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是在魔族地境的西南部,要往东北方走出魔族地境,再穿过仙族地境直至边缘才能到达。”
赵湘琳将花清雨拨到后,走上前盯着费徒空的眼睛,冷冷地笑了一声:“呵,我说你,该不会是为了长时间赖着我们,才故意说了一个远到天边的地方耍我们吧?”
“我实话实说而已。花珺一脉毒、药双绝,五帝五君可都个个紧盯着呢,谁都想拉拢为己之用,即便不能为己用,也万万不可为他人所用。作为花珺门人,也只能选个偏僻的地方露面。”费徒空说的与花清雨当初在监牢中听胡蓓璇所言差不多,似乎可信。
“那就这么定了,上路吧。”萧天河大手一挥。
“哈,太好了!”费徒空满面喜色。
“哎,弟弟,你不是还要去救那位叶姑娘吗?”赵湘琳对费徒空始终放不下心来。同伴中突然多了一个外人,难免心生不安。
“反正也要路过赤熛域嘛,到时仔细打听线索就是了。大不了等找到叶姑娘之后,我们再一起上路。”萧天河道。
赵湘琳叹了口气,心道:“这能算是个计划吗?真是个连点儿防备之心都没有的家伙!”
“原来你们还要去救人,所以才不愿意带我同行啊。”费徒空说着,忽然回头看了看两位姑娘,又冲萧天河道,“要说天下之幸事,我想兄台也算是占了一件吧?两位同行的姐姐端的美貌,又各有韵味,只是静观欣赏,也可解徒旅之乏。那位叶姑娘,想必也是个花样女子吧,到时我一定会尽一份微薄之力的。”
“‘韵味’你个鬼啊!再说谁稀罕你那‘微薄之力’?你只管全力铸造丹炉,你我哪天铸完哪天散,我警告你,可别故意拖延,否则有你好果子吃!”赵湘琳“恶狠狠”地说。
“唉,这位姐姐就是凶残了些,可惜了那副好相貌。”费徒空说话毫无顾忌,惹得赵湘琳一路追打,花清雨则笑弯了腰。
“清雨姐,当我们经过魔、仙两族地境交界之处时,应该离落霞区不远了吧?我想到时前往浪卷滩顺便打探一下,看看遥弟上界来没有。”萧天河心中估计,恐怕何天遥已经飞升了。但不妙的是,以他那优秀的资质,如果被选中加入了仙军甚至是留在某位将军、元帅旁的话,要见面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行啊。其实寻找师门这事我也看开了,花珺一脉在这禹馀界就像是个‘过街老鼠’,藏头藏尾地惶惶不可终。当初璇姐让我往南找,现在费徒空又说在北方。即便到了何童界,又有多少希望呢?我觉得,这其实是个‘缘’。我既然有缘拜入花珺一脉,就一定能遇到师门。如此刻意去追寻,其实不如顺其自然。等我们到了赤熛域,先去寻找你说的那位‘叶姑娘’,再打探遥弟的消息好了。等费徒空铸完八王鼎,我们再决定去不去何童界吧。”找了如此之久,花清雨心中不再像起初那样焦虑了。禹馀界不比大赤界,为花珺门人,想隐世修炼也没那么容易。既然自的实力不足以改变这个困境,那就只好“既来之,则安之”了。
花清雨的说法逗得萧天河直乐:“‘过街老鼠’?没那么惨吧?我想花珺脉要是答应了加入某方势力,不论是哪位大帝大君,定然会倾尽全力保护你们吧?关于你那些师门长辈,其实还有一个隐秘的线索,只不过你不曾注意罢了。”
“哦?是什么?”
“就是囚你的那位阮红玉阮将军呗。她不是打算以你作为要挟吗?换言之,她一定知道花珺脉的门人如今在何处。”萧天河一语道破。
“唉,虽是如此,可她又如何会告诉我们呢?我们几个人都实力低微,用强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花清雨心中才燃起的一丝希望又破灭了。
萧天河安慰她:“你忘记你有监兵佩了?相信我,妖族高手个个天赋异禀,到时自有办法。”
花清雨回想起胡蓓璇以掌化岩的神功,于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天空突然飘起了雨点,赵湘琳依旧追着费徒空在街上乱蹿。费徒空是个精明的家伙,如此闹腾一番,的确是个既有效又迅速地融入这几人的方法。
“大姐,我错了还不行吗?”被赵湘琳抓住后领的费徒空赔笑道。
赵湘琳正要训斥他两句,突然,半空响起一声大喝:“好小子!我可找着你了!”
随后,从街道一旁的酒楼二层跳下一个人影。
“糟糕!”费徒空脸色陡然凝重,一把打掉赵湘琳的手,掉头就跑。
那人也急追而去,口中还骂骂咧咧的。当经过萧天河旁时,萧天河看清了,原来是一位材精小的老者。步履坚实、风驰电掣,应是健硕之人。
愣了神儿的赵湘琳一拍大腿,尖叫一声:“上当了!”随即撩开步子紧追老者。
花清雨也反应过来,一边追一边冲萧天河喊道:“不好,我们的材料!”
眼见几人一个赶一个全都跑远了,萧天河十分疑惑。费徒空自始至终都想与他们同行,难道真会和那老者演戏骗取材料吗?再说,铸炼八王鼎的要求也是花清雨提出来的,所以费徒空根本不可能有所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