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那是人能做出来的表情,所以吓得她赶紧向车尾逃跑,正跑着的时候,车子开进了施工区间不断上下起伏,她一个踉跄撞在了一个椅子上昏了过去。
公交公司的经理听说此事之后觉得很是蹊跷,火速下达了领个决定:一是停运了32路公交的晚间最后一班车,对外宣称是部分司机改线计划学习不到位造成的特殊事件;二是把这个出事的32路公交拖到了一个角落里暂时封存,之后,灵异的现象才没有再次出现。
“那这样说那辆停运的32路车上真的有鬼?”听完钱姐的介绍,小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制服下鼓鼓的胸脯挺立着,手里紧握着自己坐着的转椅把手。
“谁知道呢,这些事情我是从张麻子的老婆嘴里听来的,张麻子是当事人之一,被罚了钱、做了停职检查,他老婆肯定不甘心,所以也有可能是为了不让他老公扣钱而故意编造的故事,你不是也听说了吗,前两天张麻子老婆约着李大嘴的老婆闹到了经理室,最后经理只能妥协了,只是罚了两人一些修车费,给那个女乘客的补偿都是公司自掏腰包的,这还不是为了堵上张麻子老婆的嘴嘛。”钱姐一脸八卦的回答道。
“这么说故事都是编的啦,吓死我了,张叔的老婆也真是的,没事编个鬼故事就是为了免去处罚呀,也真亏她想的出来。”小琪听说鬼车的事情可能是编的,心中舒缓许多,挺立的胸脯也缩了回去,玩笑着说道。
“张麻子家都是工薪阶层,不像你有个在当主任的好爹,罚钱加停职,张麻子家得喝三个月的西北风了,何况他家里还有个正上高中孩子,不去闹上一闹,这钱就打水漂了,而且这事是真是假还真不好说,刚才那个小伙子不就是来看那个32路鬼车的嘛。”钱姐用她圆鼓鼓的下巴冲着张嫌离去的方向伸了伸,嘴里道。
小琪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张嫌离去的方向,再次低下头检查起了售票的情况。
张嫌从售票口进去,进到了员工通道,走到头之后冲着右手方向拐了个弯,又朝前走了一二百米,就到了那个年轻女售票员给他指示的地方,张嫌还没来得及进去,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就从楼里走了出来,然后抬起手冲着张嫌打招呼问道:“是张大师吧,我就是公交公司经理,我姓吴。”
张嫌略带惊讶的看着眼前西装革履打扮的吴经理,他和这个吴经理并没有见过面,不知道他是如何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
见张嫌愣住,吴经理微微一笑道:“从售票口到这里也就二百三四十米的距离,根据普通人走路的速度和这之间的距离,我算着时间出来的,应该不会有太大误差,所以能在这个时间赶来的,而且还没有穿我们公司制服的,只有张大师您了。”
“别叫大师,受之有愧,叫我小张就行了,吴经理您这推理能力很厉害啊。”张嫌一听,这吴经理解释的完全合理,佩服道。
“哪里哪里,职业病而已,我原来是做公交路线规划的,天天摆弄那些距离和时间的公式计算,以至于和别人见面约会也喜欢这样做,为的就是准时准点,不让自己延误计划好的事情。”张嫌明显比吴经理年轻很多,吴经理听到张嫌这么一个年轻人夸他,居然略带兴奋的解释着。
“是个不错的习惯,对了吴经理,您带我去那辆发生问题的车上看看吧,根据您提供的描述,我要确认一下是不是还得加个班。”张嫌道。
“加班?”吴经理不解的问。
“嗯,边走边说吧,情况您在路上再和我简述一遍,最主要是鬼车的偏离线路的区间、站点,以及那段站点在鬼车出事之前有没有出现其它重大事件,请您简明扼要的告知给我吧。”张嫌提示道。
吴经理在去到鬼车的路上把鬼车的信息又给张嫌介绍了一遍,情况和悬赏令上描述的差不多,唯一增加的就是鬼车的偏离情况,出事的三个晚上,鬼车都是从登雅站开始偏离,在清潭站回到了既定线路,偏离区间正好是目前城市规化的施工区间,是32路老线路的一段,重大事件的话就是那段线路附近有个小学,半年前发生过一次公交车司机超速驾驶撞死学生的事情,那名超速的司机已经因为人命官司被关押进了牢房,吴经理认为是那个死去的学生阴魂不散。
张嫌点了点头,如果真像吴经理所说的话,那只被范增明情报定为高级恶魂的亡魂真有可能是死去学生的冤魂作怪,事情倒也简单了,不过张嫌还想起了另一种可能。
“就是这个,车出事之后就被抬到了这个角落里没有动过,大师您……”吴经理带着张嫌很快就走到了放车的角落,把车上盖着的硕大遮阳布一拉,一个伤痕累累的公交车显露了出来,当吴经理再次转过头想和张嫌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发现张嫌此时已经不在自己身后了,而车子里多出了一个人影,显然张嫌已经进到了车子里面,手在车子里不断摸索着。
“果然是高级恶魂,实力还不弱,马上就要变成小鬼了,怪不得能附身到疲倦的司机身上,悬赏一百倒也合理。”张嫌用碑魂拓探查着方向盘上残留的恶魂魂力,嘴里轻声嘀咕着。