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他不能把魂师的事情告知给曲莫,所以按照他和猎魂公司签订的阴阳合同里那份明面合同内容来打掩护,这个说法倒也不算撒谎。
“挺好的呀,现在多少人都在追求人身自由和财务自由,但是真正有胆量去奔的没有几个,最后能做到的更是寥寥无几的了,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看似不求上进,其实是活明白了,如果吃个苦、出个苦力就算作上进了,那全世界谁有农田里那些耕地的老牛上进,可惜一辈子当老牛最后也就换来那几两草料,我现在就像头天天耕地的老牛似的,只是粮草比别人多了一些罢了。”曲莫总感觉张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自己所需的那种自在,对张嫌有了些羡慕之情。
张嫌倒是感觉曲莫虽然在作风上有些社会和老派,但是在眼界和理念上并不迂腐,张嫌知道,凡是能在事业上混的风生水起的人,其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具备这种素质,老派的作风让他们能更好的融入到正在掌控社会那个高龄群体之中,而新潮、先进的思维模式又让他们能在第一时间抓住机遇、做出改变调整,显然这就是曲莫成功的原因,张嫌在曲莫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卢森的影子,在他眼里,卢森行事风格也和曲莫有些相似。
“我没您说的那么透彻,我就是瞎活着,其实也挺迷茫的,现在正考虑着这个接散活的工作到底还要不要做下去呢。”张嫌谦虚道。
“怎么了?”曲莫不解的问道。
“工程事故,一个朋友丧命了,这其中也有我的原因吧,所以我被停职检查了,只是检查期过了之后我已经不敢再回去上班了。”张嫌朦朦胧胧的回答着。
“你的工作很危险吗?”曲莫继续问道。
“嗯,很危险,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张嫌回答着。
“谨慎的去做呀,危险越大说明越有价值,守业者才能安稳的躺在前人的奋斗薄上吃老本,但凡是创业者,你做的事情有多大风险,相对应成功之后的回报就有多大,很多人不成功的原因就是害怕冒险,遇难则退、遇险则躲,大家都敢做的事情哪还轮得到你从中获利,很多人就是看不明白这个道理。”曲莫解释道。
“风险与机遇并存吗?”张嫌总结道。
“这是总结之后的叫法,实际操作起来可就不是一个词、一句话那么简单了,佛曰:‘一花一世界’,其实就是讲道理和表象之间的关系,表象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去研究表象之下的纹理、内部结构等问题就会发现相当复杂,可是有些人刚拿着显微镜对着花朵照了一眼,看到了里面的纹理不如表象那般美妙,便直接退出了研究,所以最后的现象就是成功的人很少,很多人躲在船舱里过着一帆风顺的生活,又做着乘风破浪、驰骋大海的梦,这种概率真是太小了。”曲莫摇了摇头道。
“哈哈,这是您在给自己无法照顾芷茹找的理由吗?”张嫌笑着问道。
“哈哈,谁不想天天在家里陪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可是温柔乡里没有黄金杵啊,如果人人都能点石成金,那么金子还值钱吗?我没有什么能力,学识也低,挣得不就是这份卖苦命的钱嘛。”曲莫深闷了一口酒道。
张嫌听着,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些忙忙碌碌为了生计奔波的人,他明白曲莫的苦楚,也知道这个坚强男人内心的软弱。
曲芷茹看着自己的父亲慢慢地显露出来一些疲色,她知道,表面上坚强甚至冷峻的父亲实际上内心却十分煎熬,顽强的表面下是隐藏着一个操碎了的心,就连曲芷茹也是第一次见到父亲把自己的疲倦展现出来,还是展现给了一个外人。
“我明白了,我的工作确实存在着很大的机遇,甚至是通天的机遇,也就是说遇到的危险也肯定会大无边界,如果这样比较的话,我的遭遇或许还真算不得什么,说不定以后会有更大的危险席卷而来。”张嫌自言自语道,从曲莫的提示中,张嫌突然想起了他手上的那枚刻有源天启魂录的玉瓦,如果真如曲莫所说风险和机遇同样大的话,那枚玉瓦带给自己的机遇可能是了解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甚至说是有可能让自己成为女娲那样的神仙的机会,而面临的风险估计也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张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张嫌小兄弟在说什么呢?”曲莫见张嫌自言自语,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对了,芷茹妹妹,我原来的那条裤子呢?那里面好像还有些东西忘了拿出来,你不会一块儿给我洗了吧。”一想起玉瓦,张嫌就想起了自己换下来的那条破烂的裤子,冥石盅和玉瓦是他一直贴身携带的,出门时他就把这两样东西塞进了裤子口袋里了。
“洗了呀。”曲芷茹回答着。
“啊?我裤子里还有东西呢。”张嫌略带哭腔的说道,他生怕冥石盅和玉瓦被洗坏了,冥石盅洗坏的话最多就是里面封印的亡魂跑了出来,要是玉瓦洗坏了,那女娲残魂和了解源天信息的渠道就没有了,他如果想要提升自己为卢森报仇,源天启魂录里的东西对他来说可是相当重要的。
“放心吧张嫌哥哥,芷茹早就把你裤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就放在了客厅的电视机旁,我记得有一个手机,一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