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何艺璇哪还顾得上什么交战双方,连忙循声望去。
“这小子,果然也来了,先前倒是没注意到他,躲到这么角落去了……嘶,这混小子,身边那三个小女娃子是怎么回事?”何川吹眉瞪眼道。
这些年因为何艺璇的原因,这一老一少也没少来往,关系自然也是极为亲近,武道不解之处,何川也没少为其解惑。而且相比较鬼主当年的为非作歹,如今项尘这打击罪孽的行事风格,也很得何川之心。
自家这孙女婿扬名在外,在于老友相聚时没少为何川长了脸面。
对于何川的话何艺璇并未在意,那三女的身份项尘也曾一五一十地告诉过她,令她有些心中发紧的是项尘刚刚说出的话。
项尘来之前可未曾和她说过,今日,他会出手的。
……
“那是谁?”
“那好像……是南京的项尘,如今风头正盛,直追华夏之子,金绳银梭腰挂太刀,说的便是他了!”
“项尘?嘶……!可是大行杀戮事的那位?据说折在这位爷手下的人,都能铺成一条尸骨大道了!”
“那又如何?项尘所杀,皆是穷凶极恶之辈,这样的人,就得杀个干净!我就是自身实力不够,否则,定也要效仿项尘行事,其心中之一腔正义,真乃我辈之楷模!”
“哦?还未请教,兄弟尊姓大名?”
“在下帝都东郊董自帼!”
“原来是踏浪狂刀董自帼,失敬失敬!”
议论四起,万千道视线,都落在了那一处石峰之上,迎风而立的项尘,黑袍加身,腰缠金绳挂太刀,这幅模样,倒属实不俗。
“项尘?”
刚欲要转身离去的太叔习武停下脚步,目光悄然间与高空中的太叔长生、以及那站在不远山石上面色僵硬如干尸的中年男子交换了下,都看出对方眼中的莫名。
他们太叔家,应该并未招惹过这最近声名鹊起的新锐之秀才对。
按照计划,这一战最浅显的目的,便是为太叔习武造势,无论精彩与否,战胜华夏之子乃是不容争辩的事实,况且对于低阶武者与普通群众而言,本就看不出多少门道,他们只知,那早便是被吹捧到天上去的华夏之子不敌太叔习武。
太叔长生的目光扫过众多全程直播的摄像机,嘴角隐晦扬起,至少这第一步已是成功,薛言之夏清平神龙见首不见尾,至少今日往后,提起天骄这二字,众年轻一辈,首先想起的就是他太叔习武。
接着太叔长生又望了眼那项尘,与太叔习武遥遥交换了个眼神,从后者的眼神中,他读到了自信。
他微微颔首,项尘之名虽不及华夏之子,但作为最近的热题性人物,将他踩下,倒不失为锦上添花,继续巩固太叔习武的名号。
太叔习武当即朗声拱手,做足了姿态道:“这不是……”
“闭上你的臭嘴!”
啪沓!
太叔习武的假笑僵在了脸上,便是他城府再深在这般程度的注视之下恐怕也再难保持笑脸,看着落在坐灵台上,站在他不远处的项尘,太叔习武收起笑容,声音成线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我得罪过你?”
他确实困惑,此时他还不知,那击杀太叔记和太叔习俗之人,便是眼前这青年。
项尘直接问道:“夜游神,如今在哪?”
原本还能保持淡定的太叔习武面露惊疑,他死死盯着项尘的双眼,好似欲要从中看出些端倪。
“你是谁?”太叔习武换了个问题。
“不愿意回答吗……那便打到你回答便可,今日此地,无人能保你!”
最后那句“无人可保你”,已经不局限于二人的耳畔,项尘怒喝出声,怒腔回荡在山涧。
众人皆知,战斗再次打响,一个个乐见其成,镜头对焦,原本以为好戏落幕的退场者闻讯纷纷赶回,再入场这人可绝非无名小辈。
众多观战者不泛帝都各世家官员强者后辈,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聚精会神。
若是在太叔习武与解千愁一战之前,恐怕众人风向会一致倒向项尘,可如今太叔习武战胜华夏之子,虽胜得有些莫名,却丝毫不妨碍他在极短时间收敛大批拥趸。
华夏之子乃华夏天赋之巅,那胜之者算什么?岂不是华夏最强天赋者?
……
“若是真说手上功夫,你与解千愁比,又算得了什么?”项尘冷笑。
“打嘴炮,可没用!”太叔习武回讽,“武道可不是过家家,管你什么手段。”
这般说着,太叔习武故技重施,单手一结印,眉宇之前便是悄然凝聚出一光影小象,小象踏着虚空便冲向了远处遥立的项尘。
而此时被百道阁阁主接下的解千愁也在前者的调理之下恢复意识,一睁眼就怒然起身,愤懑中满是颓然,即便心中有怒,却也知道是自己大意才中了暗招,输得不冤。
看向坐灵台,却正巧看到迷你小象再次冲出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