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饭团又是灌醋的,还是没能解决。
钱婶让李经张大嘴仰起脖子,拿着灯照着:“哎呀我这上了年纪这眼睛……”
李墨宁也抢上前去看了半天,也没找到鱼刺。
“镜子!拿镜子来!”秦晓鸾叫道。
虎子妈急忙跑去取来镜子。
秦晓鸾让于奇正在旁边拿好镜子和烛火,自己捏着李经的嘴朝里面看。
李经张大嘴,睁大眼看着秦晓鸾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在烛光和镜子的反射之下,美艳不可方物。一时间把喉咙疼的事都给忘了。
好在鱼刺卡的不是很深,没多久秦晓鸾就取了出来。
看着开始远离自己的美颜,李经心里一阵遗憾:这该死的鱼刺,怎么不卡深一点啊!
见李经没事,于奇正又忍不住自己的臭嘴了:“就你们兄妹两破事多。”
“你能不能少说点!”秦晓鸾给了于臭嘴一个白眼。
李墨宁也想辩白几句,结果由于吃得太饱,一开口就“呃”地打了一个饱嗝。
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墨宁羞得无地自容,把准备说的话也忘记了。
“看到没看到没?”于奇正得意地叫了起来:“就吃顿饭而已。一会儿肚子咕咕叫,一会儿被鱼刺卡,现在又打嗝,再过一会儿是不是该放……”
“波呜布……”
李经很想死了算了。
本来就饥肠辘辘,打过霜的萝卜又特别香甜,于是就吃多了点。然后,就顺理成章地应和了于狗头的神预言了。
于奇正捂着鼻子,指着李经叫了起来:“还真就放毒了?你就不会低调点,静悄悄的慢慢细水长流?”
李经想解释两句,还没等他开口,又是一声悠扬的“波呜布”唱了出来。
“哎,说你两句你还犟嘴了!”于奇正怪叫道。
所有人实在忍不住,纷纷捂着鼻子爆笑起来。
李经下定了一个决心:将来封他为狗头男,而且阉了还不够。必须再加上一项,每天给他吃巴豆,拉死你这个于狗头!
将来于狗头会不会拉死,目前还是个未知数。能确定的是太子殿下必须现在、立刻、马上先去拉一顿。
等李经终于浑身轻松地走回工棚,屋子里只剩下坐在那里痴痴傻笑的李墨宁了。
“哎他们人呢?”李经不由得问道。
“哦,秦班主和于经理要下山回家,都去送她们去了。”李墨宁看到哥哥,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什么于经理?于狗头!”李经愤愤地补上一句:“我叉他三娘娘个青蛙腿!”
李墨宁捂住嘴笑了起来:“皇兄,你怎么也跟着于狗头说脏话了?”
“啊?”李经怔了一怔,随即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被这家伙气糊涂了。”
李墨宁的眼光落到桌上的残菜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李经关切地问道:“皇妹,你怎么了?”
李墨宁又叹了一口气:“皇兄,我……我好喜欢这里。”
李经沉默片刻之后,缓缓地说道:“我也是。”
女孩儿的脸,六月的天。
李墨宁马上又笑了起来:“皇兄,反正修城墙也不急这一天两天的。咱们就在这里过完年再走好不好?”
李经笑道:“正有此意。”
李墨宁高兴得跳了起来:“真的?皇兄真好。”
李经恢复了沉稳的常态:“其实嘛,本太子不是玩物丧志啊。只是经过初步考察,这个秦家班的班主为人尚可。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才能确定能否把修建城墙的事情交给她们做。”
李墨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又问道:“那咱们怎么收拾于经……狗头呢?”
“那你想怎么收拾?”李经反问道。
李墨宁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接着兄妹两对视苦笑无语。
好像还真想没什么收拾于狗头的好办法。不仅如此,就目前的情形来看,于狗头不欺负他们就阿弥陀佛了。
接下来的几天,兄妹两就在山上,除了每日里帮着养护一下轨道之外,就是和表弟虎子一起到山上摘松籽抓兔子什么的,玩个不亦乐乎。
“爹、娘,我回来了。”郭秀兰急匆匆地跑回家。
“秀儿回来了?”郭顺溜见到女儿,眼睛都笑开了花。
“哎,爹,钱伯,你们怎么还都愣着不动啊?”
“怎么了?”
“你们忘了?今儿个是大年三十,去咱们厂里吃大团年饭啊!人家都差不多去了,我没见到你们就赶紧跑回来看看。幸亏来了,你们还在磨蹭啥啊?快走吧。”
“哎呀算了,也就是吃顿饭嘛,我们就不去了。”
“谁说只是吃顿饭了?吃完大团年饭,还有春晚看呢。”
“啥春晚啊?都一个镇子的,谁不认识谁啊?哦,就去看张狗蛋跑上台嚎两嗓子?懒得去。”
“爹!说什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