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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郭浩从睡梦中惊醒。

    看了看外面的天,刚有些发亮,此时鸡还没叫,自己的爹娘还在一旁呼呼大睡。

    身上湿漉漉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回忆刚刚的梦境,他差一点就被人掐死了。

    郭浩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这个梦,但是隐约中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哪里不对还说不出来。

    经过一夜的愈合,疼痛减缓了一些,郭浩从炕上下来,走到院子里,打了些井水洗了把脸。

    冰凉的井水有些刺激,却让他的头脑格外的清醒。

    “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可惜并不是,现在我回不去了,看来要认真对待了,否则弄不好就真死了。

    好在这段历史我很了解,理论上如果不离开开封,也可能躲过战乱,不过存在一定的风险,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郭浩再次回忆这段历史,这次他回忆的很细致,五代十国之所以成为五代十国,是因为中原地区经历了五个朝代。

    过去的朝代不用再提,后晋之后是后汉,后汉之后是后周,然后才是老赵的大宋。

    后晋时期汴梁还算安全,可是后汉就不一样了。

    后汉创建者是后晋的河东节度使刘知远。刘知远是沙陀人,家世贫寒,冒姓刘氏。

    早年是唐明宗部下的偏将,因为在战争中救过石敬瑭的命,遂成为石敬瑭的亲信。

    石敬瑭任河东节度使时,刘知远是节度押衙。

    石敬瑭密谋造反时,刘知远也参与了,石敬瑭当上后晋皇帝后封他为侍卫亲军都虞候,领保义军节度使,后来又很快升任为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成为禁军的最高统帅。

    天福六年,任河东节度使、北京留守。

    石敬瑭死后,刘知远预感到天下将要大乱,所以着力经营太原。为加强自己的实力,他处死了吐谷浑首领白承福,夺取了大量的财富及数千匹良马。

    契丹军南下攻打后晋兵临汴梁时,刘知远既不出兵救援,也不抗击契丹,而是冷眼旁观、静观其变。

    等到契丹攻下汴梁,灭亡后晋后,他派人奉表于契丹主耶律德光,耶律德光呼其为儿,并赐与木拐,相当于中原王朝赐给重要大臣的几杖。

    耶律德光在开封称帝,正式立国号为辽。

    当晋帝石重贵一行被辽兵押解北上时,他假装悲愤,率亲兵说要营救石重贵,实际走到寿阳便又转回太原。

    然后他亲率大军乘中原空虚之际渡过黄河,进入洛阳,杀死辽扶植的傀儡李从益母子,以绝人望。随后将都城设在汴梁。

    刘知远称帝后,他的旧日僚佐均成为朝廷重臣,占据各大要害部门。

    杨邠、郭威任正副枢密使,苏逢吉、苏禹任宰相,王章任三司使,史弘肇任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兼平章事。

    这些人中除郭威外其馀均为蛮横无知、贪暴残酷之徒。如宰相苏逢吉,早在河东为慕僚时,刘知远命其静狱以祈福,实际上是要他释放囚犯,而他却把全部囚徒统统处死,号曰“净狱”。

    当了宰相以后,仍不改旧习,曾草诏要将为盗者的本家和四邻、保人全族处斩,有人驳斥说:“为盗者族诛,已不合王法,何况邻保,这样做不是太过分了吗?”

    苏逢吉不得已,才勉强删去“全族”二字。

    至于史弘肇更是残暴绝伦,他掌握禁军兵权,警卫都邑,只要稍有违犯法纪,不问罪之轻重,便处以极刑。

    甚至太白星白昼出现,因为有人仰观,就被处以腰斩。有一百姓因酒醉与一军士发生冲突,也被诬以妖言惑众而斩首。

    至于断舌、决口、抽筋、折足等酷刑,几乎每日不断。

    王章任三司使负责理财,惟知暴敛,致使百姓因此而破产者比比皆是。

    旧制,两税征粮时,每一斛加收二升,称之为“鼠雀耗”,而王章命令加收二斗,相当于以往的十倍;旧制,官库出纳钱物,每贯只给八百文,百姓交税也是如此,每百文只交八十文,称之为“短陌钱”,而王章规定官库给钱每百文只给七十七文,但百姓交税每百文仍交八十文。

    后汉还规定私贩盐、矾、酒曲者,不论数量多少,统统处以死罪。

    中央大员如此,上行下效,地方官员更加残暴。青州节度使刘铢执法残酷,行刑时,双杖齐下,谓之“合欢杖”;他还根据犯人年龄的大小决定杖数,而不问罪之轻重,谓之“随年杖”。

    卫州刺史叶仁鲁捕盗时,往往将普通平民当成盗贼杀戮,或挑断脚筋,抛弃山谷,致使这些人“宛转号呼,累日而死”。

    西京留守王守恩为了聚敛钱财,胡乱收税,税目之多,包括上厕所,上街行乞,都要交税,甚至连死人的灵柩,如不交钱,也不准出城埋葬,有时还放纵部下,强抢或偷盗人家钱财。

    因此后汉的统治是五代十国中最残暴的,百姓极度困苦,以致卖儿贴妇都不能度日。

    刘知远只当了一年皇帝就病死了,其子刘承祐继位,史称后汉隐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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