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知。
尚兴杰捋须道:“大家觉得,刚才那几个人的话,可信吗?”
白琢东干笑了一声:“老尚啊老尚,大伙之中认识他们几人的可只有你一个,我们还没问你呢,你倒问起我们来了。”
尚兴杰白了他一眼:“我岂会问出那么傻的问题?听清楚我的话再开口!我不是怀疑他们的人品,而是单指那番话:四人从上方失足坠落,掉到地下第二百层时停止,然后又爬了上来,这算是怎么回事?”
被呛了一句的白
琢东不满地回嘴:“嘁,你居然还信郝胖子的鬼话,什么‘失足坠落’,分明是那个十全级高人将那四个人给‘请’下去的!”
“我是不解,如果是‘请’下去,怎么一个人还摔昏了?”尚兴杰道。
“这……”白琢东无言以对,只好强词夺理,“那不是还有三个人没受伤嘛!”
穆里莎道:“如果是‘失足坠落’,一个人还能说成是一时不慎,可四个人……确实蹊跷。”
“更关键的一点,他们四人坠落时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看见!这显然是有人刻意而为之。”尚兴杰补充道。
“瞧,连你自己也不信是意外失足吧?”白琢东撇了撇嘴。
尚兴杰有些恼火:“哼,我没兴趣和你在芝麻小处争执,我更在意事情背后的意义。”
白琢东只道了一句:“愿闻高见。”
“那位高人将四人‘请’到地下二百层,然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四人又顺着阶梯爬了上来。怎么,高人将他们四个当成玩具耍吗?”尚兴杰道。
一阵沉默之后,白琢东托着下巴:“说的也是。”
“高人此举必定有其目的。”尚兴杰又道。
“哎呀,说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清楚。”早已萌生退意的金童子不耐烦地抱怨。
“会不会是为了让他们救出深层牢中关押的人?”穆里莎提出了一个猜测。
白琢东一捶掌心,连声呼道:“哎对对对,就是这个目的!那个昏迷的家伙恐怕不是摔的,而是从下面的哪层牢中救出来的吧?”前番他失口惹得穆里莎不高兴,现在穆里莎的意见他岂会不赞同?他把这会儿当成了“拍马屁”的良机。
“不可能,那个人的脸我有印象,的确是和我们一起同行的人。”曹束琴否定道。
郝汉达也表示赞同:“是的,我也确信没有看错,的的确确是掉下去了四个人!”
白琢东神色十分尴尬。
“哎,不对,并非是‘什么事都没发生’!”闵奉行突然道,“郝兄,你之前还说过,他们四个把‘最先踏足’的奖赏统统给拿走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地下二百零一层起始就没有其他人可以涉足,那四人偏偏掉在地下第二百层,并且在每一层都留下了名字,导致这些来破牢的高手没有一个人拿到那赏额惊人的“最先踏足”奖赏。
看来,这是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原来如此……”郝汉达故作轻松,“嗨,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要也就不要了吧!”谁都清楚,这不过是他拙劣的自我安慰罢了。若非为了钱,何必来浑天牢这一遭?况且之前郝汉达还腆着脸向萧天河他们索要奖赏呢。
这时,蒙面九宫级高手道:“既然弄清了原因,我二人就不奉陪了。”
“呵,蔡云平,保重身体啊!”灰衣九宫级高手幸灾乐祸。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蔡云平沉着脸暗暗啐道。
“唉,他们三个就好了,八卦与九宫不过差一级而已,我们几个只能拿一点儿高手出场费,可以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是他们不仅能得到一块‘朱天七曜板’,出场费也高达一千万珠……”闵奉行无比艳羡地小声嘟囔着。
“你当‘朱天七曜板’真那么好得?一千万珠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九宫级高手真正的目的必然都是朱天七曜板,我就不信委托之人有那么多块!”金童子道。
曹束琴道:“啧啧,你们没听说吗?委托人已经将钱财酬劳先行付清了!换言之,朱天七曜板也必然够数,倘若只有一块,挂出的委托就会是‘九宫级中出力最多者可得朱天七曜板’了!”
“朱天七曜板一块难求,委托人是何方神圣,如何能搞到那么多块?”郝汉达摇头不信,“这可能是委托人的阴谋诡计也说不定,故意引诱九宫级高手为争夺七曜板而大打出手。”
“呵,那他不怕到时引起众怒,九宫级高手们联手找他算账?”闵奉行道。
反正说来说去,都得归咎于这场浑天牢动荡背后的未解之谜实在是太多了。
诸人正打算散去,尚兴杰忽然出声道:“且慢!”他这声呼喊很响亮,连走上了阶梯的那两位九宫级高手都停住了脚步。
“诸位,”尽管尚兴杰笑眯眯的,但从他的神情中却感受不到任何善意,“正如我刚才所说,‘我更在意事情背后的意义。’如今想来,那位十全级高人为何要以如此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