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带,实际上,经纬街在齐城的管辖上也是十分“边缘”,像是烈日照耀下的一片阴凉地。
经纬街本身位置和环境并不好,早年间并没有多少人在这里经商,只不过后来齐城市里开始了城市化改造,再后来又为了创建文明城市二次改造,城中心几十处市集被逐渐清扫,商铺租金开始提价,很多游商散贩和小生意人无法在城内继续生存,便开始了四处迁徙,寻
找着合适自己经营且能让自己盈利的地方,因为越是距离市区政策约束越严,所以不少人将最后的落脚地选在了未出市区却鲜有人管理的经纬街,在那里,他们可以继续维持自己的生计,甚至还能有发家致富的机会。
刚开始的时候,进驻到经纬街里的都是些走卒小贩,生意也并不好做,一是经纬街偏远,鲜有人知;二是管辖不及的地方相对来说环境也较为复杂,大部分人是不敢随意进到那里的,敢到那经纬街里购置物品的多是些曾经的老客户,或者是生意场里的油罐子,到那里捡便宜,再到别的地方做差价。
后来,齐城规划加速,市区里几无摊贩存留,店面商铺供不应求,租金持续上涨,高额的租金又使大量商铺关门倒闭,未倒的商铺把租金的成本分摊进了商品之中,导致齐城的物价飞速上涨,民众们为了守住自己得之不易的生存资金,被迫寻找更加廉价的商品,一段时间过后,物价便宜的经纬街就成了众人赶集逛市的首选之地,一个冷清偏僻的集市逐渐开始升温。
其实经纬街的火热并非未遭人嫉妒,有投诉举报其不当竞争的,也有希望官方介入管理的,只是经纬街从无到有,从一文不值到能给官方提供大量税收,官方本身是不愿把它再规划到盛况消亡的,而且经纬街内部环境复杂,既有蛇虫鼠蚁,又有牛鬼蛇神,就算是想管,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管不好很有可能还会担责,所以谁也不敢带头去干这么没把握的事,混乱却热闹的经纬街就成为了一个被默许的存在。
张嫌在齐城的时间也不短了,很早就听说过关于经纬街的历史,也听说了不少关于经纬街的奇特传闻,但是却从未有时间去上一次,这次的悬赏任务地标在了经纬街,让他久违的好奇之情从心底里蔓延了出来,所以一路上飞驰加速,很快便临近了目的地。
经纬街的入口并没有像普通的集市那样立有特殊的门槛石桩,完全呈开放式的,张嫌驱车驶入,看着热闹的人群,听到此起彼伏却又不绝于耳的讨价声,便知道自己已经到达目的地。
正当张嫌想要找地方泊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车子电量已有些不足,苦涩着脸向四周观望,嘴里抱怨着:“我去,只是听说这街离市区不近,哪知道还能这么远啊,满电出发,从公司骑到这足足用去了一半,之后我该怎么回去呀?”推荐阅读tv
“小伙子啊!我这里后院是可以放车子的,常来这条街的基本上都把车停我这,你车子应该是没电了吧,我这里还可以充电!”就在张嫌抱怨和踌躇之际,一个嗓门洪亮的胖女人从街边的一个商铺里走了出来,操着一口的南方口音,嗑瓜子的间隙朝着张嫌喊道。
“你是?”张嫌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人几乎都是步行进街,只有自己推着辆电动车,才明白喊话的女子确实是在冲自己喊话,便盯着胖女人不解地问。
“呦,小伙子你是不是近视呀,没看见我门头的招牌上写的那几个大字吗?正新眼镜批发,我看你停完车顺便再配个眼镜吧,保证能让你在几十米外看清我家招牌。”胖女人朝着张嫌慢步走来,回答道。
“不是那个意思,我不近视,就是想问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要停车充电呢?”听到胖女人的回答,张嫌摇了摇头,再次问道。
“我?我是这家正新眼睛店的老板,其实这经纬街哪个犄角旮旯都能停车,我看你下了车后却四处张望,我就知道你是害怕车子被偷,想找一个安全的地儿,至于为什么知道你要充电,那是因为我看你比较面生而已。”胖女人一边分析着一边往地上吐着瓜子皮。
“面生就要充电?”张嫌不解地问。
“不是吹,附近来过这街的人只要从我门前经过一次我就能记住他的长相,你这个长相我是第一次见,若你是外面做生意来采货的,那应该要开车进来才是,至少也要骑辆三轮什么的,显然你没有,那就说明你很有可能是出于好奇来观光的,或者是来淘些小玩意儿的淘客,从远的地方骑一辆破旧的电动车过来,我估计你车子很可能会没电。”胖女人滔滔不绝的分析着。
“老板娘厉害呀。”张嫌听到胖女人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禁赞叹道。
“你也不是第一个了,你这种情形我见得多了,自然一眼就能辨识得出来,怎么样,我这门脸后面有个院,放车子充电都办得到,保证安全放心。”胖女人听到张嫌的夸赞,开心地笑了笑,却又做出不值一提的样子。
“怎么收费呢?不可能让我免费停车充电吧?”张嫌直接问道。
“不多,停车一小时两块,充电一小时三块,超过五块钱还能提供额外服务,取车时付费就行。”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