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在第二间屋子的两年间,两人竟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倒是尤承悦时常从鼻子里哼出几道粗气,不知她是因花清雨适应威压的速度比自己快而生气,还是对花清雨借助药物增强躯体强度的做法不屑一顾,或者说两者皆有?谁知道呢。
两年之后,却是花清雨率先打开了第二道大门,进入了第三个房间。
这个房间还有另外一个人。当他看到花清雨将铁门完全拉开时,也吃了一惊,忍不住称赞道:“姑娘真是好本事!”
“什么好本事?不过是吃了些‘大力丸’罢了!”仍然坐在第二间的尤承悦忍不住讥讽道。
“‘大力丸
’?”那男子讶异道,“姑娘是卖艺的?”
花清雨笑道:“兄台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个散修而已。”
“沧海脉的师妹?我怎么没见过你啊。”男子问道。
尤承悦替花清雨回答了:“她不是沧海脉的,而是隐世的散修。”
“隐世的散修……又会做‘大力丸’……唔……”男子摸着下巴,忽而拍手道,“我知道了,你是花珺脉的传人吧?”看来还是他的头脑更灵活一些,若花清雨果真是个泛泛之辈,岂能修成剑仙飞升?
尤承悦吓了一跳:“花珺脉?不可能!她说她姓段来着。”
花清雨回头瞥了她一眼:“段姓乃是本姓。我叫花清雨。”
“果然是!”男子地说,“我是夜离脉的,你们花珺一脉与我宗的太清脉关系密切,而我夜离宗早在并入青龙宗之前就一直与太清宗交好,说起来,我确实该叫你一声‘师妹’,先头并没有喊错!”好家伙,一看花清雨是花珺脉的人,他立即开始起了近乎,想方设法拉近关系。
尤承悦恍然大悟,难怪花清雨总是服食好几种不同的药物,难怪她说她能化解药中的那“三分毒”,花珺一脉以毒、药双修入道,天下闻名。可惜啊,尤承悦发觉得太晚了,想想自己还曾三番五次地贬低人家,此时脸都不知往哪里搁。更让她懊悔的是,没和花清雨处好关系。
“师妹,你那‘大力丸’……不知能否给我两颗?我本是想和你交换,可我也知道,我这点可怜的丹药根本就入不了你的法眼。这样吧,等出去之后,我去买高品质的仙剑补偿与你,我这儿有很多好东西可以卖钱的!”那男子也有意思,居然背了一大包袱奇珍异宝,还有不少金锭。不知他以后在得知禹馀界的钱财和大赤界根本不一样时,该是一副多么失望的表。
“如果……可以的话,也给我几颗行吗?”思量再三,尤承悦还是红着脸、咬着牙说了出来,丢人归丢人,但能缩短在黑屋中修炼时间的机会还是得争取一下的。
“对不住了,我不能给你们。不是我小气,那几种毒和药我都有很多,炼制起来也不是难事,只是你们并非我花珺门人,没经过多年毒、药双修的淬炼,根本达不到适合服丹的体质。而且,毒和药都得斟酌自各种条件来定量,丝毫差池不得,唯有自己才能确切知晓体的状况。对于二位,恕我无能为力。”花清雨解释道。
男子叹了口气:“师妹不必道歉,是我贪心了。毒与药的使用堪称花珺脉的独门秘术,许多年来始终不曾外泄当然是有原因的。尤师妹,看来我们还是得靠自己努力呀。”原来他们两个人认识。
“好。我刚飞升时你正好要进第二间,我进入第二间时你又已经到了第三间。下一次再见时,我会和你同在第三间的。”尤承悦笑道。
“行,我等着你。”男子又对花清雨道,“对了,花师妹,我还没说呢,我叫容长礼……”
这时,第二道铁门忽然关上了,尤承悦又独自一人留在了门的这一边。黑暗的房中,响起了她懊悔的长叹。
……
在第三间屋中,花清雨适应了三年零四个月的时间。尤承悦在两年前也进入了第三间,这次与花清雨再见时,尤承悦可不敢摆架子了。而那名男子,在半年前就已经离开了。当他打开第三道门时,花清雨看到了外面的长廊。由此可见,这就是最后一间屋子了。
有了离开的希望,花清雨修炼得更加勤奋了。终于,在一个雨天,花清雨也成功地打开了第三道门。留给尤承悦一个鼓励的微笑之后,她踏上了离去的长廊。
长廊建在一座孤零零的山脊之上,两侧都是深不见底的万丈高崖。如果没有这条长廊,走在崖巅还真让人心惊胆颤。长廊很长很长,沿着山脊的走势一路向下。由于浓雾的遮掩,根本看不见长廊通向何方。崖话时舌头都有点儿僵了。
“多谢夸奖。”花清雨虽然厌恶,也只好勉强笑了笑。
那男子眯缝着眼睛打量了花清雨好久,才说了一声:“我是这里的接引人。随我来登记一下名字吧。”
跟着晃悠悠的男子进入小楼,穿过走廊,来到了一座大厅。原来刚才进来之处是小楼的后门。
大厅中装饰得富丽堂皇,天花板垂着吊烛灯,墙壁上镶着壁烛灯,地上铺着红地毯,大厅中央摆放着几座大鼎。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