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任由顾晚婷百般谩骂,尹立平都不还口。走回到顾盛麟与蒙面人交手的地方时,两人都已经不见了,路边只有几株断裂的树木证明刚才这里的确发生了一场战斗。
当入城时,卫兵都认出了被押的是城主家的大小姐,可押解的人是地位同样显赫的尹家公子,所以不管顾晚婷如何呼救,谁也不敢做声。
进了尹府,尹念鸿正在堂中喝茶。见一行人进来,对尹立平说:“还真被你给抓回来了,你顾伯伯果然深谋远虑、思虑周详,料到这小子可能会请帮手。”
“管他呢,反正不论是什么帮手,都不可能打得过顾伯伯的。我倒希望如此,否则他俩还落不到我手上。”尹立平道。
“好你个尹老头,竟然纵子行凶!等我回去告诉我爹,看他怎么收拾你们!”顾晚婷还在奋力挣扎。
尹念鸿毫不客气,对着顾晚婷的肚子就是重重一拳,打得她眼泪喷涌,一口气没接上来,叫骂声也戛然而止。“这里可不是你顾家,当儿媳妇的岂可对公公无礼?”尹念鸿训斥道。
“爹,别,别打她,以后由孩儿慢慢管教就是了。”尹立平心疼起来了。
“想驯服烈马就得靠拳头!”尹念鸿甩了甩手,“罢了罢了,押走吧,省得我闹心。哎,对了,别伤了那个小子,你顾伯伯留着他还有用。”
尹立平欣喜道:“放心,我本来也没打算对他用刑。”
出了大堂,在后院拐了几个弯,两人被押到了一座房前。
“这里就是我的住处。”尹立平笑眯眯地向两人介绍道。
顾晚婷的肚子还是一阵阵的绞痛,无奈地瞅了瞅何天遥。何天遥则紧皱眉头,死死盯着尹立平。他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在尹立平戏谑的脸上寻找着最为可怕的答案。
“都押进去,把他给我绑上!”尹立平指着何天遥。
侍卫拿来一捆绳子,将何天遥牢牢地捆在墙柱上,还用一团布塞住了他的口。
尹立平又拿出一个小瓶,倒出来一颗药丸,走向了顾晚婷。
“你、你要干什么!”顾晚婷顿觉不妙。
“放心,这药没什么毒,只是免得一会儿引起不必要的受伤。”尹立平强行撬开顾晚婷的牙关,塞入药丸后一拍她的后顶,强她吞咽下去。
“呜、呜——”何天遥急红了眼。
药丸起效很快,顾晚婷感到浑无力,瘫软下去,只能睁大眼睛瞪着尹立平,眼泪大滴大滴地往外冒。
将她放在上之后,侍卫们都退出了屋子。房中只剩下了尹立平、顾晚婷和何天遥三人。
尹立平靠近边,回头对着双眼冒火的何天遥蔑笑道:“喂,你可要看清楚了!”接着,他就“嘶啦”一声扯裂了顾晚婷的一只衣袖,露出了纤纤玉臂。
顾晚婷连抬手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用几不可闻的哭腔斥道:“你……敢……我爹……不会……放……过……”
“本来你爹就同意你嫁给我,洞房花烛夜还不是早晚的事么?今夜先洞房,明马上办婚礼,又有何妨?哈哈哈!”尹立平狞笑着又撕下了另外一只袖子。
顾晚婷泪如泉涌。何天遥心如刀绞,双拳紧攥,连掌心都被指甲掐出血来,可又无能为力。当顾晚婷的衣服也被扯烂时,他终于不忍再看,闭上了双眼。
花宠柳缤纷过,
今夜飘零落。
芬芳残坠败蔫烟,
双目已合血泪涌心间。
红尘似梦炎凉俱,
缘分如何续。
相悦生祸意沉沦,
只恨苍天无悯有人。
正如这首《虞美人》所写,顾晚婷这朵花就在心之人的眼前,片片凌乱凋落了。
……
不过半个夜晚,却好似无边的漫长。哪怕当黎明的曙光照入房中,也丝毫没有带来新的喜悦和希望。
尹立平心满意足地起,扯去了何天遥堵口的破布,仰天长笑而去,留下落魄的两人。
顾晚婷平平地躺在上,她的泪水早已流干,两只空洞的眼睛呆呆地望着上方的帷帐。
“婷儿……”何天遥艰难地开口。
顾晚婷却好像没听见似的。
“药效还没退吗?”何天遥尽量以最轻柔的声音问道。
还是没有回答。
“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尹立平那个畜生,我一定会亲手结果了他!”何天遥只能如此安慰。
依旧悄然无声。
何天遥的心都要碎了:“婷儿,别这样,跟我说一句话吧?哪怕哭一声也好啊!”
顾晚婷终于轻轻地侧过头来,幽幽地说:“我哭得还不够多么……”
看着她凌乱的长发,倦怠的面容,血红的双眼,何天遥无言以对。此时此刻,任何的安慰想必都是苍白无力的。前还活泼伶俐的顾晚婷,如今已被折磨得失去了灵。
“疼吗?”顾晚婷不知是在问何天遥,还是在问她自己。
“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