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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没事,继续”。

    “要不让他们先打,我们等会再打。”他的对手还是放心不下。

    温特斯更加不可能答应他,他复读了一遍:“没事,继续。”说完,温特斯就走回了等待区。

    他的对手叹了口气,也走回了自己的等待区。

    哨声再次响起,一个新的回合开始,两人又一次走向场地中央。温特斯现在憋了一股子火,他现在只想抽三十秒前的自己狠狠两个大嘴巴,防守就会处于被动,被动就会吃假动作,吃了假动作后被暴击,太丢脸了,一定要进攻!进攻!进攻!只要对着脑袋来一记刺击就赢了。

    所以在这一回合,双方刚一交剑,温特斯就发动了偷袭。他上来就是一记大跨步高位平刺直取对方面门。这记突刺的剑理是交剑后抬高剑身,用剑格阻挡敌人的进攻路线,同时威胁对方头部。

    倒还别说,这一手咸鱼突刺确实把温特斯的对手吓了一跳,他一时间脑筋也有些没转过弯来:“这家伙上一回合还打的那么稳健怎么突然莽起来了?”

    但是顶级剑手的本能反应压倒了这记咸鱼突刺带来的慌乱。温特斯踏步向前的时候他也敏捷地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在剑刃交错时将自己的强剑身转移到了温特斯剑梢处,一用力把温特斯的剑身压低。拧转长剑用剑格挡住温特斯朝自己可能的挥砍路线,保持剑尖指向温特斯的腹部。下一瞬间温特斯自己就撞了上来。

    哨响!又是一次精彩的表演,这一回合还是不到两秒钟,温特斯的对手又轻轻松松命中温特斯的躯干得到两分,训练室再次响起了零零散散的掌声。

    温特斯指了指自己练习甲上被戳中的位置,急不可耐地跑回了等待区。比分现在变成了17:17平,主裁判和温特斯的对手对视了一眼,担任裁判的同学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都看出温特斯心态已经崩了。

    但比赛还得继续,当二人站回起始位置时,温特斯的对手开始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我这次要不要干脆放水让他赢了算了?”

    又是一个新的回合,这一次温特斯进入场地时就保持着“怒式”。怒式是一种蓄能的架势,剑手会将剑柄收到肩部。正如收回拳头能更有力的打出去,剑术也是一样。怒式劈砍力量惊人,挥砍行程长,但缺点在于攻击的意图和方向实在太过明显。

    此时此刻,温特斯的脑海已经被一个念头所占据:“硬实力的比拼我确实不如他,但我还有一个赛点,取胜的机会就是依靠抢攻,出其不意拿下三分”,这是心态崩坏的温特斯说服自己的理由,的确还有那么几分道理。

    当大家都觉得某人失了智的时候,他其实也有说服自己的歪理,而且或许还真的很有说服力。

    偷袭的想法没什么错,但温特斯现在没意识到的问题是:他现在想要进攻的意图明显到无法让人假装看不见的程度,也已经不存在能够出其不意抢三分的可能性,所谓抢分战术自然也只是在自欺欺人。

    但当下一秒,温特斯看到对方也和自己一样摆出了怒式的架势,他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想法:怒式是他们两人还在军官预科学校初识时演练的架势,六年的剑术课上他们两个每次也都是先演练怒式的几个套路。

    他可以选择一击平刺拿三分,因为直刺永远比大力挥砍快。他的对手兼朋友现在明显是想要让他赢一次。不过温特斯现在也不想赢了,他倒不是生了气,他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态度很像输不起。

    这是两个人最后一次在剑术课上较量,甚至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比试。因为所谓毕业就是朝夕相处的伙伴们意识到了以后再也不会相见的可能。输赢无所谓了,他也想开了。

    所以这一回合两个人都没玩什么花样,这一次,温特斯的对手凭借自己更强的力量强行打开中线,一记直刺,命中。

    这是一个意料之中的结果,温特斯默默安慰自己:“人家比你高,比你壮,练习的还比你多,不赢还有天理嘛?输了不是很正常拿17分够吹了。”

    温特斯被击中后提着剑朝对手走去,哨响,温特斯突然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原来是2分,对方没有对着头部攻击,命中的是胸口,现在的比分是17:19,对方还得再拿一分才能结束这场比赛。

    温特斯感觉一口老血涌上了自己喉头,因为他本来是想用一次温馨的拥抱体面地结束比赛。结果现在发现自己再打一回合,他的尴尬程度堪比去了隔壁的葬礼嚎啕大哭。

    幸好还没有抱上去,不然可就丢大脸了。他觉得真是浪费了他刚才那么充沛的情感,原本情绪刚刚好,再酝酿一回合就没那个感觉了。

    于是温特斯在头盔里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骂骂咧咧地扛着长剑走回了等待区,又是一个新回合,还是怒式起手。

    对方斜砍,温特斯用剑身格挡;

    对方抽剑换边,温特斯也换了个方向格挡;

    对方再次抽剑换边,他下意识继续用剑身格挡。

    时间过去了一秒钟左右,这一轮看起来还是电光火石的打法。温特斯虽然是靠着本能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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