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色的湖水,郁郁葱葱的树林,金黄色的沙滩,这一带风景宜人。树林一直蔓延到远处的群山脚下,群山分为左右两列,分别纵向向外倾斜,因此,在山谷处形成了一个风灌口。长年不断的疾风就如同漏斗中漏下的水,带着远方的气息,呼啸着穿过谷口之后,抚过树林的头完,男子侧让过了女子。
“哼,跑到浪卷滩来游水,还说四下无人,骗谁啊?”女子不满地咕哝着离开了。
男子听到了,但无意再和她争辩,头也不回。
走出树林,男子看到自己的鞋还摆在原地。穿上了鞋之后,男子看了看下,叹道:“这可不行,总不能穿着亵裤就到处晃悠吧?到时真要被人当成是流氓了!”不得已,他将外衣系于腰间,将下完全挡上,反正上还有内衫。
再次慨叹自己的“倒霉”之后,男子顺着林间小道离开了沙滩。
小道在林中蜿蜒,男子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附近有人居住的样子。他记得,那女子称沙滩为“浪卷滩”。“听她的意思,好像浪卷滩并非是个渺无人烟之地。沙滩唯一与外界相连的恐怕就是这条小径了,可为何走了这么久,都没看见人烟?那女的莫不是在戏弄我?”男子心想。
说来也巧,他心中刚冒出疑虑,就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座院落。由于一直被树林遮挡视线,所以他先前一直都没有发现。
院门开着,证明有人居住。“‘步仙居’,”男子念着大门牌匾上的题名,“呵,太好了,似乎是个郊野山庄,得先问庄主借衣服再说。”
跨进院子,对面是主房、耳房,两侧各有一间厢房。“看来不是什么富裕人家。”男子心中推测。
“站住!来者何人?”一侧厢房的门突然打开了,从中走出一人,对男子喝道。
“兄台你好,我叫……”男子刚开口,就听见一声大叫:“哎呀,是你!”
男子向主房瞧去,顿时蹙紧了眉头,真是“冤家路窄”,门口站着的正是他之前撞见的那位姑娘。
姑娘旁边还有位男子,满脸狐疑地打量着这位“衣着不整”的来客。
“哥,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他!”女子委屈道。
“糟了,原来这里是她家啊……”男子颇为不安,思量着该如何脱,可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曾做得恶事,不过是一场误会,何必心虚呢?想到这里,他正了正腰板,对几人拱手道:“打搅了。”
不料,那女子的兄长早已认定此人是个登徒浪子,“刷”的一下亮出了仙剑,怒气冲冲地走下台阶近男子,口中大骂道:“好你个色胆包天的贼!我正愁上哪儿去找你呢,你倒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兄台,你我无冤无仇,大家有话好说!”男子只得向后退开。
“少废话,看剑!”姑娘的兄长不问青红皂白,举剑就砍。厢房里出
来的那人也挥剑冲了过来。
“一场误会!”男子急忙分辩,“且听我细说!”
“我呸!休想花言巧语!胆敢欺负我的宝贝妹妹,看我不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那兄长火大至极,哪里肯听?
腰上绑着的外衣本来就很碍事,又手无寸铁地面对两人夹攻,男子边躲边退,逐渐被到了墙角。再继续这样肯定得挂彩了,不得已,男子催动元力,施展了法。
他的影突然变成了三道,一道冲向了女子的兄长,一道冲向了厢房里出来的男子,另一道从侧方空档闪到了场院当中。
两名攻击者显然被这诡异的场景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对着迎上来的人影劈下一剑。
两道影变成了虚影,又变成残影,最后消失不见了。回头一看,那男子正站在场地中央,冷冷地注视着这边。
“哇……”姑娘发出一声惊叹。
“住手吧,你不能光听令妹的一面之词。”男子道。
姑娘的兄长和同伴对视一眼,放下了仙剑。兄长走上前拱手道:“从你那绝妙的法来看,的确不像是个轻薄之人能有的手。”
男子指着自己的脸啼笑皆非地说:“光从面相来看也不像啊!”
从厢房出来的男子道:“那可不一定,潇洒英俊的衣冠禽兽可比比皆是。你这装扮……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男子无奈地解释道:“我的裤子被一只野猴子给偷走了,我也没有办法。”
“哦?是只什么样的猴子?”兄长一边问,一边瞅了自己的妹妹一眼。
男子不解他为何有此一问,比划着说:“猴子还不都差不多?棕色的,差不多这么大,白脸,卷尾,红股。”
“婷儿,你的小克怎么又惹事了?”兄长对姑娘厉声道。
姑娘撅起嘴道:“哥,你怎么不先问问他为何要脱裤子?小克再淘气也不可能强行把他的裤子给扒下来吧?”
“啊,说得没错!”兄长转过来对男子晃了晃手里的仙剑,愠怒道,“你先给我解释清楚,为何要在我妹妹面前脱光裤子?”
男子连忙分辩:“这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