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满。
“这……”关灵韵有些犹豫。
“关姑娘不必多虑,我们只是比箭,不是比武,不会伤到你……”刘归琼忽觉言语有失,连忙改口道,“不会伤到彼此的。”
“好吧。”其实关灵韵顾虑的根本不是受不受伤的问题,而是输赢之后的局面当如何处理。若是输了,自然会被太安宫一方瞧不起,还会背上吹牛的嫌疑;若是胜了,以刘归琼这样争强好胜的格,场面岂不是很尴尬?关灵韵心忖自己是做客的一方,却使得主人一方陷入难堪,她过意不去。可眼下的势根本不容她拒绝,她只好站了起来。“罢了,就努力做个和局吧!万一做不到,就略输她一阵,面子也不至于过不去。”关灵韵心道。
“太好了,有好吃的,还有好看的,这场宴席我太满意了!”吕升萦“啪啪”地鼓起掌来。
“不知刘姑娘打算怎么比?”关灵韵问。
刘归琼伸出三个手指:“为一个手,最重要的是眼力、距离、准度。我们就针对这三点来进行三轮比试,赢两局者为胜,如何?”
“愿闻其详。”
“第一场,主比眼力。于十丈处放置一个圆盘,盘上等分为三块,分别写上‘子’、‘孑’、‘孓’三个字,要求在圆盘飞速旋转之中,将箭中‘子’字的横竖交叉中心点上。谁得准谁赢,都中的话看谁用的时间短。”
“好。”
“第二场,主比距离。三十丈距离开始,箭穿过吊空圆环,圆环会旋转,我们在一炷香时间内,一百支箭,看谁穿过圆环的箭支最多。如果一样多,看谁击的时间少。”
“可以。”
“第三场,主比准度。先在两张一样大小的宣纸上以点作图,图案一样,然后我们从二十丈的距离开始箭,尽量每一箭都穿过纸上的一个点。最后看谁不偏不倚穿过的点数更多。和前两轮一样,如果打平,看谁用得时间少。”
“有意思。”
光是复杂的规则,就已经让座上的其他人瞠目结舌了。三场比试说是主比一项,其实每一场都是对手无比严苛的考验。转盘字,光有眼力根本不够,还要有准度;箭穿环,那么远的距离,没有好眼力恐怕连吊环都看不清;穿点描图,距离可是二十丈,换成步算足有六十步之远。
“我的天呐,要换成是我,直接认输了得了!”竺远来也激动起来。
程羽飞对贺崇宝和竺远来感叹:“的确厉害。回想我们三人在江由界的那三场比试,与这三场相比只能算是游戏了。”
连太安宫主都欣喜地说:“今能亲眼目睹两位箭高手以常人不可及的方式切磋较量,实在有幸。好在我着太安宫还算宽敞,两位尽可大显手让我等开开眼界。”
众人之中只有一人对此不满。是谁呢?就是那个贪吃的吕升萦。一听比试条件中有“二十丈”、“三十丈”这种远距,他就知道到时肯定是没有办法一边在堂中吃美食一边观看比试了,于是他厚着脸皮建议道:“我们把筵席桌抬到空场边上,一边饮茶一边观赛,岂不美哉?”
“行啊,不过光饮茶的话不用抬桌子,用茶盘托着放在地上就行了。”朱天常故意逗他。
吕升萦一听急了:“不好不好,你们喝你们的茶,我可是要继续吃的。”
众人哄堂大笑。
筵席如吕升萦所愿,从中堂搬到了场院中。没过多久,比赛所需的物品已经准备妥当。
刘归琼与关灵韵站在场院中,进行着比试之前最后的调息。
两个写好了字的转盘蒙着布抬到了场上,此时两位箭高手按要求背对着转盘站在十丈外的地砖缝之后。
“准备!”作为比赛裁判的朱天常喊出了口令。
两人亮出了兵器,关灵韵的武器是神机弩,而刘归琼的武器则是一把长弓。长弓的上下两部分为纯白之色,当中的握段则是晶莹的黑色。两端反曲,分别向外、向前延伸出两把尖刃。此长弓的弓弦紫光莹莹,刘归琼腰上的囊中之箭也缭绕着紫色光晕。众人目测,弓箭较弩箭稍长,粗细相似,还算公平。
朱天常一把掀去了两个转盘的盖布,通过扯动缠绕在转轴上的细线使得转盘飞速旋转起来。“子”、“孑”、“孓”三个字已经化为虚影,众人看上去都是一片模糊,若非事先知道,别说让他们来分辨三个字的区别了,恐怕是哪三个字都看不出来。
“开始!”朱天常一声令下。
刘归琼与关灵韵一齐转,在转的同时搭箭,在转盘刚刚进入眼帘、连体都没摆正之时,两人就已经出箭去。
“啪”的一声,两只箭同时中了转盘,根本分不出谁快谁慢,只有停下转盘看准度了。
此时,所有的观战者心中都冒出了同一个念头:“那两人明明是随意出的一箭,真的会那么准吗?”
其实反过来想,若换做他人随意箭,恐怕连转盘都不中。高手的“看似随意”可不是真的“随意”。
朱天常停下转盘看了看,激动地宣布:“两人都中!”
场中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