生意我能不能掺一脚?”

    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吕端若有深意地看了李延庆一眼:“三郎家室贵不可言,还差这点小钱?”

    “这你就会意错了,我家中兄弟五人,阿爹最中意的又不是我,虽然现在他养着我,但我总归要未雨绸缪吧。”

    其实,李延庆也不知道父亲李重进到底最重视哪个儿子,李重进在几个儿子面前甚少真情流露,李延庆只是临时编了个借口。

    “可惜,这你就问错人了,我就是个做账的,上面的人吃撑了,我从他们吃剩下的碗里拣点残羹冷炙,仅此而已。”吕端不为所动。

    “那大郎觉得,我应该找谁问这件事呢?”李延庆不依不挠。

    “这我不方便说。”吕端轻轻摇了摇头:

    “透露给三郎我自己的情况,这没什么要紧,毕竟我们也相处这么久了,三郎为人稳当我是清楚的,可我不能、也不敢说出背后的主使,毕竟这关系到我的官身,还望三郎体谅。”

    吕端的推脱在李延庆的预料之中,他装作愣了愣,微微一笑:“我懂,好了这个话题打住不聊,也该吃饭了。”

    李延庆已经听到了屋外传来的脚步声,不止一人。

    司徒毓一去催促,精美可口的菜肴就如流水般呈了上来,三人此番都吃得很是尽兴。

    饭后三人结伴回国子监,一路上李延庆与吕端谈笑风生,半句都不再谈及九经。

    两人的目的都已达到,吕端得知了李延庆的真实目的:李家依然对九经有所欲求。

    李延庆也证实了心中的一些猜测:“吕端应该与尹拙关系密切,他作为国子监的主簿,替尹拙做假账,好让尹拙肆意挪用国子监的卖书款。

    而自己的父亲李重进之前曾表现出对九经的兴致,引起了尹拙的警觉,正巧自己入学国子监,他就派吕端来监视自己。

    而尹拙历仕五朝,在朝中的关系盘根错节,吕端若是背靠尹拙,也许就可以解释,为何在历史上,吕端区区一个非进士出身的官员,升官速度如此飞快。”

    回到书斋之后,李延庆继续未尽的抄书事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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